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苏芸眉头一皱,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喊住小荷,问道:“你是哪里闻到的?”
小荷放下香炉,打开,又仔细地闻了闻:“好像是在一件衣服上,记得当时娘子揪着脸,衣服上还沾了点血迹。”
她每天在厨房里,嗅觉比一般人要敏感。
再加上那件衣服是她拿去洗的,印象特别的深刻。
经小荷这么一说,苏芸摆着膝盖上的手,不自觉蜷起来。
那......
她猛的一下站起来,往外走。
小荷被她这一遭给吓到,对着她身后大喊道:“娘子,你要去哪?”
“我有点事情,一会就回来。”
上次来过沈府,府上的人熟悉了这张脸,不用通报,直接被带来进去。
几天没见,沈知怀休养的很好,都可以下床逛逛了。
苏芸这回没有跟他客套,坐到空位置上。
她眼睛划过沈知怀的腰部,问:“是快痊愈了嘛?”
“还没有呢,大夫说多下床走走,有利于恢复。”沈知怀在侍女的搀扶下坐好,并给苏芸倒了杯茶水,“我在府内都听说,你真的很厉害,短短时间凑到这么多银子。”
“想来他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苏芸摇摇头,说:“也不单单是为了他。”
十几万将士的命也是命,她做不了什么伟大的事情,能多捐一点银子算一点银子。
“苏娘子心胸阔达,是沈某比不了的。”他举起杯子,点了点。
“沈司长位居高位,眼见不是我这等人可以比的。”苏芸嘴角微微弯起,“若不是遭到的意外,沈司长定又要功臣一笔。”
“夸张啦。”
又聊了一会,苏芸见时间差不多了,她站起身来,给他行礼。
沈知怀见状连忙起身,双手托着她的手臂:“不必多礼。”
“嗯。”她直起身子,正想迈步离开,可曾想被衣摆一绊,直直朝沈知怀摔去。
苏芸微微弓着身子,手肘直直撞到他的腰部,她不经意地撩起眼帘,将他的神色全部收入眼中。
平静似水的眸子没有波澜,但很快,就一瞬间,他眉头蹙起,太阳穴的青筋凸出,像是很难受的模样。
苏芸赶紧站直,弯着腰要去看他的伤口:“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要不找一下大大夫看看吧。”
沈知怀冷吸一口气,有点艰难地说出话:“没事,回头换个药就好。”
“真的吗?”苏芸揪着一张脸,脸上的愧疚像海水一样涌出来,“我看你真的很不好。”
他笑笑:“真的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这......”
“没事。”
见他如此,苏芸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扯了扯衣摆,抱怨着:“这裙子实在是太长了,回去就给它丢了。”
“很美,丢了怪可惜的。”
苏芸没有明确说:“再看吧,你还是赶快去还药。”
在她的催促下,沈知怀换了药,但苏芸没有立马走,大概待了半个时辰,见他不难受了,才离开。
回到婉阁,苏芸又将那些香料拿出来,她的手指上下互搓着,脑子里还是沈知怀的反应。
她花了十足的力,一个重伤的人不可能是这种反应,而且刚开始他并不难受,是后来......
这里面决定有问题。
*
一个月后,宁璟带军凯旋,她第一时间待在宁府门口,等他回来。
见到许就未见的人,苏芸也顾不上什么羞耻,跟一只脱缰的野马一样,冲进他的怀里。
她双手搂着他的腰,脸闷在他的胸膛里,语气带着几分眷恋:“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感受着怀里的女子,紧绷一路的脸,露出笑意。他轻轻吻着苏芸的额头,“我也很想你。”
声音略带沙哑,许是在战场上喊多了。
苏芸的小手捏着他的腰,小脸一揪,心疼地看着他:“你瘦了,还黑了很多。”
冷白色的皮肤,微微泛黄。但多了几分英雄气概,看起来很迷人。
至少苏芸很喜欢。
宁璟捏着她的脸,眉眼一挑,又坏又欲:“你准备抱多久,这毕竟是门口。”
他头往下低,嘴轻咬着她的耳朵,嘴上还说着混话:“等回来屋里,我随便你抱,就是你要那个我,我也不反抗。”
苏芸小脸一红,瞬间松开他。
她丢下神经两个字,头也不回的往里头走。
门口的人面面相俱,早就听说宁璟要成亲了,但今天是头一次见他和苏芸在一起。
他们摇摇头。
看来疯子也有温情的时候。
宁璟想苏芸想的紧,没有空他们参加庆功宴,直接将他们打发走了。
苏芸在宁璟屋里等他,他一进屋先将身上的盔甲脱了。
她问:“你要先沐浴吗?”
在外那么久,怕是都没有好好洗澡。
本想直入主题的宁璟,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他换了一个方向。
进去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话:“等我,我很快。”
见他这副猴急样,苏芸忍不住笑出来。
睡觉又这么重要吗?
能不能做个人。
他洗的很快,出来时发尾还滴着水,搭在白色的寝衣上,湿了一大片,紧贴在后背上,显露出后背的肌肤。
欲感十足。
苏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脱掉鞋子,爬上床。
“倒是比我想中的快。”
宁璟随手扯来发带,将湿漉漉的发尾挽起。他双手撑着苏芸两边,形成一个半圆状,将她围在里头。
他微微弯下身子,嘴唇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她的两颊,从上到下,在嘴角处他轻轻地用牙齿咬着。
“要不要我?”
“唔。”苏芸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因情绪染上水汽的大眼睛,盯着他,“等会,我有事情跟你说。”
他牵起她的手,亲了亲:“我知道,沈知怀是吧。”
“你怎么……唔!”苏芸眨着眼,整个人因缺氧往后靠。
他拦着她的腰,往下压,手不断往下,扒拉着:“我在京城有人。”
国库丢失是件大事,一听说他就派人去查了。
“哦!”苏芸嘟嘟嘴,还是说些什么,身下的凉风惊的她大喊出来,“你干嘛?”
脸色羞红,眼尾沾泪。
摇风欲坠,看着可伶极了。
他咬牙切齿,身体滚烫:“这种情况下,还老是提别的男人过分了。”
话语相陪的还有温度。
动作饱满,刺激,惹人上瘾。
苏芸说话断断续续地:“我……我……没没有……真……”
雨季的雨又急又烈,小鱼儿在污浊的雨水里,摇摇晃晃,没了灵魂。
“你……慢点,很……很疼。”苏芸手在他的后背乱抓,一道道抓痕冒出血迹。
宁璟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动作放缓但依旧猛烈。
一夜无眠,宁璟靠着一张嘴,骗了苏芸一次又一次。
早上苏芸睁开眼睛,罪魁祸首撑着脑袋又低着头来亲她。
她一转头,躲开这个吻。
“你注意一点,小心英年早逝。”
宁璟搬过她的脑袋,“吧唧”一下落在她的唇瓣上。
“死在你身上,我心甘情愿。”
苏芸一把推开他。
“滚吧你,我还要见人呢。”
要是被传出去京城赫赫有名的宸王,做那种事情死在床榻上,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宁璟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温热的气息搭在她的脖颈处:“我帮你更衣。”
她想也没想,拒绝道:“不需要。”
“要,好,现在就穿。”他才不管苏芸同不同意,伸着手扯过衣服。
等穿好衣服都是一个时辰后了,二人随意的吃了点,宁璟就带苏芸出门了。
二人并排坐在马车上,苏芸微微抬头,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问道:“我们去哪?”
宁璟眸子一闪:“沈府,看戏。”
沈府聚集了很多人,门口放满了箱子,苏芸撩开帘子将头探出去,只见,箱子外刻着龙纹,右下角出还写着周字。
她转头问:“这些是国库的银子?”
“嗯。”宁璟牵起苏芸的手,往外走,“进去看看。”
“来了。”沈知怀没有束发,茂密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角,让人看不清他此时所想。
宁璟带着苏芸自顾自地坐在他的对面,看着眼前早已备好的茶水,没有喝。
沈知怀看清了他的小动作,笑笑:“我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为什么,明明就差一点。”
“事情做多了,总是会露出马脚的。”宁璟把玩着苏芸的头发,眼睛微微眯着,却没有看他,“我不是你可以陷害的人。”
利用董家的死,想要宁璟和苏芸破裂,逼他离开京城,不再插手任何事。
可他没有想到,两人会和好,宁璟会重新回来。
“从我知道你杀了他们,我并不想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苏芸身上。”
联合行公会故意将路线改了,想毁了这场宴会,将罪名全部推给苏芸,再让宁璟出手来保她,就算保下来了,宁璟也会受到惩罚,在将他们一起送出京城,确实是个很好的手段。
“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沈知怀捏着杯子,他明明坐到天衣无缝,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行公会是掌管公家事,你最好从这边下手,从你改了规矩起,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私下调查了义会长,他名下私宅很多,薪水如此少的人,私宅不太合理吧。”
“而里头少的一件物品,便是你们传递消息的之处。”
宁璟卷起苏芸的头发,一股清香传入鼻中:“那个香便是我肯定你的证据。”
他跟苏芸在一起这么久,苏芸不爱用这种香,要闻到必定是偶然的机会。
他派人往下查,还真找到了蛛丝马迹。
沈知怀不是大周人。
“我猜到你会搞小动作,所以提前安排的了,不然那些银子怎么还会在这。”
宁璟指了指身后那面空墙。
“你果然很聪明。”沈知怀笑笑,“输在你手里我认。”
宁璟没有理他,拉着苏芸离开了。
三天后,沈知怀身为敌国的身份确凿,三即日问斩,但监商司不可一人无主,身为商业公会会长的张静允成功上位,而他的位置交给了副会长。
苏芸因捐赠之功,不仅破例升为衣公会高级会员,成为进入公会以来,升职最快的人,并被特封成为大周第一个皇商。
她本想请大伙请饭,庆祝一下,结果成亲之事过于繁多,就一拖再拖,到了成亲前一晚。
这一晚也算是单身夜,苏芸没有让宁璟跟着,带着一群人去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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