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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独发】刺杀

小说:

厂公难为

作者:

聿怀路

分类:

穿越架空

司岱舟出宫,没带扈从,只一人一骑。

裴九在随裴承槿入宫时,是见过皇帝的。只因是远远见了一面,故,当这人出现在府门之外,着实吓了裴九一跳。

“陛……”

司岱舟止住裴九尚未说完的话,问道:“你家主人可在府中?”

“自……自然……”

裴九方觉自己说话也变得结巴,心中又担忧裴承槿是否出了事。于是他鼓足勇气,反问道:“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深夜来裴府,可有要事?”

司岱舟见其面上恭敬,实则暗自防备。

“朕有事找裴承槿,从速开门。”

裴九拦不了皇帝,只得将门闩打开,随后飞快奔去告知裴承槿。

司岱舟刚将马匹引入府门之内,再一抬头,却见这人已经消失于眼前。

疏朗月色落于府中空地,夜晚天色,却比白日还清透不少。

他抬头看得入迷,裴承槿却已来到了院中。

“不知陛下深夜来访,有失远迎,乃奴才之过。”

司岱舟转身,正见裴承槿躬身行礼。

等对方抬起脸,清光之下,却是一张苍白的面容。

“既然染了风寒,还来这院中作甚。”

裴承槿眉头一跳,心想这卫思淼就算要回禀陛下,说得也太过详细。

而站在两人几步开外的裴九,更是心中一震。

厂公明明是腹痛不止,陛下怎会认为是风寒之症。

他虽垂着头,可还是将视线从两人面上过了一遍。

应是厂公故意隐瞒,这皇帝最爱兴师问罪,风寒之借口确实比吃坏肚子腹痛,更能说服。

裴九如此一想,又看向了裴承槿。

“陛下驾临,自然要迎接。只是不知,陛下深夜前来,有何急事?”

距离虽然不近,可司岱舟仍然清晰看见了裴承槿淡色嘴唇上裂开的纹路。

不对,他的嘴唇同先前一比,颜色似乎更是浅淡了不少。

借着月光,司岱舟将裴承槿细细打量了一番。

裴承槿一双凤眼,似乎并无往日上扬的锐利,反而坠了下来,多了沉寂。

对方身穿的也非官服,只是一件月牙色长袍。

月牙色长袍确实与裴承槿相称,只不过却更显面上的病色。

司岱舟沉声问道:“屋外寒冷,可否进屋说。”

身为臣子,裴承槿能把皇帝冻在屋外吗?

裴承槿侧身,颔首道:“陛下,请。”

趁着司岱舟进门之际,裴承槿向裴九递去眼神,示意他在门外等着。

裴承槿的居所,并无司岱舟想象般华丽。

照常理而言,东厂厂公这位置,向来是少不了百官的奉承。吃穿用度虽然比不上三品官员大臣,却应当是上乘。

加之,裴承槿乃裴乐贤义子,这老狐狸攒下的好东西,也该是裴承槿的。

可面前这一间屋子,只可称得上“完好”二字。

所谓完好,即是有厅堂,有书房,有寝屋。

厅堂之中,靠墙的正中央是一张条案,其上并无牌位,只有花瓶。八仙桌置于条案前,两侧各为一张太师椅。此处位置,乃南向面门之位。

厅堂东西两侧,各置木椅茶几,两两相对。

这一屋子木质家具,表面已变作了更深的琥珀色。经常接触的地方,则颜色更浅,木头更为光滑。

裴承槿观司岱舟这神色,惊讶之中还带了些不解,便开口道:“陛下,寒舍简陋,还请勿怪。”

司岱舟收了视线,遮掩般轻咳一声:“倒也朴拙自然。”

皇帝又打了什么主意,裴承槿心中并无猜测。而腹痛却有再起之势。眼下,他只想尽快将皇帝应付了。

“陛下,请上座。”

裴承槿略一躬身,姿态礼数做得周全,司岱舟却不是滋味。他依言坐在了尊位,偏头看去,只能看见裴承槿半张侧脸。

“屋中烛火并未点齐,奴才这便吩咐……”

“不用了。”

裴承槿的话只说了一半,司岱舟像是未曾料到自己出言如此之快,登时沉默下来。

“不知陛下有何要事?”

要事?

是……他心中的要事不过是问一句,裴承槿是因今日出发岐山染了风寒吗?看了郎中吗?严重吗?

可二人一番对话下来,司岱舟却因裴承槿的疏离样子,问不出口。

昏黄灯火,最能遮掩住他无法控制的神情。

“你……风寒可是严重?”

司岱舟开了口,却没看向裴承槿。他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掺了些低哑,像是被什么糊住了嗓子。他想再次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裴承槿坐在左侧,目光落在方砖之上,那儿正有木椅打下的影子。

短促而清脆的爆裂声响在耳畔,寂静之间,似乎还有蜡油融化的声音。

五感敏锐不少,愈演愈烈的痛苦趁势加诸他的身体,裴承槿咬着牙,藏起蜷缩的手指。

“承蒙陛下关心,奴才自然是没事。”

裴承槿的话将司岱舟的理智烧断,只见洒落在砖石上的光亮瞬间消失,化作了漆黑的一片。

他垂眼看地,视线之中却正堵着司岱舟。

“你只有这种话同我说吗!”

司岱舟的质问之言炸响在身前,裴承槿的脑中嗡嗡作响。

“听闻你吹风受凉,我特意从宫中赶来!你却咬死了不松口,就是因为你说的,要我忘了那一夜吗!”

裴承槿的意志力,当属顶好的。就算是难忍疼痛的此刻,他竟然还依照司岱舟的话,简要分析了一下。

于是,裴承槿得出了结论。

他说自己身体没事,同他说要司岱舟忘了那一夜的荒唐,非为一事。前者,只是因为他不想暴露腹痛而已。谁承想,搪塞卫思淼的借口,还被其一字不差地禀报了皇帝。

真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武夫。

裴承槿想了几晌,司岱舟便盯了他几晌。这张脸上的细微神情,他一个也没有放过。

浅淡的嘴唇小幅度抿了几下,而后,其上绽开的细纹平整些许,却不过眨眼功夫便恢复了原状。

流畅的唇线,甚至唇珠都饱满适中。

司岱舟能想象到,此时自己的目光,应是贪婪无比。

他顺着向上看,愈发觉得裴承槿此人昳丽惊艳,非池中物。眼前之景让好不容易歇息的心跳再次澎湃,这种无法抓住又不能克制的滋味,几乎要将他折磨疯。

裴承槿的眼睛被睫毛垂下的阴影掩藏,司岱舟看不出他的情绪,又想到自己方才所言,分外忐忑。

“你……怎么不说话?”

司岱舟站在距离裴承槿不到一步的位置,见他闻言抬起了眼,随后轻轻叹息一声。

“陛下……还想让奴才说些什么?话,之前不是说清楚了吗?”

虽然裴承槿将这句话说得流利,司岱舟却还是听出了些异样。他拧眉看去,发现了裴承槿蜷缩的手指,还有因用力而泛白的骨节。

“你怎么了?”

司岱舟看着对方,哪怕裴承槿一直沉默不语,他仍然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是怎么了?”

“卫将军应是跟陛下说过了,奴才得了风寒。这风寒之症易染,陛下还是快些回宫吧。”

这张嘴,向来说不出什么中听的话。

司岱舟狠狠地想。他的视线落在那颗眉间痣上,身体似乎违背了他的意志,蓦然生出一股针刺般的疼痛,便再也狠不起来。

他认了,就算自己总是这样,他也认了。

“若是简单的风寒,你为何如此痛苦?”

说着,司岱舟伸出手,想要去抚一下裴承槿的额头,试试他的体温。

惊变横生,头顶之上传来细碎的动静。

司岱舟伸出的手快速转了方向,只见他一把握住木椅把手,将裴承槿连人带椅向前一拽。

裴承槿本就痛得厉害,这突如其来的力气将他拽得猛然一晃,他甚至来不及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木椅撞在了司岱舟的腿上,而裴承槿则是一下栽进了他的怀里。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裴承槿伸出手将二人分开了些。

“有刺客。”

司岱舟的声音没了方才的细调子,他看得真切,这房顶上飞射下来的毒针,正是冲着裴承槿去的。

“刺客?”

裴承槿顺着方向回头,果然看见房顶之上没了一块瓦砾,而漏进了星点的月光。

刺客一击不中,趁势又飞出一针。

司岱舟紧抓裴承槿手臂,将他拽离了木椅。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打斗之声。

“看来,刺客不止一人。”

司岱舟话音刚落,屋门便被一脚踹飞,几名黑衣人自外杀入,手中是泛着冷光的弯刀。

屋外,裴三和裴九正被其他刺客缠住,打得难舍难分。

“没想到,有人为了杀我,竟还费如此力气。”

裴承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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