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橘政宗那与安排后事无异的计划之后,源稚生沉默了。
他的眼睛茫然地看了看正坦然地计划着自己的死的橘政宗,又看了看画面上的路明非。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疼,于是默默地伸手按了按。
那是他胸口上曾经被路明非一拳打穿的地方,是实打实的致命伤。
虽然在自己“复活”之后,怎么找也没找到当时留下的伤口……但是源稚生很清楚,他在那一刻,真真切切的被杀死了。
那不是梦。
只是一拳,就杀死了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后来为什么又活了过来,但是路明非的那一拳至今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
要怎样的力量和速度,才能做到将全神贯注、龙骨全开状态下的“皇”一击杀死?
龙王能做到吗?
源稚生默默地想。
每次想起那如同电光般打碎自己龙骨状态的致命一拳,他的心中都会涌起一阵苦涩。
这种根本无法抵抗的恐怖力量……要他如何抵挡?
就算是所谓的“皇”,所谓的“天照命”,在路明非这种怪物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源稚生颓然地坐了回去。
“但是……”
他无力地开口。
“我们……难道就让路明非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蛇岐八家里面走来走去?要是其他人知道了……”
“不,你错了。”橘政宗摇了摇头。
“你要明白的是,屡屡闯入源氏重工的那个人不是路明非,他只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身份不明?”源稚生看了看监视器上的那个变态。
任谁来都能看出,那就是路明非。
因为路明非猖狂到根本不做掩饰。
第一次闯入的时候,他至少还会在自己的样子上有所掩饰。
但是这次,他根本就没做什么掩饰,直接大大咧咧地从绘梨衣的门口走了进去。
但是……就算他不做掩饰又怎样?
蛇岐八家也绝对不能去质问他。
因为在画面中,路明非的脸上,正挂着一张屁帘。
一张如同林克的面纱般的薄纱。
源稚生很清楚,这就是路明非的态度,意思是“你们不应该知道我是谁”。
只要有这张屁帘在脸上,他就仍然是“神秘入侵者”,而不是路明非。
蛇岐八家敢指认他吗?
那绝对是欠图了。
毕竟,这张屁帘已经算是路明非给他们的遮羞布了。
如果他们还敢不知死活地去指责路明非,以那个怪物的疯狂,恐怕整个蛇岐八家都会被他搅个天翻地覆吧?
“可是,绘梨衣她……”源稚生犹豫着开口。
“放心吧,绘梨衣没事的。”橘政宗看着监视器上那对其乐融融、母慈子孝的怪异“母子”,眼神古怪。
“路明非他看起来很喜欢和绘梨衣扮演这种游戏,只要他做的事情不是太出格,我们不妨听之任之。”
“这还不算出格吗?”源稚生苦笑一声。“这种变态的行为……”
“这只是路明非的奇怪爱好而已。”橘政宗说。
“虽然他这种想从年轻女孩子身上获取母爱的心理相当扭曲,不过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提出更变态的要求。”
“而要是真到了那种关头……”
他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
。
。
。
源稚生和橘政宗忧心忡忡的考虑绘梨衣自然不会知道,她也不会关心。
现在的她,只是在按照路明非的要求,努力地试图扮演路明非的妈妈。
“哟西哟西……乖孩子……sakura是妈妈的乖孩子……”绘梨衣轻轻地念叨着。
柔软的小手在路明非头上摸来摸去,路明非则趴在绘梨衣的膝盖上,脸面朝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从绘梨衣身上传来的幽香。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斯哈……斯哈……斯哈……妈妈!妈妈!妈妈!”
路明非的鼻孔张得好似拳头一样大,鼻翼疯狂扇动,好似一双天使的翅膀。
我们是一对多么慈爱的母亲、和多么可爱的孩子啊!路明非美滋滋地想。
陶醉在绘梨衣充满母性的膝枕里,路明非感觉自己原本充斥着杀意和狂躁的内心都平静了下来。
是你安抚了我吗?绘梨衣妈妈,你好温柔!
“呜呜呜……绘梨衣妈妈,我好孤独啊……”
路明非闷声闷气地向绘梨衣妈妈哭诉。
“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从来都没有什么朋友,大家都不和我玩……甚至还让我吃屎……”
绘梨衣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啊?sakura你还吃过屎?”她惊讶地问。“那你刷牙了吗?”
“不是,我没有真的吃屎啦。”路明非有点窘迫,连忙给自己澄清。
“只是他们逼迫我吃而已,我怎么会真的吃屎呢?”他说。
“哦哦,那就好。”绘梨衣同情地看着路明非。
sakura真可怜,没有麻麻,还被迫吃屎。
怪
不得sakura这么想要妈妈。
唉,真拿他没办法,那自己就好好地当他的妈妈吧。
绘梨衣想到这里,不禁更加温柔地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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