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话,便让沈欣言感觉到不对劲。
想到自己今日出门时,特意拜托这两人帮着自己留意院里的情况。
如今两人的反应令沈欣言沉了脸色:“可是有什么问题。”
林典正看向刘司正,知道这是等着自己开口,刘司正垂下眼眸:“夫人进门三年,应该一直没用过熏香吧。”
沈欣言摇头:“的确没有,我不喜那炮制出来的烟熏火燎味道,平日里也只将鲜花瓜果放在屋中。”
宫中的腌臜事情见的多了,对香料有着本能的厌恶,她更喜欢那种天然的味道。
话音落下,沈欣言看向刘司正:“司正有话不妨直说,既然是陛下和太后送你二人来我身边,我自是相信你们的。”
听沈欣言搬出皇上和太后,刘司正也不再支支吾吾,而是与沈欣言一起快速回了院子。
吩咐樱桃和林典正把好门,刘司正引沈欣言来到卧房:“夫人可还记得这香炉从何而来?”
进府才两日,但刘司正已经将姚家的事情猜得七七八八,等清楚了沈欣言的态度,刘司正对姚家更是没了尊重,自是有什么便说什么。
见刘司正指的是放在自己窗边桌案上,那只缠丝鎏金双耳三足香炉,沈欣言面色凝重:“这是太后赐给我的嫁妆。”
她将香炉摆在这纯粹是觉得好看,用来应个景,并未打算焚香。
如果是香炉有问题,难道是太后那边
这个想法震得沈欣言脸色泛白,还不等多想,就听阿蛮忽然开口:“别想那么多,太后若是想对付你,随便找个错处将你弄死便是,毕竟在她眼里,你可没多重要。”
与此同时,刘司正也适时开口:“不对,这不是宫中的东西。”
怕沈欣言不信,刘司正从怀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垫着香炉拿起来:“夫人,您看,这里的印记有问题。”
每件物品入宫时都会被做上记号,但这香炉上的记号却与宫中的不同,只是记号太小又极为相似,因此很容易被误会。
沈欣言唇角紧抿:“这东西有什么问题。”
知道不是太后所为,她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只要不是太后要对付她,那她便有了底气。
如今她倒是要看看,姚家打算如何对待她。
刘司正将香炉倒扣,就见香炉的正下方有一个被封死的小孔:“夫人看这里,宫中的香炉是实心的,可这个香炉却是中空,里面被灌注了水银。
水银受热后会散发出毒素,长期使用会侵蚀人的身体,所幸夫人福泽深厚,没有焚香的习惯,倒是保住了性命。”
那个在香炉里面灌注水银的人,手段当真精妙。
香炉是宫中出来的,使用久了会愈发看不清楚上面的印记。
若沈欣言病故,过来追查的人发现这事同宫中有关,自然也不会再查下去。
最终沈欣言只会被认定为病故
沈欣言也想到这一点,看着香炉的眼神几乎冒火:姚家就这么想要她的命吗!
见沈欣言死死地看着香炉,刘司正继续询问:“夫人可以想想,这香炉可曾离开过夫人身边,亦或是夫人有怀疑的人。”
言下之意便是觉得沈欣言身边的人或许有问题。
沈欣言沉默片刻后摇头:“我刚嫁过来时,姚锦宁曾将这香炉碰落在地,勾起了一根金丝,知道这是太后赐的,她不得不将这香炉送去修补,一个月后才送回来。”
姚锦宁,她可真该死啊!
刘司正放下香炉:“夫人,奴婢敢问那姚锦宁的姨娘身后可有财力支持。”
沈欣言摇头:“柳姨娘进府时,姚老将军早已致仕两年,姚昌城自然也纳不到身份较高的侍妾,柳姨娘是姚昌城二十两银子买回来”
沈欣言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想到姚锦宁手头一直不宽裕,自己刚进府时,姚锦宁还上门打过秋风,要走了几匹料子。
这样一个人,能修补香炉已是不容易,哪来的银子做这害人的东西。
事实上,沈欣言甚至怀疑,上次长公主宴席上姚锦宁给她下的药,已经是姚锦宁掏空全部才买回来的。
如此说来,姚锦宁的嫌疑便可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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