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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明昙: 凌空谁为筑瑶台

小说:

戏精夫妇今天也很甜

作者:

天沧既白

分类:

古典言情

“且慢!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言朝兮张臂拦在沈昙面前,即便她还不及沈昙肩高。

他们此时正被一圈身着灰袍,脚蹬皂靴,腰间素银带配短刀的侍从层层包围,领头人捻着唇边的八字胡,正对言朝兮道:“小郎君莫要误会,我们大人只是想请你身后的这位郎君,前去雅间吃吃茶,看看美人罢了。”

“既然'盛情相邀',总得报上你们大人名讳!这番刀剑入目,是何礼法!”言朝兮铮铮应道。

“你又是哪家乳臭味干的小娘子,敢与四州巡抚使樊大人讲礼法!”那八字胡步步相逼,冷笑道。

他一眼就瞧见了这小姑娘耳垂上脂粉掩盖不了的洞痕。

沈昙旋身拔出薛伯莲腰间佩剑横于八字胡颈间,快得让自小习武的薛伯莲都没反应过来。

沈昙上前揽护住身后的言朝兮,沉声道:“那就带我去见你们大人罢。”

“二哥!”言朝兮已经抬首看见了五楼阑干处的肥腻朱袍男人,她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牵了牵沈昙的箭袖,目中焦灼。

倘若搬出沈半城来,未必不能脱身。

沈昙却半蹲下,剑锋划过案上将要燃尽的金莲花烛,唇角微扬,轻声道:“朝朝,看见那花烛没有,燃烬前,二哥必当——”

“折了他的金冠与你玩。”沈昙轻轻抬眼看向五楼处的朱袍大官,眸间星辰流转,嘴里却吐着狠厉几字。

沈昙想说,即便不是金冠,也可以是那对浑浊的招子,花白的猪首,但他怕吓着眼前的小姑娘。

那人的寿命将尽,可惜……他今日的身份却不是黑白无常。

沈昙将言朝兮按在花案前,给了其余四人一个眼色,宋栀宁连忙环住朝朝转移她的注意力。

言朝兮抿紧了唇,见他消失在楼梯口,突然从座位拔起,赶忙去追脚踝扭伤被搀去六楼休息的楚遗情,她跑得恨不得飞起来,跟在后头的其余四人喘气不已。

月华楼六楼,她辨认出画了三两拒霜花的檀门,怫然一脚踹开,却见那珠帘后,斜倚在美人榻上的芙蓉仙分毫不慌,反而不紧不慢含笑开口道:“小郎君好大的火气,真是吓坏奴家了……”

“别装了,你早就认出江灵晔他们三人了对罢,”言朝兮撩开珠缦,大步昂扬走上前划开扇刀,贴紧她那张美艳无比的面颊,“何况那阑干上碎掉的琉璃灯盏也是你早就备好的,当然了,要划开你的绸缎并不容易,拿线香烫坏,也是你的招数!”

屋中,除了江灵晔垂眸思索,其余众人皆瞠目结舌起来。

楚遗情大笑起来,雪色娇躯轻颤,朱唇微微开合,露出贝齿,仿若芙蓉花盛开,绽放出万种风情,令人目不暇接:“好聪慧的小郎君,只是那线香可不是……奴家点的。”

“朝朝儿,我知道你担忧那位小郎君,但也别再问她了……”江灵晔上前一步,抓住了言朝兮的手腕,让她放下扇刀。

这把扇刀,实际是从云嵘山庄回来后沈昙莫名送与她防身一用的。

“江灵晔,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言朝兮反而狠狠踩了江灵晔一脚,更是压紧了楚遗情面颊上的扇刀,“再让我猜猜,你既如此巧合惹怒那位‘大人’,只当是为了钓出江灵晔他们,仗着几分怜惜要他们为你做事……”

“那又有什么事要靠几个尚未及冠!未考取功名!仅仅只有煊赫家世的小郎君来做!”言朝兮话从喉咙挤出来,简直字字珠玑。

“朝朝儿!不是哥哥说你,你真有些过了。”宋嘉澍也拦在楚遗情身前。

“诶,你们这群男儿郎什么意思?”宋栀宁眼看着薛伯莲也犹豫拦在言朝兮面前,她连连捂着胸口,经过一番疾走,她脸色白得吓人。

“我还有最后一问。”言朝兮还是不肯收回扇刀,她掀起青睫直视着分毫不慌的楚遗情。

“你把延庆长公主之女萧琮琮藏在哪了?”

楼下应时发出一阵巨响,月华楼登时哄噪起来,宋栀宁察觉屋内气氛古怪,赶忙躲出去看热闹。

楚遗情弯起小腿,好像厌倦了被压迫的姿势,她青紫脚踝上的金铃与笑声一般清脆。

“小姑娘,何须如此冲冠一怒为蓝颜呢,”她眼波流转,笑得肆意,“最后一问,你还不如问问你的好哥哥们……”

听到楚遗情的话,言朝兮收回了玉扇,看向三个儿郎的眼神冷得吓人,眉头简直要结成霜。

薛伯莲垂首看着脚尖不敢与她对视,江灵晔抱着胸前佩剑想开口却又闭紧了嘴。

宋嘉澍更是“唉”了一声,捂着脑门子背过身去。

言朝兮笑得毛骨悚然,连连道:“真是……好极了。”

……

沈昙找了许久,终于从花窗翻进二楼时,疑惑看着在锦毯上围坐一圈的六人,无不面色冷峻,他正要开口问言朝兮,却见她转头食指竖在嘴边,看见他后又瞪大了眼睛。

他走近一瞧,才发现他们围在其中的是个蜷缩着身子睡着的五岁稚子,眉目精致,衣着配饰皆不俗。

言朝兮推着沈昙的背,进了外间,审慎问道:“二哥……应当没把樊广打死罢?”

沈昙微敛双眸,摇了摇头。

“我们找到郡主殿下了,”言朝兮听罢终于缓了缓气,“只不过如今只有找到那些姊姊,才能送郡主回去。”

楚遗情确实带走了萧琮琮,江灵晔三人起初也以为萧琮琮被拐进了虎狼窝,结果一番打听,萧琮琮才五岁,若是幕后黑手也是同一人,那也太丧心病狂了些。

三人调查出了萧琮琮的踪迹,昨日趁着花魁大选整备之时,偷摸带走了郡主,可惜三个儿郎哪里哄过小姑娘,硬是包下了月华楼的雅间,又使了银两着侍妆小婢陪玩哄睡。

他们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楚遗情怎么可能想得到郡主还在月华楼。

楚遗情冷笑道,他们当这是养条鱼,养只狸猫?若不是她加派人手去看着二楼雅间的小郡主,怎会如此安分。

双方便是在这种悬而未决的情势下当哑巴,直到被言朝兮一棍子捅破。

是而江灵晔方才进到那雅间时,还被那侍妆小婢狠狠白了一眼:“逛青楼还带自家妹妹,真是胡闹荒淫的小郎君!”

“活该!”宋栀宁狠狠拎着宋嘉澍的耳朵。

六人商定得出的共识便是:人是定然要送回去的。

何时送回去,却是个亟待琢磨的问题。

延庆长公主前头只得了两个儿郎,与燕州王千辛万苦有了萧琮琮这么一个明珠,要是真出了什么好歹,月华楼的地皮得掀了,宋家江家薛家纵有满屋子的铁券丹书也赔不了。

他们得借着这股势揪出樊广的罪证。

樊广那厮便是牢底坐穿,千刀万剐也难辞其咎。

在这一方面,宋嘉澍心中沸腾不已,一拍大腿:“今日我们若不站出来,还有谁!”

沈昙了然,他刚想与言朝兮商量自己重回去拷打那头瘟猪,二人却听见雅间外传来一阵刀剑凌凌,步履急促之声,樊广的灰袍扈从在珠帷上映出剪影,大声嚷嚷着。

“如有见着穿了青雘色锦袍的小郎君,樊大人悬赏千两黄金!”

言朝兮见这架势恨不得要将沈昙万剑穿心,她不禁心怀忐忑起来,问道:“二哥,你将他如何了,可还能说话么?”

她是活阎王做派,樊广断了哪条腿都不打紧,只要还能从他那张嘴问出十七个姊姊下落即可。

就算沈半城不保下沈昙,她言朝兮也会拼了命护住他。

“无有大碍,不过是在某些事上……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沈昙咽下了“不为人道”这四个字,斟酌回道。

言朝兮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朝朝,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也不必为我费心,”沈昙笑如春风,正了正她方才疾跑歪斜的玉冠。

“我方才去打探过了,那樊广周遭扈从围得如铁桶一般,连一根头发丝也没看见……”江灵晔掩上了房门,轻声说道。

他正巧看见沈昙行云流水的举动,不觉愣了愣。

“樊广啊,最喜欢像我一样的美人了,”楚遗情扭动着腰肢来到外间,懒懒倚靠在软枕上,有意无意瞟向沈昙,“这位小郎君……也就差我两分而已。”

“沈……沈二哥,”宋嘉澍听着言朝兮全程如此唤沈昙,大着胆子献出一计,“你可否能再去引诱那樊广一番?”

“宋嘉澍!你安的是什么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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