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和很喜欢两个外甥女, 大概是外甥像舅, 两个小姑娘长得跟原身有些像,一看就是一家人呐。他带着两个外甥女去买衣服, 先各买了两套成衣,又请店老板两天后上门给家中女眷量尺寸。然后到银楼给两个小姑娘买了两对银手镯两条平安锁戴,女孩们手上只戴着红线编的手绳, 脖子上也只戴着一枚在佛前供奉过的平安铜钱, 她们对新首饰喜欢极了,小手摸啊摸,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最后再提着两大包点心回家,两个孩子对舅舅已经非常亲近了。
原来这就是有舅舅的感觉啊?舅舅真是太好太好啦!
院子瑞和早就让管事带着人收拾过,虽然没料到孙秀云带着孩子也一道过来了,但再收拾出一个院子也不是难事。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收拾利索了。
齐皇赏赐的这个宅子,除了没有留下活人,其他都是齐全的,所有院子里有有配套的家具,只需要清扫掉灰尘,摆件擦拭干净,再把床帐挂上、窗纱换新的、新被子一铺,什么都齐活了。
孙秀云在来之前,再没想过自己能住上这么宽敞的院子, 窗明几净, 让人的心情都变好了。她赌了一切求着父母说要一起来京城, 真是用尽了所有勇气和力量,好在弟弟还跟小时候一样对她这个姐姐有手足情谊,时间和距离没有损耗他们的亲情,弟弟靠得住,她的心就定下来了。
再看女儿们欢喜地朝她跑过来,身上穿着簇新鲜亮的裙子,奔跑过程中脖子上的银平安锁也随着跳啊跳的。她们的开心是如此明显,让孙秀云又红了眼眶,她蹲下接住两个孩子,闻到了新衣服上清新的桃花熏香味。
“娘,吃糕糕!”小女儿笑着往后指,“舅舅买、买糕糕!”
“哎!吃,我们一起吃。”
一家子吃过团圆饭,天色也黑了,郝氏今晚在孙秀云院子住,陪着两个外孙女睡,孙秀才便来找瑞和。
当家的两个男人,背着家里的女人说起了更严肃的话题。
孙秀才下午是看在女儿外孙女的面子上,不想让女儿孙女没脸面,这才只稍稍说了两句失望的话。等到现在与家中顶梁柱、大有出息的儿子单独相处时,才正式发泄自己的不满,别说读书人不会吵架,读书人骂人那是不带半个脏字都能将人骂遍祖宗十八代,还句句不带重复的。
性格古板正经开着私塾教书育人的孙秀才骂起人也毫不逊色,引经据典,瑞和听得叹为观止,默默地学习了一番。
等孙秀才停下大喘气休息,瑞和给倒
了茶让他喝:“父亲,下午姐姐和外甥女都在,我也不好细问,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秀才将温茶一饮而尽,茶杯重重放下:“那个表妹守寡回家后,郑家老太太、就是你姐姐的婆婆,说是表妹可怜,家里继母对她不好,所以将人接过来住。你姐姐个实心肠的傻孩子,对那女子多有怜惜,很是照顾,这一照顾就是小半年,那表妹的肚子就大起来了。”
瑞和眼睛一冷。
“你看见了吧?你姐姐的气色很是不好,那是因为在郑家小产了。郑家实在欺人太甚!你姐姐怀孕的时候巧合发现郑坤和那表妹有首尾,郑家那一家子贱人真是脸皮极厚,干脆说两人孕期接近,以后等那表妹的孩子生下来,就放在你姐姐膝下,对外只说是双胞胎,一同抚养就罢了。等孩子生完,再将表妹正经抬进来做个二房。你姐姐大惊大怒,流产了……养病的时候,家里是那个表妹当家,真是毫无体统!你姐是伤透了心,原来之前郑家老太太就不满意她生了两个女儿,她之所以一直忍着,是因为郑坤对她保证,不会有别人,没想到郑坤嘴上说得好听,事情做得那么难看,你说要是跟你姐说要纳妾,以你姐对他的心意,就算一时不同意,磨着磨着肯定不会反对。”
说到这里,孙秀才也有些心酸,叹一口气后接着说,“……后来你中榜眼的消息传回老家,你姐也收到消息,那个表妹也是心思不正,跑到你姐跟前说让你姐继续假怀孕,反正外头也不知道她流产了,等孩子生下来还记到你姐名下,让孩子也有一个举人老爷出身的舅舅。郑坤那混账,还直点头!说不能让他的儿子出身不好听,说你姐生了两个女儿已然对不住他们郑家,让你姐心胸广阔一些,就当是赎罪……你听听,这话是人说的话吗?别说你姐姐才二十一,往后还有得生,谁说她就不能生一个嫡子出来了?就算不能生了,要记名嫡子到膝下抚养,也轮不到一个奸生子!你姐是心都凉了,后来我回乡,着手收拾着准备带你娘上京来,就给你姐那边去了信告诉她一声,没想到她偷偷带着孩子跑了回来,说再也不回去了……”
听了孙秀才详细的消息,瑞和便知道孙秀云这是孤注一掷,郑家的一切都不要了。
“以后我帮姐姐拿一封和离书。”瑞和说。
“是该这样,他们郑家不喜欢女儿,我们孙家自己养。”孙秀才吹胡子瞪眼,“我打算在京也开一个私塾,收一些开蒙的孩子,养家的负担我会和你一起承担。”
瑞和笑了:“好,这宅子够大,在前院收拾出一个大院子就可以
上课了,也不用到外头去租屋子,十分便宜。”
说到这宅子,孙秀才只有感叹的:“黄恩浩荡啊,若不是陛下赐了这个宅子,现在我们一家还过不上这么舒坦安稳的日子,我也下不了决心带你大姐她们一起上来。”
有时候说,钱财富人胆,以读书人的身份说这个有些俗气了,但苏秀才想,过日子就离不开黄白之物,大家都是尘世中的俗人啊。
“父亲,您也别恼了,只要以后我青云直上,后悔的就是郑坤了。”
“我等着他后悔的那一天!”孙秀才恨声道。郑坤当年曾经是他的学生,当年的郑家孤儿寡母的非常艰难,郑坤跟着母亲回娘家住,到孙秀才的私塾读书,看他好学又身世可怜,孙秀才几乎没有收束修,算得上他的恩师了。
后来郑坤与他的长女情投意合,孙秀才就将女儿许给了郑坤,夫妻俩与郑太太一起回郑家的老家住。郑坤的老家在隔壁府的某个县城,距离永填府宜县实在有些距离,不过孙秀才想着女儿女婿少年相识,知根知底,应该能相处融洽,这才放心。
没想到才过去几年,郎心易变!
家人一起住,让这个大宅子终于有了一些人气。宅子大,平日里需要人力维护,瑞和之前找京城靠谱的牙行买了一户人,总共五口,是一对夫妻与两个儿子。他们之前是在前光禄寺少卿府上做事的,那位少卿去年年底发错被撸了,家中奴仆发卖大半,这家子就在其中。
人买来之后,宅子才算运转起来,不然的话哪怕墨盒再年长五岁,一个人也是搞不转这么大的宅子的。
这一次,丁婆子和小丫也过来了,初来乍到,她们都很不适应,瑞和便让管事婆子带带她们。
郝氏对京城充满了好奇和畏惧,孙秀云也差不多,瑞和便在休沐日带她们出去转转,熟悉新的生活环境。
很快夏天到了,齐皇也拿到了专属于他的袖箭,兴致勃勃地练了好一阵。这东西是绝顶机密,齐皇在练习时也只能避着人练,想要炫耀展现自己技术,除了最信任的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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