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嘈杂的酒楼中还有人耳朵这么灵,头碰头紧挨着耳语。
“你说近几年突然冒出来的那个?”
“对,就那个专门贩卖消息的情报组织,不管朝堂秘闻还是市井小道,但凡你出的起钱,他们什么消息都能卖。”
“嚯,真的假的?他们不会只卖他们知道的消息吧!”
“诶!”另一人似有些急了,“你别不信,这可是真的,听说那乌阁之内各个武功高绝,能者众多,只要出的起价格,他们连军机消息都能卖,这总不能连这些消息都是他们本来也知道的吧。”
“不是吧,这种消息也能卖?”另一个声音止不住的惊叹。
“嘿。”这人似见友人惊住了,语气有些自得,随即声调越发的小,“我跟你讲,前段……,南启买了……,所以现在……严禁……”
后面的话言清露听得不太清楚,但联系前后文,和前段时间外面传进来的消息,大致也猜出来了。
她当年选固山镇定居,也是考虑到这里地处东周偏远边境,旁边横岭山脉又重峦叠嶂绵延万里,除非东周灭国,不然战乱影响不到这里。
这边是安生了,其他地方就不见得,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言清露为了搞清楚这里是不是她所认知的古代朝代,在茶楼门口蹲了好几日。
最后发现两个世界虽然很多东西名称相同,但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线,这里更像是平行的世界。
她穿越来的这个国家名东周,旁边还有比东周略小的西宁和南启两国,三国虽然没有大的战乱,但局部的小争端一直不少。
早些年,言清露四处漂泊的时候,还去边陲小镇待过,毕竟她没有户籍,越乱的地方才越能钻空子。
可她那时低估了古代边陲之城的乱象,她一个女子,就算有医术兜底也差点翻车,最后还是被人捞了一把,才能全乎的脱身。
至那以后,言清露就想找个远离战乱的地方安定下来,她的心不大,一人一医馆就好了。
而身后两人说的,应当就是前段时日那件事。
两月前,实力强盛的东周于另外两国交界处屯兵,百姓们还议论是否要打仗了,结果不到一月东周又突然退了回去,这莫名其妙的一出弄得大家摸不着头脑。
固山镇虽然地处偏远,但这种大事当时镇上还议论了好一阵,若两人说的是真的,不管乌阁是出于什么考虑,但对于老百姓来说都是做了一件好事。
不过这些她也就顺着想想,身后聊完她也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毕竟这种事离她太远,她只是希望在这个世界安安稳稳生活下去罢了。
吃过饭后,言清露快速的跟同桌的年轻男子告别,“我吃好了,先走一步。”
“啊,这么快。”男子恍然回过神,本想说自己也吃完了一起走,结果低头一看。
男子:“......…”
糟,自己面前的饭菜还是满满的,刚刚只顾着偷摸看言大夫了。
言清露没管男子的遗憾失落,直接起身去结账。
柜台前,年轻的掌柜不过二十多的年纪,秀气的长眉下,一双清亮的眸子柔和安静,这俊俏的模样瞧着不像操持俗物的掌柜,倒像是哪家富养出来的公子哥儿。
言清露有一瞬的惊讶,心底暗叹,现在酒楼掌柜都这么卷了吗?
心底吐槽,但言清露面上不露半分,语气一贯的平稳,“掌柜安好!”
正记账的年轻掌柜抬起头来,面上挂着温和有礼的微笑,声音轻轻柔柔,“言大夫安好。”
嗯?这轻柔的嗓音让言清露一愣。
掌柜:“不知饭菜可和言大夫胃口?”
言清露回神点头,眉目温和,“嗯,饭菜味道很好,伙计也很周到。”
“那就好!”掌柜眼里笑意真实了些,好似很喜欢别人夸他的酒楼。
言清露:“也谢过掌柜的赠菜了,麻烦掌柜结下帐。”
“不客气,这赠菜都是东家吩咐的,我不过听令行事。”掌柜笑了下,低头拨弄一下算盘,啪啪几声响,抬头说道:“言大夫,一饭一菜十八文钱。”
价格还算实惠,想到自己糟糕的厨艺,和街坊领居的投喂,言清露掏出铜板数了钱递过去,一边问道:“掌柜,你们这里送餐吗?”
掌柜收好钱,沉吟一瞬,才又抬眸询问,“言大夫,您住哪?”
言清露手指往外一指,“就这条主街背后的巷子进去,里面第六间言氏医馆。”
掌柜思索着点点头,“那倒也不远。”
言清露:“是!”
掌柜想了想,笑望着言清露解释,“言大夫,是这样,我们酒楼一般是不外送的,不过您是女医,离得也近,若是想送餐,我们也接。”
又是因为女医,想到刚刚小伙计说的那句酒楼主家早间受过女医恩惠,言清露弯了一双眼,轻道:“看来,你们主家还真是受过女医不小的恩惠,我可真是又托了那位前辈的福了。”
确定能送餐,言清露就没有多聊,跟掌柜作别后直接回了医馆。
回到医馆没一会儿,没迎来病患,倒是隔壁陈婶子过来了。
“言大夫。”
“嗯!”言清露一点不意外的抬头,清润的眸子里笑意浅浅,“陈婶子,怎么了?”
陈婶子走过来坐在诊疗台前,蹙着眉不太高兴的埋怨,“诶,早间说了午饭我给你送过来,你怎么又自己出去吃了。”
言清露眼里笑意加深,嘴角也忍不住提了起来,“我看您也忙,不好每日打扰您,出去吃也就两步路的事。”
见陈婶子要再说,言清露赶忙阻止道,“陈婶子,日后您做饭也不必考虑我,镇上新开那家酒楼味道不错,价格也不算贵,我跟酒楼都订好了,以后午膳晚膳都由他那儿给我送。”
虽然刚刚只咨询了没有正式定下,但晚上她再跑一趟就是了,明日一定会让陈婶子看见酒楼给她送餐。
陈婶子皱着眉有点不太满意,但言清露已经定下,她也不好再说,只能嗔怪的抱怨,“言大夫,你说你跟我这么客气干嘛,左不过我每日自家儿也要做饭的,多你一口又不费什么事儿,早年要不是你救了我家澄儿,现在哪还有我们这两婆孙什么事儿,非你要这么客气。”
陈婶子是记恩的人,但医生救死扶伤本就是应当,一次的恩情也不是用这么还的。
言清露无奈的笑着,内心一声叹息,“婶子,我是大夫,见到病人救死扶伤本是寻常,这一年多您已经帮我很多了,真不用处处这么顾着我。”
陈婶子偏头看向一旁,头发半白却像个孩子一样装作听不见。
早两年,她家儿子儿媳出门进货遇见山崩,连人带货一并被埋了去,她请人挖了半月,最后连尸骨都没找回来。若不是家里还留了一个才两岁的小孙子,她也就跟着去了。
她看着才两岁的小孙子,哪怕心里再痛,也不得不打起精神自己出来撑起布庄,因为价格优惠,大家照顾着她们婆孙,布庄倒是经营不差。只是她毕竟年龄大了精力差些,顾了这头失了那头。
她忙着生意,澄儿自己在一边玩,没想到一个不注意,澄儿直接一口吞下软膏,卡在喉咙咽不下吐不出。
等她注意到,孩子脸色都憋到青紫人都撅过去了,那一刻她天都塌下来了,抱着孩子又哭又喊,慌得根本都不知道怎么办,店里的客人还有周围的老邻居们都围了过来,但这种情况没有一个人能帮一把手,最后是路过的言大夫从店外冲了进来,一把从她怀里把孩子抢过去,抱在怀里不知道是怎么抖的,把软膏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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