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还是第一次在太后面前如此不稳重的惊呼,太后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怎么越老越没有规矩体统了。
可就是这一眼,让她看到了张嬷嬷手中厚厚一大叠银票。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欣言:“言丫头,你这是”
沈欣言恭恭敬敬地对太后磕头:“欣言愚钝,纵然想为太后娘娘分忧,为大梁尽一份心力,却不知应从何着手,如今听说西南水患,便想着捐些钱物以表心意。”
说罢,沈欣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单子献到太后面前:“欣言名下可动用银票三百八十六万三千二百四十七两。
进献太后娘娘三百六十万两,剩下的银子则用作欣言日常开销,再有一份价值百万两的嫁妆单子,请内司监择日去欣言府上点收。
此番虽不算倾欣言所有,却也是欣言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还请太后娘娘莫要嫌弃。”
河道治水救济灾民,往年有二百七八十万两也就足够,国库一年的营收也不过一千七八百万两。
如今沈欣言直接捐了三百六十万两,还有一些金银器具和铺面地契,算起来竟是能抵上四分之一的国库,这让太后如何不动容。
这孩子怕将宁国公府的家底都一并捐出来了吧。
一时间太后百感交集:“你这孩子怎能如此懂事啊!”
别人惦记着从她口袋里掏钱,却只有沈欣言惦记着将钱塞在她怀里,这样的孩子让她如何能不心疼。
沈欣言顺势趴在太后膝头:“欣言泽沐太后娘娘恩泽,对欣言来说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如今只想为太后娘娘分忧,况且欣言此番行径也不是全然没有私心。”
在上位者面前说实话,有时候甚至好过遮遮掩掩。
太后爱怜地摸了摸沈欣言的脑袋,语气中是压不住的欣慰:“人活在世,谁又能真正的做到没有私心,我们都不过是凡人,而非圣人,言丫头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
沈欣言眼角沁出一颗泪:“欣言无能,保不住自己的嫁妆,索性寻思着将嫁妆进献陛下,由陛下出面帮欣言讨回,也算是欣言代替沈家满门为陛下尽忠。
但这三百六十万两银票,的确是因为欣言想帮太后娘娘分忧,太后娘娘是欣言的靠山,太后娘娘身体康健,便是欣言最大的福气。”
献给陛下的嫁妆的确存有目的,但献给太后娘娘的却是她的心意。
听出沈欣言的言外之意,太后的眼中也泛出泪光:“好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懂事,你这样可是会吃亏的。”
深宫多年,她早已忘了什么是真心。
就连收养沈欣言,也只是为了为了让外人看到皇家的知恩图报。
却没想到,这个素日不声不响的孩子,居然对她怀有如此之深的孺慕之情。
沈欣言的言行太过真诚,饶是心硬如太后,也忍不住泪目。
比起那些只说不做,单会用语言来哄她开心的皇家子嗣,显然还是沈欣言实打实砸出来的银子更能取信于她。
太后的目光越发慈爱:“欣言丫头做事向来坦荡,有你是哀家的福气啊。”
此时,收到消息的承泽帝也匆匆赶来,这两天,他几乎被银子的事逼疯了。
自他登基以来,就心心念念地想要开疆拓土,古往今来军费都是最烧钱的,每一个铜板都恨不能掰成两半来使。
可南方忽然有了大的水患,万亩良田被淹没,百姓流离失所,但银子是有数的。
户部只知道同他哭穷,根本想不出来治理的办法。
兵部打死不愿挪用自己的粮草和储备军饷。
工部选了几个治水的官员,不是重病便是忽然摔断腿,他的这些爱卿着实令他开了眼。
已经吵闹了两天,就连他原本准备要“偶得”传国玉玺的计划也被搁置了。
正当他准备杀两个闹得最凶的官员解恨时,忽然太后传来消息,说赈灾的银两问题解决。
承泽帝心中大喜,当即放下朝臣,急匆匆向慈宁宫赶来。
这一路,承泽帝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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