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维泱想了想也对,如果刘然真的已经完成献祭那必然也是长生已经有了结果。
不管是真是假,总归不会像如今这般热衷长生之术。
少年脸色变了又变,眉心却始终紧紧皱着。
半响,他问叶韫:“你接下来想这么办?”
叶韫垂眸一笑,满是寒凉:“我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没有依仗,长生一本万利,自然是答应刘然了。”
第二日还没到午时,刘然就听到下人来报,说叶韫要找他谈谈。
刘然却没着急过去,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在叶韫那边侍奉的下人第二次过来催促,才不紧不慢过去。
刚到,就见叶韫一脸烦躁的冲下人发脾气:“你们都是死人吗,爷说找你们城主有事,都多久了,还没叫过来,是不是故意在糊弄爷?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走廊上,刘然脸上讥讽之色一闪而过。
等他入门,叶韫一看到他,就皱眉不满讨伐:“刘城主有那么忙吗?怎么才来?”
刘然这次却不像之前那般殷切,只淡淡一笑,他自顾自撩衣坐下。
“余爷,在下可是一城之主,每日公务繁多,又不是闲来无事,要不是你是贵客,我现在也不一定能抽出时间。”
叶韫脸色一黑,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纨绔子显然没收到过这般冷遇,况且之前一直对他殷勤有加的刘然骤然变脸,更让她极为不舒服。
她目光沉沉的看向刘然,声音冷凝:“刘城主莫不是看我想要长生,便觉得可以拿捏我,今日过来给我下马威不成?”
她这话说的直白,刘然听罢却笑容不变:“看来余爷是选择和我合作了。”
他眼神落在叶韫脸上,一双细小黑亮的眼睛满是深意:“并非我看出余爷想法拿捏你,只是既然要一起合作,那便是各取所需,并不是谁要听从谁,或者我缺你不可,这点我希望余爷要明白。”
“否则,如若你只是一个来我府上竞拍的贵客我自然关怀备至,送您开开心心出府。”
对于叶韫这种被娇惯的富家子,他不想一直哄着,同时隐晦告诉叶韫他也有足够的依仗,并不是单方面有求于她。
不过这种底气,反而让有些忐忑的叶韫几人心定不少。
毕竟上赶着不是买卖,任谁遇到这么大一个馅饼也怕被坑。
叶韫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但脸色却没有多少难色,反而不动声色的像旁边殷切给她揉腿的洛维泱递上一个看似安心的眼神。
漂亮的少年收到她的目光暗示,唇角勾了勾。
两人细微的动作都被刘然尽收眼底,他面色如常,眼睛里嘲弄之色却更浓。
片刻,就听叶韫似忍耐般对他说道:“好,刘城主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既然是合作,咱们也敞亮点,那个长生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到了哪一步,又需要我做什么?”
此时屋内只有叶韫及洛维泱两人,刘然只看了洛维泱一眼,看他并未出去,倒是也没多说,心里对这个余爷的脑残指数又加了不少。
不过这次他没有隐瞒,悠悠道:“虽我之前说长生方有一些字并未完全悉知,但其实凭我多年研究,其实也八九不离十了。”
“首先,这长生方说得很清楚,以一千童男女,一千青年男女,一千老叟老妇为祭品,集怨念于一体,以死为生,生为死,铸轮回,方能在天道之眼下谋得一线生途。”
叶韫疑惑问道:“既然那些人是献祭用的,那不就是死,哪里来的生,你确定没弄错吗?”
刘然仔细看着她的神情,闻言却笑了:“看来余爷是能接受献祭之说了。”
叶韫脸上瞬间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她眼神游移片刻,才喃喃说道:“你不是说等长生实现,我们就不是肉体凡胎了吗,能为长生献身,对那些人也算得上荣耀了。”她说着又提高声音,仿佛给自己的私心找到了合理借口,信誓旦旦道:“再者长生被实现,也说不得能给人的寿数造福,他们还得感激我们。”
刘然听着她的话,笑容这才真切,他大笑出声,嘴里更是说着体几的话:“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余爷是难得的通透人,别人总觉得献祭是邪术,但你想长生之道本就是逆天改命的事情,没有舍怎么来的得?再者就像你说的,长生实现就只有我们得利吗?如果我们长生了,我们的后人就算长生不了,但寿数肯定能长,代代相传可不就大家都得利了吗?说不得我们还得载入史册呢!”
好一个巧舌如簧,叶韫一个蹩脚的话,硬生生让他说出几分道理,别说,刘然自己差点就要信了。
到最后他甚至已经两眼放光,自得起来。
饶是洛维泱看他不忿,对着刘然这骗人先骗己的能耐也是叹为观止。
他摁在叶韫腿上的手一用力,就感受到被子下紧绷的肌肉,洛维泱抬眼看向叶韫,叶韫正看着刘然,白皙的侧脸线条流畅,她长长的睫毛卷翘,眼神并未给他一分。
他脸色却难看了几分,稍顷,他感受到下面放松的肌肉,抿了抿唇,眼睫微垂,神色已然如常。
那边刘然滔滔不绝又说了许久他惊世骇俗的观点,看叶韫除了偶尔的迟疑,并未有任何反对神色,他才将试探的目光收回。
刘然抿了口茶,显然对叶韫的上道很是满意。
他夸赞道:“余爷能想通这些,就远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这长生合该有你一份!”
听他如此高的评价,叶韫脸上浮现得色,方才那点踌躇一扫而光,她附和:“那是自然,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要不然如何成就一番伟业!”
说罢,她双眼似燃着迫切:“那你说生死之说,生为死,死为生,死祭已有,生途是什么?要不然怎么轮回?怨念一体又是什么?”
“这......”刘然顿了顿,道:“我认为,应该是还有一个人用以承载这些人的怨念,他为生。”
他皱眉良久,看着叶韫迫切的目光,最终吐出惊天之语:“这个长生方是于叶所有,他当初建立了平城不久就宣告离世,平城后续也不知所终,我估摸那些人都被于叶做了祭品,而于叶以自身或者别的容器承载了那些怨念。”
“你是说于叶活着?”叶韫惊声问。
毕竟如果他为生,那合该是活着的。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她还是还是抑制不住心中‘可能’的动荡:“你之前不是说于叶已死是真?”
自不过叶韫的多想,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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