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回到马车内,笑眼盈盈主动坐在四爷怀里。
“贝勒爷,谢谢。”
“瑶儿,爷会补偿你们母子,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爷此生不会再骗你。”她这句疏离的谢谢,胤禛愈发觉得如坠深渊。
“好。”简瑶将脸颊贴在他怀里,不想再看他虚伪的脸。
回到宅子之后,却仿佛物是人非,曾经满是温情的院子,此刻安静的让人心慌。
门外的门当换成了狮子形,门墩儿上还各趴着一个狮子,象征皇权,只有皇族子弟家门口才能用。
简瑶无悲无喜,回到正院里。
日子似乎回到原点,胤禛依旧早出晚归。
这日午膳之后,他忍不住与心爱的女人白日宣淫,缠绵至日落之时。
“瑶儿,今晚不必等我回家。”
简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并没有回应,愈发主动躬起身子迎合他。
待他宣泄之后,二人沐浴更衣,简瑶披散着头发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他为她挽发。
“你要去哪?”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骗我。”
简瑶语气平静,甚至逼着自己露出甜腻温柔的笑意。
“今晚太子在毓庆宫设宴招待。”
胤禛实在不忍心告诉她,今晚是他与嫡福晋那拉氏圆房之日。
他太了解她宁为玉碎的贞烈性子,最后一次,只瞒她最后一次,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好。”果然,他对她从来都是虚情假意。
简瑶嘴角浮出笑意,心中却在嘲讽,果然男人的背叛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程姐姐曾告诉她,胤禛今晚要回紫禁城与四福晋圆房,让她务必抓住他的心。
可若他真心爱她,她根本不必讨好,他若不爱他,就更不必。
罢了,简瑶在心中叹息。
“你早些去吧,别让太子久等。”
简瑶起身,寻来他的蟒袍,含笑伺候他更衣。
她牵住他的手,直送到大门外。
胤禛愈发心神不宁,总觉得即将发生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他下意识握紧她的手。
“爷今晚回家,你等我。”
“去吧。”简瑶言笑晏晏,朝他颔首。
“好。”胤禛转身入了马车内。
苏培盛目送四爷离开之后,竟看到羡蓉那丫头扛着个半人高的木箱子走来。
“羡蓉!站住,你今儿去哪了?买了什么东西?”
“淬,狗太监,要你管!骗子!”
苏培盛被母老虎喷了一脸唾沫,吃瘪的退到门房处。
简氏把奴才们统统赶出了二门外。
垂花门内谁都进不去,苏培盛日日守在大门口,都快成看门狗了,还得时不时挨羡蓉那刁钻丫头一顿谩骂,憋屈极了。
羡蓉扛着大木箱入内之后,两个小太监也骑着马气喘吁吁回来。
“她今儿去哪了?买了什么?”
“回苏总管,她跑的太快了,一溜烟就钻进胡同里不见了,我们追不上啊。”
小太监缩着脑袋解释。
“废物!”苏培盛气的赏了那二人一顿爆炒栗子。
“你们,宅子四周围墙隔十步必须有人在,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来。”苏培盛总觉得不对劲,简氏主仆平静的可怕。
于是加强了宅子四周的巡逻。
今晚是钦天监选出的圆房吉时,四爷回紫禁城与福晋圆房,爷很快就有嫡子了。
爷若多尝过几个女人,定不会如此轻易被简氏拿捏住七寸。
待爷身边多出现几个女人,简氏定会哭着求着让爷多宠她。
苏培盛乐呵呵嗑着瓜子,心里盼着四爷早些诞下嫡子。
他正欢喜的哼着小曲儿,却见羡蓉那丫头挎着包袱哭哭啼啼从垂花门出来。
“怎么回事?你这是要去哪啊?”
“哎,姑娘说我笨手笨脚,不要我伺候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苏培盛大喜,太好了,这碍眼的丫头终于滚蛋了。
“这这这..这都是你的命啊,那你走好,找个更好的主子去。”
“淬!我还不稀罕呢。”羡蓉边抹泪,边气的拔腿就跑。
苏培盛差点拍手叫好,可那虎背熊腰的丫头一转身,他顿时吓得缩起脖子。
入夜,简瑶抱着小阿哥泪流满面。
让乳母将孩子抱走之后,她来到那人的书房,她房内防身的匕首都被他收走。
他甚至让人将她的簪柄都打磨的圆润光滑,她用的杯盏碗碟都换成了纯金的。
她在书房暗格里取出他为她雕琢首饰的锉刀,将帕子塞进口中,忍着剥皮剧痛,将手腕上的刺青割下。
左手腕一整圈的皮肤都被割下,她疼的忍不住发抖,只要有这道耻辱的枷锁,她这辈子都无法站在阳光下。
今日即便是粉身碎骨,她也不会再留在这炼狱里生不如死。
她的心也跟着割碎,她用手指蘸着自己的血,在宣纸上一笔一画留下绝笔,尚带着体温的人皮随意丢在桌案上。
暗格里藏的虚假的婚书,他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在嘲讽她的愚蠢。
简瑶用血将自己的名字抹掉,可无论鲜血如何涂抹,她的名字就像刺一般狠狠扎在她心口。
最后她像剥皮般,将自己的名字从婚书上剜去,那一瞬,她的心也跟着戳出洞来,千疮百孔的活着。
她含泪回到内室。
换了一身衣衫,她忍泪打开屏风后的木箱。
用箱子里厚实的黑布遮住门窗之后,她又从箱底暗格里取出羡蓉准备好的一副染血的新鲜骸骨,套上她的衣衫和首饰。
都结束了,简瑶端着烛台,最后扫视一眼这间熟悉的屋子,房内装满她留下的痕迹,她为他做的衣衫鞋袜,她为他写的家书,全都是耻辱的嘲讽。
她绝望闭眼,点燃幔帐...
紫禁城乾西四所内,胤禛着一身红色寝衣,愈发魂不守舍。
奴才们在铺喜床,他不由想起与简氏完婚那日,她被铺满床的花生红枣膈得娇声嘤咛。
不知这个时辰她在做什么,她该在陪着晖儿吧。
待完成圆房责任,他想立即回去陪她,今日不知为何,他前所未有,甚至不受控制的疯狂想见她。
耳房内,四福晋那拉氏穿着牡丹纹朱红寝衣,绝望看着染血的月事带,满目狰狞。
“嬷嬷,把秋蝉开了脸,一会让她代替我伺候四爷。”
“福晋,您身子不大对劲,虽初次来月事会有异常,可您这淋淋漓漓一个多月,怎么看着像下红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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