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哪种可能,现在虞疏晚就是碍事了。
虞归晚今日就是为了能够从虞老夫人这儿至少捞点好处到手上。
最迟年末,也就是五个月后太子就要选妃。
她必须想方设法地将自己名声逆转才行。
从前积攒多年的口碑,如今算是被虞疏晚给彻底的毁了!
虞归晚咬着唇,状似不经意地想要起身,却手腕一摆,将桌子上的君子兰给打碎在了地上。
她惊呼一声,连忙蹲下身子来,伸出手想拿过碎瓷片。
动作每一分都似乎是被精心设计过一般,衣袖被动作牵扯,露出了被纱布缠绕的手腕。
虞归晚宛如触电一般地收回手,眼眶红红,
“是孙女莽撞了。”
虞老夫人皱眉,一如她预料那般开口,
“你手腕是怎么回事?”
虞归晚欲言又止,却只是低头不言语。
一边的流光眼中也有些茫然。
这一出的确是叫她都措手不及。
门外传来虞景洲的声音,
“祖母,是归晚听说您最近身子不好,特意以血入墨抄写了一遍金刚经。”
他步履匆匆,身上的衣裳都还有些凌乱。
可见是一路赶回来的。
虞景洲进来后目光在虞疏晚的身上顿了一瞬,又飞快地躲开。
他抱拳给虞老夫人行了个礼,
“祖母,归晚知道自己前些日子做得不好,就想要为之前的事情弥补。”
知秋和冬雪正在招呼着小丫鬟过来清扫碎了的花儿,小丫鬟眼睛尖,一下子看见了一个锦袋,
“这儿有东西。”
虞疏晚也饶有趣味的看着。
虞归晚没想到这个时候虞疏晚还能够沉住气,但事情发展到这儿了,她面上则多了几分慌乱,
“这个、这个是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上一次去国公府的事儿,虞景洲即便是护着虞归晚,也有些听不下去这种欲语还休的话。
他直接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将锦袋拆开,将里面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这是抄写的金刚经?”
看着上面的蝇头小楷,虞景洲叹了口气,
“归晚,你没做错的事情为何要吞吞吐吐招人误会?”
虞归晚的身子一僵,眼中迅速漫起雾色,泫然欲泣,
“我知道祖母和疏晚还在生我的气,我不敢说。”
虞疏晚看的实在有趣。
若是寻常她的确是就该蹦出来拱火好有让虞归晚委屈的机会。
这样一来祖母就算是再生气也多少会答应几个要求。
但她是笨了点儿又不是蠢还看不出来她的小九九?
方才流光的神色都带着迷茫说明了这事儿她是连流光都瞒着的。
这些不至于让虞疏晚发笑虞景洲方才的话才是最有意思的。
真当做虞景洲是靠山了?
虞景洲皱眉
“疏晚……疏晚不是小气的人话说开后她还能让你受委屈不成?”
说完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虞疏晚。
见虞疏晚的神色淡漠心下竟升起几分的失落来面上却依旧未变
“你们既然是姐妹何至于这种事情都不敢张口?”
虞归晚明显感受到虞景洲就是在偏帮虞疏晚顿时心下一沉面上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来
“哥哥说的对我不该这样心思敏感。”
虞归晚微微吸了吸鼻子
“只是这金刚经我特意按照大师所说要包裹好后放入花盆中能够让所佑之人延年益寿。
如今脏了只能够重写了。”
她眼中带着孺慕和小心
“祖母孙女别无所求还请祖母见谅。”
虞老夫人不是个狠心肠的人。
所以即便是知道虞归晚有作秀的成分但还是软和了神态
“心意到了就是何须伤了自己做这种无稽之谈的事情。”
“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是个好的意头。
孙女自知愚钝不如疏晚得祖母喜欢可也想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虞景洲心下满意。
这才是家中该有的样子才对。
他像是解决了一件什么大事一般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看向虞疏晚
“你瞧归晚真的是惦记着你的。”
虞疏晚并不理会。
自言自语的虞景洲有些尴尬想硬气点
虞景洲语气又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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