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拍拍膝盖站起来,故意对着盛珂露出笑:“走吧,还等什么呢?”
他的长相是偏甜软挂的,整个人像一颗白白软软的棉花糖,笑起来的时候黑琉璃般的眼珠微亮,明媚得仿佛能点亮窗外流动的夜色。
但盛珂却不能再清楚,这家伙心眼是黑的。
盛欢爱强,什么事都想挣第一,偏偏他又有这样的实力。盛耀那个Alpha在他面前,总是被衬托得像个不可回收的垃圾,他就各种看不惯盛欢。
盛珂作为盛耀的小跟班,自然也跟在后者身后,想尽办法给盛欢找过不少麻烦。
但没几次是成功的。
就算是成功了,以盛欢小心眼的性格,也会很快报复回来。
她不知道这次事情的失败,盛欢在其中出了多少力。但毫无疑问,她落到现在的地步,肯定和这个贱人脱不开关系。
盛珂想着想着就想骂人,但一抬头对上少年的笑脸,硬是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
最后,她只是嘴唇疯狂抖动着,却一句话没能说出来,老老实实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跟在少年身后。
*
祠堂的位置在老宅最深处,周围都是张牙舞爪的古树,在灯光下投下的影子面目狰狞,好像下一瞬就会有什么吃人的怪物从里面钻出来。
祠堂是老建筑,这会儿门被佣人打开,一眼看过去里面黑洞洞的,像是怪物大张开的嘴巴。
家里人偏心盛耀,纵使是盛欢再注意,从小到大他跪祠堂的次数都并不少,甚至说,他还是这一辈三个Omega里面来祠堂次数最多的那个。
他都惯了,目不斜视地往里走,往前走出好一段,却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
盛欢回头一看,盛珂脸色惨白,正躲在长椅后面,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
嗯?
他的某些坏心眼突然就冒起来了,眉眼弯起,装出一副没发现异常的模样跟盛珂“八卦”:“堂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些以前的事?”
盛珂怕得牙齿打颤,不太敢问他是什么事,又害怕他不跟自己说话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什、什么以前的事?”
少年脸颊边的酒窝更往下陷了几分,轻飘飘道:“咱家重A轻O,你是知道的吧?”
“听说呀,好多年以前,盛家还很穷,年轻的一辈有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家里供不起他们读书,但那个Alpha又很想上大学,就出主意,让Omega妹妹嫁给一个老鳏夫,彩礼钱拿来给他读书。”
盛珂被他的故事吸引了,皱起眉:“他怎么能这样?”
盛欢耸了耸肩,“Alpha就是这样的咯,都是些自私恶毒的东西。你别打岔,听我继续说。”
“Omega妹妹当然不愿意呀,她大好的年纪,要是让她嫁给一个同龄人或者没有那么不堪的,她也就咬咬牙忍了,可偏偏是个老鳏夫。”
“于是,”他故意顿了顿,语气逐渐变得阴冷起来,“她无奈之下,只能在结婚当天,穿着红嫁衣在小树林里吊死了。”
盛珂终于察觉到不对,身体再次逐渐僵硬,脑海里疯狂涌现出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甚至夜风一吹过,她的头发跟着牵动,她后脖颈都感受到了女人的婚鞋有意无意擦过皮肤的感觉。
盛欢:“堂姐,你知道祠堂为什么会被安置在这边吗?”
盛珂话都快说不完整了:“为、为什么啊?”
盛欢笑:“因为他们说,林子里经过这件事,晚上就总能听到Omega的哭声,怕是那个Omega妹妹已经成了厉鬼。”
“把祠堂安置在这儿,也是为了让老祖宗们镇压她咯。”
“话说堂姐,你又没有感觉到这片林子确实温度比较低诶,你说是不是他们说的阴气比较重啊——”
说着,他这才佯装无意地看向了就快被吓得哭出来的盛珂,“诶?堂姐,你怎么不动了?是不舒服吗?”
盛珂只觉得天都塌了,嘴唇干涩说不出一个字。
盛欢却又突然看向她身后,“堂姐!你看那是什么——”
“啊啊啊啊啊!”
盛珂再也承受不住,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到了祠堂里,打开灯。
黑暗突然被灯光驱散,盛珂终于松了口气,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
可这个时候,她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少年明亮轻快的笑声。
盛珂:“……”
艹!
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紧紧握起拳头。
盛欢这个贱人!
盛欢走进来对上她充满了怨气的脸,却蛮不在意地对着她又笑了笑。
好看是好看,只是盛珂只觉得像是被花毒蛇盯上,后背的冷汗再次冒起来,匆匆找了个角落背对着他,不再吭声。
盛欢也不在意,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后,给老祖宗们上了柱香。
盛珂本来是打定主意不跟他说话的,但一抬头,外面就是黑洞洞的夜色和形状诡异的树枝,而别过头往里面看,又是一排排好像在注视着她的牌位。
她又想起了刚才盛欢讲的劳什子故事,心里发毛,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嘲讽,“没想到你还信这些?”
盛欢回眸看她,语气坦然:“当然咯。”
“毕竟外面有厉鬼,还得多亏老祖宗保佑呢。”
盛珂:“……”
她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
盛欢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心里一阵舒畅,心里之前听老爷子啰嗦升起来的郁气终于散开。
他没有再逗盛珂,弓下腰,从供桌底下拖出了两套完整的打地铺装备。
盛珂:“???”
“这是什么?”
盛欢大方地分了一套给她:“睡觉用的。”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诧异地扬起声音:“你来祠堂跪着,不会真是老老实实跪过去的吧?”
那不然呢?
盛珂再次:“……”
她脸皮有些发烫,垂眸看分给她的那套被子,大概是她的另一个Omega堂弟盛乐的。
她顿了顿,一边摊开地铺一边嘴硬:“我又不像你和盛乐,三天两头就来跪祠堂。”
盛欢凉凉笑了一声,“是啊。”
“堂姐和盛耀关系好嘛。”
盛珂突然就不说话了。
刚才还稍稍好转一点的气氛又变得僵硬起来。
盛欢不想再开口,铺好后钻进被子,安静闭上了眼睛酝酿睡意。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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