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这些官差们基本上都认识桑寒枝。
不过当下眼看着陆管事并没有认出桑寒枝来,所以这些官差们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直接说出桑寒枝的身份来。
然而很快他们就不用纠结了。
因为江御对着陆管事冷笑了一声,说道:“自己养的狗不拴好,就别怪旁人替你教训。”
此话一出,就连桑寒枝都不由得侧目。
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江御,如今一开口居然骂得这么狠。
方才那小厮骂桑寒枝几人是狗,如今江御一句话就还回去了,还把陆管事给气了个仰倒。
官差们一听这话,立刻也明白过来了,一个官差忙说道:“陆管事,不是我们不管,这分明就是你那小厮挑衅在先啊。这人嘴贱挨打,我们哪里有什么办法?”
陆管事皱了皱眉,说道:“我这小厮不过是心直口快罢了,何至于要对他动手?”
“这话真是奇怪,张嘴骂人怎么就成了心直口快?”桑寒枝开口说道,“更何况我们几人明明站在角落,半点也没挡着路,可你那小厮满嘴污言秽语,这的确是他该打。”
陆管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见她虽然衣着简单,可不管是头上的首饰还是衣服的料子都上等品。
于是陆管事在心里断定眼前这人必定是哪家高门大户的……
他的视线在桑寒枝的妇人发髻上一扫而过,打扮得如此简单,莫非是哪家的妾室?
陆管事在心里衡量着,可是眼前这人的衣着首饰皆不是凡品,所以她是妾室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受宠的妾室。
这么想着,陆管事说道:“就算我这小厮说错了话,也自然该由我管教,这位夫人却纵容身边的人痛下狠手,难道你就没错?”
闻言,桑寒枝笑盈盈说道:“嘴贱挨打,自作自受,你若不服便告官吧,正巧这里便是官府,倒也省事。”
然而方才那些官差早就已经说过了,这事情是陆管事的小厮引起的,他们也管不了。
眼下,那些官差们眼观鼻鼻观心,都没人说话。
还是那趴在地上的小厮终于缓过了气来,伸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桑寒枝骂道:“你这……你这小娘皮,你敢得罪陆管事,简直就是找死!”
“区区一个管事,我如何得罪不起?”桑寒枝笑着抬手,阻止了江御的动作。
她眼眸弯弯,笑着问道:“莫非这位是天王老子家的管事吗?这么厉害?”
陆管事都一把年纪了,不知从多少年前开始,就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他眯了眯眼睛,阴鸷的目光再也藏不住了,“这位夫人的嘴倒是厉害得很,不知是哪家的?”
不等桑寒枝说话,他就自报家门说道:“老夫是裴将军府上的总管事,论起来,就算是裴将军也得给老夫几分薄面。”
得了,这老不死的直接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江御眼眸一暗。
桑寒枝微微一笑,说道:“裴将军已经为国捐躯,这位陆管事你若是想要面子,不妨直接下去找裴将军哭诉哭诉?”
听了这话,陆管事也忍不住咬了咬牙。
这样一把年纪的人最忌讳的无非就是一个“死”字,桑寒枝这话可不就是让陆管事**吗?
而陆管事在将军府里作威作福了许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如此羞辱他了。
“你竟敢……”他苍老的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不论如何,这小厮是老夫的人,轮不到你来管教。”
“哦?”桑寒枝微微颔首,“好,那便就事论事吧。”
说着,她拂了拂衣袖,说道:“我乃是当朝三品诰命夫人,陆管事,你的小厮张口辱骂于我,而你却百般纵容包庇,这件事,你怎么说?”
“什么三品诰命?”陆管事懵了,当朝的诰命夫人双手可数,他早就已经都了解过了,当真从未听说过有眼前这么一号人物。
那小厮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吹牛也不打打草稿,这京城里的诰命夫人那个不是穿金戴银,富贵逼人,哪里是像你这般穷酸?”
原来这人也是个眼皮子浅薄的,他没看出来桑寒枝那衣裳料子的华贵之处,更没有发现桑寒枝的那些首饰都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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