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韫揉了揉她的头,轻笑:“自然给的。”
小女童笑出一口小白牙。
此时洛维泱也听明白了,他和叶韫对视一眼,两人不动声色走到一旁,叶韫撩衣一屁股靠墙坐在地上,也不嫌脏。
洛维泱看见,顿了下,也挨着她坐下。
“你知道仙台是做什么的吗?”
“是祭台。”
“你是说刘然在建祭台?”
“不,”她眼神幽暗的望着外面来回走动的巡视:“我估摸那祭台已经成了。”
她继续说道:“之前我就想刘然那么着急找冤大头要钱是什么缘由,毕竟这本身就容易走漏风声,现在想来除了要养这么多人,他必然有更大的花销,甚至已经倾其所有,但作为一城之主,如果再多些时日,也不是不能补上窟窿,唯一能让他不惜代价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的长生是有时间限制,且他已经完成了基本筹备。”
洛维泱环顾四周,将目光落到又多了了不少的守卫身上,他们明显忙碌许多,从密道这头往另一头搬运着什么东西。
“那他这两天会动手?”
叶韫点了点头:“看这些人的举动,应是今夜。”
“他敢今夜动手,要么那个时间限制并不是哪一日,要么他已经狗急跳墙,不过无论是什么,我们这边也得做好应对。”少年顺着她的话推论。
半响看着外面望不见头的洞穴:“这么多人呢。”
叶韫之前只是对他说过已经找人来协助,并没有说过别的安排,故而他虽知道叶韫一向严谨,但看这场景还是免不得担忧:“不知道青卫调的人来不来得及,不行的话,让青卫和影卫先想办法救走一部分,这里老弱太多了。”
叶韫点头:“你说的有理,你影卫现在有多少人能用?”
“应当不足百人。”少年思量:“不过我估摸刘然自己的人也最多不过数百人,不然他养不了这么久,他可以将这些平民随意圈养,但不能亏待了那些打手。”
他继续仔细分析:“现在主要是不伤及百姓就可,我们可以想办法先困住刘然的人,或者悄悄将人转走,只是这里人数众多,有难度。”
其实如果影卫青卫只是对付那些人,根本不是大问题,但现在主要的难点在于平民太多,就怕误伤了。
再者时间紧迫,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只能尽量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
叶韫看着他,突然道:“我若想调遣沐城守兵呢?”
沐城是离迎君城最近的边城。
洛维泱一愣,想了想,皱眉:“可是来不及啊。”他眼睛一亮:“还是你有办法拖延时间,到时候直接将刘然一行人都拿下?”
叶韫这次倒没说是与不是,只是说可以一试,洛维泱便兴冲冲将自己贴身的龙纹玉佩给了她。
带着少年体温的玉佩拿在手里还是温热,叶韫指尖一动,洛维泱没注意的时那双漆黑凤眸沉沉看了他一眼。
洛维泱坐在门边,巴巴看着外面往来的守卫。
突然,一个人守卫不经意撞在他这边门上,看着那人手势,洛维泱眼睛一亮,迅速将手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暗暗塞了过去。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任谁都没发现这边的变故。
等人走了,他这才施施然起身,叶韫看他,他就冲她点了点头。
随即他脚步有些轻快的坐了回来,还是离叶韫极近。
两人半响没说话,少年就拿了个小木棍在地上戳戳画画。
他们这个洞穴里虽然挤了好几个人,但除了沉重的呼吸,并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之前那个被叶韫问话的小女童慢慢蹭过来,她蹲在洛维泱旁边,探着脑袋瞅了半天,扭头问洛维泱:“哥哥你画的什么呀?松儿看不懂哎。”
洛维泱看着女童稚气的小脸,笑了笑:“是字不是画,你叫松儿啊?”
女童用力点头,很骄傲:“对,松柏的松,我爹给我取得,说我以后肯定能当一个厉害的大女子。”
洛维泱被她那样子逗的唇角一勾,显然没想到这女童这么不认生,他倒是对她多了几分喜爱,也没什么事,索性和她搭话:“那你爹爹看来很疼爱你,对你期望很高呢。”
小女童笑的更开心了,头上的小辫子一抖一抖的:“嗯嗯,我爹爹最疼我!还说了等我再大一点点,就让我去书院读书,以后当大官!”
宴国自叶韫掌权以来,先是颁布一系列提高女子地位律法,后严厉整治朝堂后宅妻妾过多的官员,自此宴国女子地位一提再提,甚至连科举上都没了阻碍。
从给女子启蒙,到后来放开书院录取标准,只要适龄男女皆可入学,学有所成便能正常参加各地科考。
但实行不过五年,现在还没有正式进入朝堂的女官,不过各地倒是已经有了一些女童生,女秀才,估计第一批女官也快了,小女童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本沉闷的洞穴因着小姑娘的稚气,终于活络一点,几个老人和孩子脸上也露出一点笑意,只是眼睛里的悲凉却更浓。
这边小姑娘还在兴高采烈的夸赞着自己爹娘:“我爹爹可厉害了,会编很多东西,是全城最厉害的手艺人,我娘亲也很厉害,会做很多可好吃的糕点,街上的叔叔婶婶都喜欢我娘亲做的点心,我爹爹说了,等出去了就让我娘亲给我都做一遍,到时候我也给哥哥吃。”
“我以后读书肯定也是最厉害的,到时候我当大官了也给哥哥买,买......”她想了半天不知道当官了能买什么送人,然后眼睛往地上一瞅,激动道:“给哥哥买很多毛笔,你就能天天写字了。”
这个,倒也不至于送。
不过洛维泱还是笑着给她道谢:“那要提前谢谢大人了。”
小姑娘被眼前这个漂亮哥哥一本正经道谢很开心,她喜滋滋又熟络的问他:“那哥哥写的什么字,以后我上学堂了就先写这个,它长得跟画一样。”
洛维泱一怔,耳尖渐渐泛红。
他是无意识在地上随手画,脑子根本没在手上,刚小姑娘问的时候,他才发现写的是‘蕴’。
只是小姑娘一直看着他说话,他也不好刻意抹去,本以为岔开了她就忘了,没想到她还能刨根问地。
一时间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
这边小姑娘还在催促:“哥哥是什么啊?你不会也不认得吧?”
叶韫在闭目养神,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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