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心里一惊。
急忙打开院门，悄悄走了进去。
这个小院里一共住了十户多人家。
楼下一共是四户。
屋子里传来摔凳子，女人和小孩的哭喊声。
邻居们都将自家房门紧闭。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家的男人会家暴。
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两口子的事情，千万不要去掺和。
到时候人家床头吵架床尾和。
劝架的倒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再说了，第一次看个新鲜。
次数多了就觉得没劲了。
陆舟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边上。
透过破碎了一小块玻璃的窗户。
往里面看去。
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子。
不停地挥舞着拳头。
如雨点般打落在吴燕红的身上。
吴燕红被打得跪在地上。
连连求饶。
旁边的角落里。
三个十多岁的孩子缩成一团。
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女孩。
看起来有十五六岁。
还有两个小男孩，约莫十二三岁。
伴随着那下死手的拳头声。
吴燕红被打得已经快哭不出声来了。
陆舟皱了皱眉。
他悄悄走了出去。
拐到一个巷子口的时候。
他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您好！
坪山坑梓坪山街道22号往里右拐500米。
左数第一家，**了！”
报完警后。
陆舟将手机放进背包里。
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
眼前的景象开始热闹了起来。
折腾了一下午。
他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
他循着街道，走进一家面馆。
要了一碗肉沫面。
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直到街边的警笛响起时。
他碗里的面刚好吃完。
不出意外的话。
这辆车上坐的一定是吴燕红家两口子。
两人被请到桔子里喝茶。
陆舟希望，吴燕红能稍微硬气一把。
放下筷子。
他沿着刚才的方向。
快步走了回去。
如果吴燕红没出息的话。
他们在派出所，要不了多久。
就会和解回来了。
他并不想管，他们的破事。
有些人，你拯救不了。
烂泥扶不上墙。
吴燕红也许就是这样的人。
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任。
对别人的人生，也不负责任。
陆舟走回院子里的时候。
已是十点过。
小院子里的家庭。
大多数都是来自外省的打工者。
为了节约用电。
多数人家早已经歇下了。
只有偶尔的一两盏灯。
昏暗地亮着。
那亮灯的一两户人家里。
不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知道吴燕红他们不在家。
陆舟胆子大了一些。
他径直走进小院。
敲了敲第一间屋子的门。
来的路上，他经过一家小卖部时。
买了点方便面和零食。
都是他平时舍不得买来吃的。
屋子里乌漆麻黑的。
什么都看不见。
躺在床上的三个小孩。
还在醒着。
他们都以为是爸爸妈妈回来了。
没有人想爬起来。
这样的日子。
他们既害怕，又习惯了。
没有等到人来开门。
陆舟又继续敲了敲门。
大姐以为是父母没带钥匙。
她埋怨了两个懒惰的弟弟几句。
就不情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门，看到门口是一名陌生的男子。
“您是？请问您找谁？”
大姐警惕地看着陆舟。
两位弟弟也从床上爬了下来。
三人就这样神色惊恐地盯着陆舟。
“你们不用害怕，我是你们妈妈的老乡，到这里来找活干的。
你们的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陆舟将装有零食和泡面的塑料袋子放到屋里。
假装毫不知情地问道。
三姐弟咽着口水盯
着那一袋子好吃的。
晚上爸爸将妈妈暴打一顿。
又有好几个警察来到屋里，将他们俩人都带走了。
三姐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吓坏了。
他们晚饭就吃了酱油拌饭。
很久没有吃方便面的他们。
此时饿得发慌。
陆舟看出来三姐弟都很想吃。
他拿出一盒泡面。
递给了最小的弟弟。
弟弟看了姐姐一眼，不敢拿。
“拿着吧，没毒！”
弟弟还是不敢。
陆舟直接走进屋里。
拿了一个锑水壶，从水桶里舀了几瓢水。
放在蜂窝煤火上，开始烧水。
三姐弟没有阻拦他。
最小的弟弟靠了过来。
他始终觉得陆舟不像是坏人。
他们三个，是陆舟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
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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