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侍弄花草的两个侍女没有发现苏芸二人站在身后，依旧在那谈论着。
“别说她那张脸确实长的惊人，我一个女子看了都移不开眼。”
“长的再好看有什么用，不也是一个贱骨头，躺在床上都一样。”
“姑姑说的是。”
王姑姑“啧”一声，话语越发的过分：“你瞅她那身段，说不定是哪个花楼出来的，勾起人来那个手段一套一套。”
“一整个狐媚妖女。”
“姑姑，你要不也去试试，以你的身份若承宠地位定不会低，说不定还能……”侍女凑到王姑姑耳边轻说二字。
苏芸她们离得远，听不见，但也能猜到个大概。
王姑姑手往她伸手一拍，一脸娇羞：“胡说什么呢！”
嘴上怎么应着，心里却很想去试试。
她原是服侍太后的，后来因为宁璟一直才待在京城，身边又无人伺候，被派过来服侍。
可宁璟不近女色，进府一年了，也没有去跟前伺候的福气。
可如今……
苏芸一个商户孤女可以，她相信以她身后的人，也一定可以。
“你说那个苏芸在床榻上是不是……”王姑姑对着她眨眨眼。
“说不定呢，不然公子怎么会如此对她。”侍女说，“女子靠的不就是身体，只要她腿迈得够大，谁能不喜欢。”
“太过分了。”她们越发说的难听，小荷双手叉腰，大喊道，“主子家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们来指手画脚了。”
一声呵斥，二人扭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苏芸，吓得二人扔掉手中的东西，跪在地上：“苏娘子安好！”
苏芸垂眸，没有叫她们起身。
虽然她们说的没有错，她确实没有身份可这话任谁听见心里都不开心。
小荷沉着脸，训斥着：“宁府上的下人就是如此没有规矩的吗？”
“回娘子，奴婢不敢。”
苏芸虽然没有身份，但现在深受宁璟宠爱，若是吹吹耳边风，定会被赶出宁府的。
宁璟性格古怪，但挨不住月钱高，而且以他的性格，被赶出府定没有人愿意再收。
“不敢。”小荷冷笑，“难道刚刚那个污秽之话，不是从你们嘴里出来的吗？”
女子名节尤重要，若是被有心之人乱传播，小荷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是奴婢失言，还望娘子不与奴婢计较。”
小荷转头问：“娘子你看。”
“我也不知道府上的规矩是怎么定的。”苏芸看着二人，抿着嘴，“便按着我的规矩来吧。”
“一人掌嘴五十。”
“娘子饶命啊！”
五十下脸定会破相的。
“娘子饶命啊！”
“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苏芸冷着脸，道：“我不喜欢重复。”
她跟宁璟是什么身份，是她的事，轮不到旁人来多嘴。
侍女见苏芸是铁了心要罚，心里惊慌，扯着袖子，求王姑姑帮忙：“王姑姑，你救救奴婢啊！”
王姑姑来自宫里，地位高，心里总是有一股傲气。
她站起身来，说道：“你一个无名无份的外室女，也敢对我大呼小叫。”
她是太后送来的，跟她这种孤女可不一样。
“外室女！”苏芸低囔着。
“怎么?你是嫉妒我还是羡慕我。”苏芸摆弄着衣袖上的挂件，“也是，你没有入的屋我入了，你没有睡的床我睡了，心里肯定很不痛快吧。”
“你……”王姑姑被戳中心中事，脸色涨红，“你这种卑贱的手段，我是看不上。”
“是吗？”苏芸上前一步，捏着她的下巴，“不管我是妾还是外室，都不是你一个奴婢可以指点的。”
她松开她的脸，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啪！”
一瞬间一个巴掌印隐约印在脸上。
“你敢打我?”王姑姑捂着脸，“你知不知道我是太……”
“啪！”
苏芸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管你身后是谁，你既敢说那就要受着。”
“小荷，你去找几个人过来。”
“好。”
小荷来的很快，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
“压着她们。”
“是。”
侍卫压着她们二人的手。
“一人五十，少一个拿你们是问。”
“苏芸你……”
“啪！”
侍卫的手劲比苏芸大，光是一巴掌她的半边脸就红肿起来。
“我要见太后娘娘，我……”
“啪！”
苏芸没心思看，带着小荷回屋里。
“娘子，你别听她们乱说，宁公子对你如此好，不可能会践踏你的。”小荷看着坐在对面，转动着茶杯，一言不发的苏芸，心中一阵心酸，劝道，“要不娘子去找宁公子，把话清开来，莫不敢藏在心里，引起郁结啊。”
苏芸放下杯子，苦笑道：“我真的没事。”
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罢了。
早就听过妾室的事情，但心中总是抱着点希望。
万一，万一呢！
他会让她做正妻呢！
毕竟……
眼底的爱意骗不了人的。
可……
古代的三妻四妾，门当户对，让她心里有点害怕。
所以她从来不会去过问。
见苏芸这副模样，小荷心里揪心，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拍着桌子，怒说：“不行，我去找宁公子。”
“今日不管怎样他必须给你一个交代。”
苏芸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捏着手指，喊道：“小荷……”
“怎么了?”宁璟推门进来，看着一坐一站的二人。
他在外头便听到小荷的话，疑惑着，“何事惹荷姑娘气恼，要找在下。”
“你来的正好。”小荷看了眼苏芸，手轻轻拍着她的身上。
无声地告诉她，我来。
苏芸咬着下唇，三秒后，微微点头。
反正都要知道。
小荷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质问道：“宁公子我问你你对我们家娘子是什么感觉?”
宁璟随声看去，平静的眼眸泛起阵阵波浪，眼中的爱意更是柔情似水。
他轻声又不失认真地说道：“我自是心悦于她。”
听到这个回答，小荷并不意外，她继续冷眼看他：“那你把我们娘子放在什么位置上?”
“自然是我心尖上的人。”
小荷冷笑一下。
宁璟看着她的脸色不太好，苏芸也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他心有点慌张。
她没有回应，继续问：“你有没有想过娶我家娘子?”
宁璟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那是当然，芸儿是我这一生唯一想娶之人。”
小荷盯着他，想从他表情里看出什么。
他眼里满是爱意和真诚。
她相信了，但想到在花园里听到的那些话，心里还是不很爽快。
“为什么宅子里的人要这样诋毁娘子，说娘子……娘子……”话实在污秽，她说不出口。
宁璟冷色一瞬间冷下来，身上的杀气抑制不住地往外流：“她们说什么了？”
印象里宁璟都是翩翩公子，温柔对人和善，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他，身上莫名冒冷汗。
她不敢违背这样的宁璟，磕磕绊绊地说：“说……说娘子不要脸，爬公子的床，做府里的通房，还说娘子淫……”
“住口。”他一声呵斥，眯着眼，大喊道：“东三，把府里的所以下人全都找出来。”
“是！”
既然想找死，我便送他们一程。
宁璟走到苏芸面前，蹲下，看着一脸委屈的苏芸，低下头。
“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自我，又不守规矩，忘记了婚前发生关系，对女子的伤害有多大。
宁璟拉起苏芸的手，往他脸上呼：“你打我吧，我没有怨言的。”
苏芸眼角泛红，咬着唇，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着，惹人怜爱。
宁璟以为她马上要哭出来时，听见“噗呲”一声。
“你不用这样。”她摸着宁璟的脸颊，“是我原先没有问你。”
她一直保留着现代想法，婚前还是婚后发生关系对她来说都一样，只要那个人是他便可。
而小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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