几日过去,谢澜在店中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在房间练字,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林启则是早出晚归,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
这让姜照影不禁会想,谢澜到底为何留她在身边。
正想着,二楼檐下风铎声响起。
姜照影循声望去,入眼便是一张光风霁月,眉眼含笑的脸。他头戴玉冠,身着月白襕袍,从清晨霞光中走来,好似谪仙。
微风穿廊而过,掀动他的袍角,上面用金线绣的莲花暗纹,随之浮动,栩栩如生。
姜照影看着谢澜出神,她从未见他做这番打扮,从二人相识起,他便只着玄紫色,叫他整个人看上去冷漠不好接近。
“夫人,就这么贪恋为夫的美色?”
直到熟悉的兰香沁鼻,姜照影才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庞,她往后退几步,稳了稳心神,伸手对谢澜道:“你们已经来这里五日了,说好一天一锭银子,你现在欠我四锭银子,给钱。”
看着姜照影微红的耳尖,谢澜将银子奉上,道:“夫人,说的是,我……”
话音未落,姜照影眉心微蹙看着谢澜道:“唤我姜娘子。”
她说完,转身去后厨。
谢澜笑看姜照影离开,兀自找了寻了一处临窗的位子坐下,突然一道黑影闪入,来到他面前。
谢澜将倒满的茶水推到他面前。
林启举杯一饮而尽,然后道:“张书珩家中的账房先生并无问题。”
来河东府第一日,张书珩在府中设宴招待了他们,那日他们无意看到了张书珩的女儿。
她面色憔悴,身形瘦削,躲在后院屏风后偷看他们,林启趁着张书珩有事离开时,接近那女郎,得知她叫张婉莹。
张婉莹似乎很怕张书珩,甚至林启提起他的名字,她都会吓得瑟瑟发抖。
后面,家中嬷嬷找到张婉莹,经过打听才知她从前受过惊吓,神志不清。
至于张婉莹为何怕张书珩,嬷嬷也不知。
只是在张婉莹离开时,无意一句“账房先生”让二人起疑。
是以,谢澜决定先查张婉莹口中的“账房先生。”
不过,现在看来,张婉莹随口一句“账房先生”确实是说的胡话。
说话间,姜照影端出来一碗盐酥鸡,飘香四溢,一夜没吃饭的林启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忍不住嗅了嗅,正要抬手接过她手中的盘盏,却被姜照影用筷子打了一下手道:“这不是你的,那才是。”
紧接着,女暗卫将一盘白面馒头放在林启面前。
林启看着眼前的鸡飞走,委屈道:“少……姜娘子,我们大人给的钱也不少,做点好吃的给我们吧。”
姜照影将盐酥鸡放在一旁的桌上,转身来到林启和谢澜桌前,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算盘,扒拉几下,道:“你们大人给的钱,只够房钱,想吃好的还要加钱。”
“好,要加多少钱?”谢澜笑看她问。
“那要看你们要主多久了,一天十两,十天一百两,一百天一……”
话音未落,谢澜从怀中拿出两千两银票放在桌上,对她道:“这够我们在这里住两百天的。”
“好。”
姜照影收下钱,转身去了后厨。
不多时,一个头戴围帽,身穿素衣的女子从外面进来,在放有盐酥鸡的桌旁坐下。
姜照影手里拿着一壶酒,走去她身边,道:“阮娘子,不好意思,店中的桂花酿没有了,只有这桃花酒。”
“无妨的,他虽爱桂花酿,可人没了,用再多酒祭他也是徒劳。”
阮娘子口里这般说,还是在对面空悬的桌前,斟了杯酒,然后自顾自道:“我近来总梦到他,他定然是凶多吉少。”
姜照影听着阮娘子颠倒的话语,不免有些好奇:“原来你所祭之人并没有死?”
酒楼开张五日,这阮娘子便来了五日,她每次会事先命人来传话,让姜照影备上一桌子好菜和桂花酿后,她才会出现。
待祭奠完人后,她会将食物装进食盒中,带给街道行乞的孩童吃。
闻言,阮娘子道:“他若没死,为何两月过去了,他却不来寻我?还是说他喜新厌旧有了旁人?”
“他既不来寻你,你自去找他便好了,何苦自寻烦恼?”
谢澜说话时,并未看阮娘子,而是把着手中杯盏,盯看姜照影。
姜照影被谢澜看得莫得心虚,仿佛自己是那抛夫弃子的负心之人。
她收回看向谢澜的视线,对阮娘子道:“是啊,你去寻他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何苦……”
“她这样的身份,想是还未上门就会被人赶出来。”说话的是一个身量壮实,身着华衣,面上长满虬髯的男子。
他一走近,姜照影便闻到一股铜臭气,就是那种把银钱换成铜板,挂在腰间生怕旁人不知他有钱的铜臭味。
还未等姜照影反应过来,阮娘子围帽被男子扯下,露出阮娘子绝色容颜。
竟是几天前,瓦市三楼手抱琵琶的女子,而她身旁面带讥讽的,就是将她抱在怀中蹂躏的男子。
“跟我走,否则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男子握着阮娘子纤细的胳膊把人往外拽。
“救我,我不要跟他走。”
阮娘子看着姜照影,眼中含泪道:“跟他走,我会没命的。”
姜照影知道初来河东府乍到,她不该闯祸,可阮娘子的确是个好人……
“林启,我给你做一桌子好吃的,帮我救人。”
“好嘞。”
话音刚落,剑鞘飞出,直朝那男子面上飞去,那男子不防,被打落几颗牙齿,顿时口冒鲜血。
阮娘子适时从他手中挣脱,躲到姜照影身后。
男子吃痛捂嘴,叫来随从:“把人给我抢回来,还有我要他的命。”
男子指着林启道:“你也不打听打听爷是什么人,敢打我,你是活腻了。”
说完,四五个随从,手执大刀冲进店中,和林启纠缠一起。
姜照影护着阮娘子躲在柱后,谢澜则悠闲地坐着喝茶,好像发生的一切都同他无关。
男子见几人拖住林启,便绕过桌椅,朝姜照影而去。
姜照影身后的阮娘子显然怕极了他,紧攥姜照影衣袖的手,不住发抖。
“阮娘子,别躲了,跟爷走,爷会好好疼你的。”
看着男子丑陋的嘴脸,姜照影拔下头上的银簪道:“你再靠近,我便……”
“你便如何?”男子看着姜照影色|心顿起,循循善诱道:“我看你比阮娘子还可人,不若也跟在爷身边,爷不会亏待……”
话音未落,酒水兜头洒下,叫那男子清醒不少。
他看向窗边,对眼眸冷沉的谢澜,道:“不想死的赶紧离开,否则……”
“否则怎么样?”
说话之人,面冷如冰,眼眸暗含杀意,执剑的手只稍一动,便可要他性命。
虬髯男子见此,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错了。”
随着他话音落地的,跟在他身边的五个随从,横七竖八躺在他脚边,面上扭曲,看上去痛苦至极。
而林启自始至终,没有拔剑,甚至那几个随从都没能近他的身。
“以后不允许你到这里来,若让我再看到你,小心你的命。”谢澜带着威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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