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的亲吻如雨丝落在她的唇上,身上。青朵的心里似乎也有什么破土而生,她的手臂化作藤蔓,攀上他的脖颈,身子也向上攀援,却又被他牢牢地压住,彼此密不可分。
“啊!”
下面突然传来锥心的疼痛。
有人要铲断她这根藤!
青朵倒吸一口冷气,手脚并用推拒曾正卿的接近,气恼道:“你攻击我!”
曾正卿按下她的腿,以防她不经意的飞踢,安抚道:“我已经尽力轻了,那我再轻些。”
青朵仍然不肯松手,满脸都是不信服。光这一下,还没进去就这么疼,不敢想真正的会有多疼!
她疑惑道:“你,你确定……你……”她飞速地思考,想找一个替换掉“会”“行”“可以”的说法,不去伤害他作为男人的自尊。最终说道,“你知道怎么做吗?”
“当然!”曾正卿不能接受这种质疑。他要用行动来回答!
青朵急忙制止他,质疑道:“你真知道?”脑袋想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她震惊道:“你有过?”
“……你不要污我清白!”
曾正卿倾下身子欲吻,青朵却捂住他的嘴,对于他真会假会仍持有怀疑:“那你怎么会的?”
她忽地记起曾正卿曾拿过一本春宫给她“启蒙”,碰巧还是自己画的那本。不禁失口说道:“难道你也是看春宫图……”
曾正卿趁她恍惚间,按下她推拒的手,要继续未完成的“大业”,可青朵左躲右闪不再配合,他忍着躁动,哄劝道:“阿照,我们再试一次。女子初次多有不适,我会小心的。你先,你先允我,允我……等我们亲密无间之时,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青朵听到话里含有恳求之意,心中一软,好吧好吧,伸头一刀,缩头要两刀,两刀不如一刀,她再次闭上眼睛,凛然道:“动手吧!”
她心里“深明大义”,身体却像黄昏时闭合的牵牛花,整个人躺得板板正正,四肢粘在一起,掰都掰不开。
本来第一次曾正卿就紧张,人虽不生,但“路”真是不熟。他还担心伤到青朵,于是束手束脚,再加上这明明是两个人共同完成的事,另一个躺得像条挂在绳上风干多时,硬邦邦的咸鱼,无声地传达两个大字:“拒绝”。这叫他如何“下手”?
曾正卿长叹一声,翻身躺在床上,手臂遮住眼睛,无奈道:“你真是我的活祖宗!”
只听“簌簌”声响,青朵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仅露出脑袋,她脖子一缩,小声道:“对不起。”
“我以为我准备好了……可还是不行,疼……”青朵说到最后,有些委屈,剩下的大多是被骗的气愤。
怪不得春宫图大多是男人画的!都是男人拿来骗人的!痛都痛死了!哪里愉悦?!
曾正卿放下手臂,转身正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你不必道歉,你没做错什么,还是我心急。往好处想,我们都向前迈出很大一步,对不对?”
话虽这样说,青朵叹了口气,担忧道:“如果我一直怕疼,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永远无法……”
“不会的。”曾正卿抱她入怀,制止她的胡思乱想,肯定道。
“……你真乐观。”怀中传来青朵闷闷的声音。
曾正卿笑了起来。两人窝在一起,喁喁私语,伴随悠长宁静的夜,相拥而眠。
青朵朦胧中感到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她伸手抓了几次,都抓不到,她气恼地睁眼一瞧,曾正卿支起身子,低头看她,星眸含笑。
他手中揪着她的一缕头发,在她脸上又扫了扫,笑道:“夫人好睡啊!”
讨厌!
青朵眯着眼睛阻止他,他却灵巧地躲来躲去,她双手在空中挥来挥去,一边嘟囔着:“不要搅我!让我再睡一会儿!你也去睡!”
却听他叹道:“到嘴的鸭子飞了,叫我怎么睡?”
你说谁是鸭子?
青朵不乐意了,她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反驳道:“我是仙女,你才是鸭子呢!”
她眼睛一转,计上心头,不待曾正卿说话,就抢在他前面,把他的嘴巴捏扁,自己噘着嘴配音道:“我叫曾正卿,我是一只鸭子!”
她又捏了两下:“嘎!嘎!”
“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自己乐不可支,手脚酸软放开他。曾正卿初时一怔,后来也忍俊不禁,他笑道:“好啊!那鸭子可要啄仙女了!”话音刚落,他就抱住青朵,一顿乱亲,青朵“咯咯”笑着左右躲闪。
院子里,丫头们正打扫院子,听到屋里传来嬉笑声,都忍不住偷笑,丫头小慧冲着芳晴笑嘻嘻道:“大少爷又回来住了!”
芳晴笑着点头,暗自琢磨大少爷究竟做了什么,讨得少夫人的欢心,明明之前理都不理,昨天回来少夫人一回来,就急冲冲地要为他准备生辰宴。
想不明白,她又摇了摇头,他们和好就行,管它什么原因呢。
正想着,小慧用手肘碰了碰她,低声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快就会迎来小少爷,或者小小姐了?”
两个丫头心有灵犀地望向屋子,互相对视一眼,捂着嘴巴笑起来,心照不宣。
*
彩兰斋染布坊的东家夫人四十岁时,得了小公子董文远。这东家夫人为乞母子平安,动不动就往庙里跑,念佛抄经,最后平安生下他。她总觉得这是自己诚心敬拜的功德,是佛祖显灵。
至此,她最爱听那些善男信女积善获得福报的故事,董文远跟在身边,受到她的影响,自己打心眼里觉得神佛可敬,总觉得冥冥之中,掌控这一切的,都是神仙的力量。
他平时也爱听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听得多了,心里跟着痒起来,自己也想编点什么。可他虽爱听故事,却不爱读书习字,识字不多,只能请人将他口述的故事记录下来,再找书商印成册子卖出去,如今算来,也有整整九本了。
只是那些故事,多是他听别人讲完,东拼西凑,添油加醋改编而成。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这方面天赋,毕竟这九本里面,只有一本没折本,其他的除了自己,鲜有人买。而那一本嘛……还有点儿说道。
好在家底厚实,自有亲娘心疼,填补亏空,他也不大放在心上。这日,董文远一如往常,前去雨前茶社喝茶,说是喝茶,实际是去听故事。
小二贴心照顾这位常客,将龙井与几样点心轻声放在桌上。董文远已听说书人讲算命的故事入迷:
“……这算命先生可不一般,据说他能窥见天机,算卦讲究一个机缘,只肯为有缘分的人卜卦。”
“你单瞧他那模样,更是古怪:长相似是十几岁的少年,下巴上胡子却一大把,谁人也不晓他究竟多大年纪。个头虽矮,卜卦的本事却高,无人不服,无人不赞,因这童稚的容颜却含着通透的心,大家都唤他‘童颜术士’。”
董文远正听得出神,却听有人出言嘲道:“这些算命先生最会骗人!我上次就问街口那个瞎子李,让他算什么时候能发财,他说是今年,啊呸!今年都快过完了,我半点钱影都没见到!”
马上有人回讥道:“是个明眼人都知道,那瞎子李根本不瞎,你连这都看不来,怪不得受骗!”众人闻言哈哈笑起来。
先前那人涨红了脸,一拳砸向桌子:“我这就找他算账去!”怒气冲冲离去。众人不禁窃窃私语,忽听一女子朗声道:“依我看来,这求签算卦之事,卦象如何是一回事,更多的要看求者心诚不诚。”
“倘若心诚,哪怕是下下签,窥破天命之人也愿意指条道路,给个转圜的机会;倘若心不诚,纵使上上签,也难以应验。”
董文远不由得打量起那女子,见她身形单薄,却有玉洁冰清之感,她的字字句句,正合自己的心意,不由得暗自点头。
正在琢磨,又听到那说书人笑道:“姑娘所言正是,一日,童颜术士带着他的童子赶路,恰逢暮色,便寻了户人家求宿。那家夫妇憨厚,殷切招待,正好家中有一独子,明日就要启程进京赶考,夫妇俩便恳请他算上一卦。”
“受人之恩,难以推脱,术士问了独子的生辰八字,闭目片刻。嘱咐道:‘此次上京,若想有成,放榜之前切莫见客,更不可应酬周旋。’”
“夫妇千恩万谢,对着儿子百般叮咛。可这独子却完全不当回事儿。想他寒窗苦读,中与不中全凭自己的才学,哪是一个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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