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那人说得当杂役的日子,可老天连这最后的盼头都不给他。
两月后,无人问津的他终于被大夫人召见了,他以为他可以去当杂役了,但大夫人只是召见了他,却什么都不说。
他从清晨站到傍晚,滴食未进滴水未喝。
连着三日,从站院子里,到厅里,到卧室里,都是如此。
他想,当个杂役,原来也这么难吗?
最后大夫人似乎也怒了,盯着他的目光晦暗难辨。
“呵,没吃过苦,不知世道艰难。”
大夫人说了这么一句他听不懂的话后,就叫人带他下去了。
第二日,他就开始干起了杂役的话。杂役的活很多、很累,往往天不亮就起来了,黑透了才能休息,穿也只能穿最粗糙的粗布,会刺得他皮肤发红,吃的也不精细,只有粗馒头和一些剩菜。
但是没关系,等他做久了熟练了,做事就不会需要花那么久时间,毕竟其他杂役他也是见过他们忙完凑一块说话的。衣服粗糙,等他皮肤磨厚了就不会发红了。饭菜虽然难吃,但能裹腹他也满足。
干了一月杂役,他很累很疲惫,但晚上还是兴奋的睡不着,明日就要发月钱了,大人为了体现他的仁慈,允许除了值守的下人出去半日,杂役也可以。
他已经想好了,杂役的月钱有二十文,虽然不多,但买两颗山楂丸子应该够,一颗吃,一颗放进空了很久的竹筒里。
竹筒谁给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个医女,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走出去看看,花自己双手挣的钱买东西了。
买完山楂丸子,他可以找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含着山楂丸子吹吹风晒晒太阳,最后再踩着点回来。
他怀着憧憬强迫自己入睡。
隔日,吃完喇嗓子的午膳,他跟着众人一起去排队领月钱,好不容易快到他的时候,大夫人又派人来召见他了,他无奈只能先去了。
没关系,晚点也能出去,他安慰自己。
可惜,大夫人让他进了卧室,又站了半日,等到天黑才放他回去。
没关系,下个月也还能出去,加上这个月没领的月钱,他也许可以多买几颗山楂丸子,他这样安慰自己。
这次回去,他做的活更多了,但他觉得还好,熟练了总会快起来的,做了半月后,大夫人又召见了他,目光暗得让他害怕。
“你当真不识抬举?”
什么,什么抬举?
他疑惑半晌,仔细想了想。
哦,可能是大夫人赏他去当杂役,他没有谢恩,夫人生气了。
他知错能改,对于赏他去当杂役的大夫人他是真正感激的。
他小小的露出个笑容,大夫人眼神亮了起来,他道:“奴,谢大夫人赏,一定好好做事。”
大夫人:“......”
大夫人眼神僵住了!
被带下去后,他知道自己的杂役生活结束了。
从楼里出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可他根本没有欲望,也不想再用身体去侍候人。
他以为他沉默大夫人就会放过他,但刚才,他知道他已经完了。
果不其然,没两日他从嘈杂声中醒来,发现自己和之前想要和他互助的一个小倌,两人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床前站着的,是脸色铁青的大人、带着复杂恨意的大夫人、还有很多他没有记住的幸灾乐祸的人。
和他躺在一起的小倌此时也醒了过来,搞清现在的形式后就哭喊着求饶喊冤枉。
他想劝他,不要哭了,没用的。
但想想他不会听他的,干脆就闭了嘴,等着最后的结局。
其实说真的,他也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这么生气,他自己的后院很乱他又不是不知道,下人什么样儿不都是主人允许的吗?
那为什么到这时候他就气得像他给他戴了绿帽子一样,难道是生气这次不是他自己看见,而是所有人都看见了。或者说没有中间过程,只有最后躺在一起的画面让他失望了?
他想不清楚也不想去想了,坚持这么久,也活够了。
话说他为什么能坚持活这么久?
算了,想不太清楚就不想了,只是遗憾还没能走出院子,去外面看看呢。
山楂丸子也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了。
后来的一切,让他本就淡泊的欲望变得更加的不堪。
肮脏,混乱,恶心,下贱,蠕动的蛆虫,发-情的恶鬼。
这,就是欲望!
而现在……,他居然面对姐姐的时候产生了这种亵渎她的反应。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这世他是干净的,可他真的干净吗?
脑海里存在的前世记忆,被教导被压的记忆,他真的就干净了吗?
言清露倏地抬手搓搓胳膊,眉间一蹙,怎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起身走到院中,抬头四处望了望。
小院中一如既往的寂静,空气里隐约的暗香浮动,挂在廊下的灯笼静静的散发柔和的光芒,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抬头顺着天井往上望,今晚月色并不丰盈,屋檐上被暗夜笼罩并看不太清,但天井上方的那一方星空倒是璀璨,挨挨挤挤的星子布满了星空,明明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如画景色,却说不上来那里怪怪的。
怎么回事?言清露疑惑的站在原地
抬手以指为梳从头梳到发尾,头发已经干差不多了,想不清楚言清露干脆也不在想,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朗星躺在房顶苍白着脸缩成一团,耳边听到院中人进屋的动静,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惶恐难安。
姐姐,是察觉到他肮脏的视线,所以回房了吗?
纤长的鸦羽无力的落下,身上捆缚的玄丝也随着主人的心意开始收紧,一寸一寸的陷入血肉,连包裹在胸腔内的心脏似乎也被无形的玄丝绞在一起,切成一块一块的般剧痛。
...姐姐,会厌恶他吗?
不知哪里的乌云吹来,夜空的璀璨的星光遮盖,暗淡无光,浓郁的晦暗夜色席卷全身,压得朗星呼吸不能,让他每一次的喘息都困难万分。
“嗬~”
恶心…
“嗬~,嗬~。”
好恶心…
肌肤上似有无形的触感拂过,耳边响起无数的调笑,密密麻麻的恶心的蛆虫在他身上攀爬。
…脏!
房梁上的少年脸上逐渐爬上恐惧,肌肤也开始控制不住的轻颤。
…好脏!
无形的触感还在身上蔓延,恐惧逐渐加深为绝望,每一寸肌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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