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风的方向吹,我在梦中,在梦的轻波里依洄,她的温存,我的迷醉。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前世许下因,再见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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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梦:
“沈行之!为何见你我意乱神迷,芳心暗许,可再见厌恶至极,望从未见过。”
行之:
“为你,千千万万遍遍体鳞伤,还是会义无反顾,人生不是只做值得的事情”
我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有意义,那就去做,不问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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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古佛洞前祈福
百年后,三界安定太平,各位其主。仅听闻百年前曾有阎幽宗门一日崛起,一时与天下为敌,各大宗门合力征讨,三界混战,生灵涂炭,不过百年,日渐消亡。
如今再无宗门,但世间仍传有一玄黑扳指,得之得天下,玄黑的瓷制扳、檀木、玳瑁、砗磲扳指成为京中流行配饰之首。
古佛洞不似从前,深居山野,如今香火鼎盛,络绎不绝的香客,前来供奉、修建了古佛寺。
黑釉瓷扳指成为佛门圣品供奉,以求得神明开光,成为圣物。
黑釉扳指所剔花卉每款仅出两枚,有牡丹鸳鸯纹、出水芙蓉纹、雪落梅香纹等,京中情人喜好佳品。
求姻缘的痴男怨女齐聚于此,许下期许。传闻这古佛洞里有一块千年灵木,记载世间三世姻缘,若两两有缘者,带着扳指来到灵木前赐福,扳指同时发出光芒,则为有缘人,在灵木前刻下彼此的名字,可许下三世情缘。
京中读书者众,而这论品貌家世唯顾家次女梦儿,美姿貌,善容止。今日九月十九,正是祈福日子,空中弥漫着毛绒轻雨,轻浮额面。
顾梦清晨欲带着侍女红拂来到古佛寺上头香。红拂说大小姐这是府里新晋的饰品,黑扳指,小巧玲珑,剔刻祥云纹样,好生喜人,带着去寺里还可以去灵木前讨个彩头,觅得良人。
顾梦将小扳指带在手上,撑着油纸伞,缓步走上古佛寺的路,走过弯腰的小乔,经过路边的野花丛,来到寺前的长梯,顾梦走上云梯半段,听得梯下嬉闹,回眸一瞥,见一书生打扮端美绝伦的公子于人群之中惊才风逸。
顾梦到了寺中跪于殿前,点上三支香,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心中默念“愿吾弟可以平稳入仕,愿父亲母亲身体康健,保顾家上下安好,愿遇知心人,常伴余生。”
供上鲜果和银钱,起身离开,侍女红拂说“小姐,再往山上去树上挂祈愿牌,今日正好细雨绵绵,人少要不要去挂个红福。”顾梦说“也好。”山上有一颗千年的银杏树,双上挂了许多红条,写着香客的心愿与祝福。
顾梦拿着红福条写上泰和顺遂,挂在树前。树前不远处就有着灵木,红拂有些激动的说“小姐,这就是主掌姻缘的灵木。”顾梦站在旁边端详着灵木,突然戒指发出微弱的光芒,顾梦一惊,回头见远处一公子,指末轻泛微光。
见公子,微微作揖,公子礼待有加,弱声似水的问“以前可否见过。”
顾梦稍见犹疑说“京中不常出,应是初见,敢问公子是?”。
公子连忙达道“沈行之,小姐是?”
红拂急忙拉开小姐,看着眼前的公子说“我家小姐也是尔等登徒子问的”。
顾梦轻轻拉住拂儿,弱声说“拂儿,休要无礼。”
顾梦起身看见另一位公子的指间也若有若无的微光,没有在意,便于红拂一同离开。
第二节回府路上遇险
柳家在朝中想拉拢顾家,一直想办法接近顾家女儿。顾梦与侍女红拂走出古佛寺走过小桥,坐上马车,古佛寺地处偏远,走到山间小路的拐角处,出现二三个穷凶极恶的劫匪。
马车惊倒,顾梦与侍女跑到芦苇荡,奔跑中顾梦的披风落地,侍女说“小姐,我披披风,引开她们,小姐一直往前跑别回头。”说着就捡起地上的披风往另一个方向跑。
顾梦急切的说“拂儿,小心啊。”果然是冲着小姐来的,劫匪向红拂的方向跑去。顾梦一直跑,跑出芦苇荡,来到路旁,正巧看见一马车在缓步前行,顾梦上前说“今日上香,不幸路欲歹人,不知可否同乘马车入市。”
马车公子推开车帘,见是小姐神色慌张,想来是遇到了麻烦,说“上来吧。”
顾梦一见,是公子,便说“沈公子?”
沈公子感慨万千“今日真是有缘,一会送小姐回府,不知是。”
顾梦明礼知节说“顾家,顾梦。”
顾梦跑的灰头土脸,沈公子拿手帕给顾梦轻轻擦拭脸上的灰土。
顾梦低下头,含羞。
顾梦关切的询问说“不知道公子可以救一下侍女红拂吗?方才拂儿为救我,披着我的披风跑撒了。”
沈公子立即喊了一句“尘仓,你去丛中看看。”过了良久,随从说“许是离开了,没有见到,此处不安全,或者先回府,再派来寻。”
沈公子安抚着顾梦说“也好,马车送小姐回府。”路途颠簸,遥远,过一石路时,车上尤其颠,梦儿柔弱,倒在对面沈公子腿上。沈公子忙搀扶梦儿起身,担心关切,溢于言表。
初见,只当是路人,过客。再遇,一定是缘分使然。
沈公子是最小的皇子,无意于朝,确卷入夺嫡之争。
天色暗些时,红拂实在跑不动了,跌下坡中,正在她绝望之际,被一公子救下,来人正是柳生,红拂对公子柳生心生好感。
今天的劫难本就是柳生为接近顾府的精心安排的,柳生送红拂回府误以为是顾府小姐,一路对红拂多加照顾。
柳生小心询问着“你是哪家小姐。”红拂瞒说“是,顾家。”
柳生大喜,今日谋划可以趁机俘获芳心。红拂满心的柳公子,一时情根深种。
沈公子送顾梦回到顾府,与顾老爷交谈几句,便离开了。顾家想保持中立,不愿与皇子有过多牵扯。
故告诉梦儿,说“沈公子并非普通高门大户家公子,乃是当朝最受陛下宠爱的皇子啊,如今我顾家除皇子之外,哪怕你选任何门第,都好过皇子,太子虎视眈眈,随时都会灭掉其他皇子,到时候我顾家危矣,梦儿一定要远离沈公子。”顾梦虽有不舍,但是考虑顾家安危答应了下来“知道了,父亲”。回到房中,暗自神伤。
哪有什么一番平顺的情意,无非是有人遮风挡雨。
轻易就可以放弃的情感,也算情感?
算了吧!
第三节花灯会同舟
花灯节,沈公子特邀顾梦同游,顾梦应下。在舟上,两人同排而坐漫心在湖上飘荡,看着尘世热闹的喧嚣,万家灯火。顾梦看着街景出了神,沈公子望着顾梦出了神。
下了舟,两人漫步在街市,突然一个商贩追打一乞儿,险些撞到顾梦,好在沈公子将梦儿拉入怀中,两人含情默默,一时恍惚。顾梦前往看到乞儿实在可怜,拿了些银两给他,让他安生。
乞儿跪谢,看了一眼顾梦,心想日后定要相报。沈公子与顾梦接着在街市游走,看见一白玉镯子,顾梦拿起看了看,脑中闪过一只火凤凰腾空的景象,一惊,立即又放下玉镯,笑着说,想来这镯子有灵性。
店家说“这镯子与小姐有缘。拿着吧。”沈公子见顾梦喜欢,于是买下了镯子,给顾梦带上,顾梦看着沈公子,眼中充满情愫说“行之,你我好似见过。”
沈行之笑着说“顾小姐说笑了,你我本就见过。”顾梦享受着沈公子伴在左右,顾梦悄悄望了一眼沈行之,这繁华闹市,好似静了下来,眼中只有沈行之。
沈行之笑着看了看顾梦,说“小姐,你头上落了一花。”沈行之靠近顾梦,顾梦攥了一下沈行之衣脚,沈行之抬手轻轻将他花掸下,望着顾梦。
市集的喧闹这一刻好似与他们无关,静若仅你我二人,在彼此眼中。”
沈行之甚喜顾梦,心悦于她,也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而初见其实沈行之就注意到顾梦了,顿觉心中慌乱。
无论其品貌其才情,还是门第阶级,于沈行之都是再好不过了。
柳生时常带上红拂在府外小林间幽会,红拂问柳生“公子是否介意门第。”柳生说“你怎么会这么问。”红拂抱住柳生的手臂,公子回答就好,柳生心想“顾家虽不及我,但也是朝中重臣。”于是回答“不介意。”
红拂心喜,想来又有出头之日,又遇情郎,日子越发好转,说“哪我们私定终身可好。”
柳生心中满是算计筹谋,言语宠爱的说“哪自是求之不得。”
可是疑惑,这顾小姐,不像打探的有一清冷,有趣,如此便对我情根深重,这救落难美人的戏码,还真是自古有效啊,柳生窃喜的说“你怎于府上的小姐有些不同。”
红拂透过一丝紧张的神情,马上放开了手说“可能是与公子投缘。”柳生笑笑,送姑娘回府了。
夜色渐深,沈公子也送顾梦回去,而回府时,沈公子说“小姐明日可愿去看皮影戏。
近日来了外乡的皮影,话本新奇,京中有新贵们热捧于此。若能同去,一定有趣。”
顾梦略显难色“公子,父亲不愿干预争储,无奈你我缘尽如此。”顾梦最后望了一眼公子,眼中满是不舍无耐,为了顾家又决绝回府。
柳生还并未离开,看见沈行之送府中小姐离开,派下人打探得知,方得知是顾府的顾梦。
柳生愤怒,疑惑不解说“她是顾梦,哪刚才的是谁?”下人打听得知是顾梦房中丫鬟红拂。
柳生盛怒“区区贱人,竟然害我费如此心神。”
红拂告诉顾梦,“小姐,听说沈行之早有婚约。你可知道?”顾梦面露难色,微微蹙眉,说“可当真!”
红拂小心谨慎的说“小姐,沈公子会不会是觊觎顾家朝中位置?而且听老爷说有一个大臣弹劾老爷,要不是顾及当年顾家祖父的功绩,怕只怕,老爷就会遇难了,而老爷说可能背后也是沈家所为!小姐你可要当心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沈行之不舍顾梦,几日后,又约几次顾梦同游,遭到回绝,顾梦谎称身体有恙,并留下“今生缘尽,勿再叨扰。”伤了沈行之的心。
顾梦并非薄情,只是不知为何,不喜沈行之了,甚至生了几丝讨厌,憎恶。无情不知何起,此恨绵绵。
行之发现,此生万不可无她尔,确失去了她。
顾梦在行之最爱她的时候,确讨他,厌他。
仆人替沈郎不值得说“堂堂皇子低首求臣子女,难道这天下仅有她顾梦一人。”
行之确情根深重的说“今生我唯愿梦儿一人。舍下身家又如何,坐拥江山也于我无义,无非就是没有梦儿无边孤寂。”
柳生约见了红拂,并说“我已知晓你的身份,但是仍是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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