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保、进忠带人去搜查延禧宫和翊坤宫,这封愉贵人写的信,皇上又让颖贵人和恪贵人瞧了瞧。
恪贵人看完了,面上多了些鄙夷,她重礼数,也重规矩,所以最是不喜欢出格的事情。
上一世她厌恶嬿婉给皇上鹿血酒,这一世,也会觉得愉贵人这种心思实在恶心,上不得台面。
恪贵人将信纸转递给颖贵人,说道,“皇上,这真是太荒唐了。这若是在蒙古,真要即刻将这种败坏风气的人处理了才是。”
湄若只看到海兰在里头诉说爱意,就已经惊吓的立刻将这封信递给旁边候着的小太监了。她只看过男女之情的书,没想过这女子和女子,竟然也有这样的情愫。
真是,真是太惊奇了。
湄若小嘴微张,她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了看如懿,又看了看皇上。
看皇上黑着脸,而如懿又有些恼怒的模样,颖贵人灵光一闪,直白而又大胆的开口询问,
“娴贵妃娘娘,难道您和愉贵人真有私情?”
怪不得愉贵人给娴贵妃写了这么多封信呢,娴贵妃也给愉贵人回了许多信,难道……
难道她们其实不是姐妹,是妻妻?
如懿眼前一黑,她心里本来就有些因为魏嬿婉而气恼,眼下颖贵人又好像脑袋缺根弦似的,这种话能在人前说吗?
还不都是她们非要自己写信的!
如懿的呼吸已经不均匀,喘着气看着巴林·湄若,眼睛瞪圆了瞧着她。
娴贵妃心里头极力安慰自己,不可同她人针锋相对,巴林·湄若是蒙古来的格格,皇上免不得要给她几分薄面,她又和恪贵人是一伙儿的。
如懿用她刻入骨髓的礼仪,强压下了心里头的不满,她咬紧了牙齿,露出微笑来。
面孔里头止不住的往外渗透出些许的狰狞,如懿面上的肉拧起来,她说,“颖贵人说笑了,怎么会呢。”
皇上有些不满的扫了眼颖贵人,湄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悻悻的闭上嘴,偷偷打量着场上众人的表情。
不过令她失望的是,宫里的大家都很是沉稳,没什么表情。嘉嫔只是冷笑着瞧着娴贵妃,而炩妃则是淡淡微笑,皇后是抿着嘴端坐在上头,娴贵妃则是一副疲倦模样。
她转头去看恪贵人,就看到她恪姐姐也收敛了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好吧,难道在宫内这种事是很稀松平常的吗?
全天下就她一个人不知道女性和女性还会有感情吗?
湄若垂头丧气的想。
片刻,进忠和进保又带人回来了,身后的小太监们都捧着厚厚一摞的书信,进忠让人呈上去,说道,“皇上,这堆是源自于从翊坤宫后挖出来的一个匣子,被人用丝绸包着,好好的藏在地里呢。”
“还是奴才瞧着这块地颜色有些不一样,才发觉了。”进忠恭敬说道。
金玉妍面上的喜色都遮掩不住,她专门让人将这些信埋在后头,就是等着皇上的人去发觉。
金玉妍开口说道,“听闻娴贵妃沐浴后要用丝绸吸去水分,想来,您定然是很喜欢丝绸了。”
“愉贵人给您的书信,也用您喜欢的丝绸包好了,埋在翊坤宫里头,怕是哪天想看了,就翻出来瞧一瞧呢。”
如懿转过头,不可置信的说道,“荒唐,我从未用丝绸包过这些信。”
“皇上,容佩可以为臣妾作证,臣妾已经将所有的丝绸都送去延禧宫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用来包这些信呢。”
如懿解释道,
“所以这些信定然不是臣妾所藏。”
皇上呼吸微微一凝滞。
好,他的娴贵妃可真好,他不许她做什么,她偏要做什么。
“是朕让你给愉贵人送丝绸的吗?”皇上冷着脸询问。
如懿心里头酸涩,她觉得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她倔强的看着皇上,不卑不亢的说道,“臣妾知道皇上不许,但是……”
“难道皇上不许的事情就都是对的吗?”
此话一出,屋里头一下子寂静起来。
金玉妍连忙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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