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一愣,随即像是占领高地般耀武扬威:“宁小姐,你还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听听樊家人的意思,不然你在这里冲锋陷阵,到头来还费力不讨好。”
宁繁音没再出言反驳,只道:“今日只是为了给樊公子过生辰,什么事情都不如生辰重要。”
樊思远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明月姑娘适时插话:“今日前来是受樊公子所托弹奏一曲,各位不如先听听曲?”说罢又笑道:“听闻樊公子为了今日一聚,特地请了寿春楼的厨子,各位不如好好享受一番?”
樊思远附和道:“各位请进吧”
众人齐聚一堂,却各各怀鬼胎,心思飘忽不定。明月的古琴一弹,众人便又忘乎所以,以至于樊思远的消失都不曾发现。
宁繁音听曲方面一窍不通,自然不会沉浸其中,但也能察觉到明月姑娘神乎其技的琴技,只是不经意的一撇,发现席间已无樊思远。
宁繁音兜兜转转在酒院子后面接近厅堂的地方看见了樊思远,此时他正一人端坐,桌上平铺一方白纸,纸上却空无一点痕迹。
“樊六公子。”宁繁音坐到樊思远对面,两人面面相对。
樊思远微微颔首:“宁小姐,今日事是我对不住你,我明知你是为了维护我却对你恶语相向,只是我不想...不想事情闹大,那些都是哥哥平日里的好友,我...”
樊思远落寞地向着屋子里正酒酣兴高的众人看去,艳羡之色溢于言表。
宁繁音觉得樊思远这人很矛盾,明明知道樊清越不待见他,却厚脸皮的往他面前凑,做小伏低,委屈求全,明明和周继驰在一起的时候是思虑周全,恣意潇洒的樊公子,到了樊清越面前便成了脑袋愚笨,不非是非的樊思远。
“今日一来,其实我有了诸多疑问,不过,樊公子当知我是为何而来,当初,海温茂在樊家当过教书先生,听闻,樊清越和你都在他名下受学。”
樊思远沉默良久,道:“不是海温茂到了韩家的手里,而是哥哥到了韩家手里,所以海温茂才去的。”
宁繁音皱眉:“那樊清越是如何到了韩家手里?”
“听闻是韩家对他有救命之恩。”
不远处,明月一曲刚完,余音未尽,稀稀落落的几声掌声之后,众人开始奉承起处在台上的明月,樊清越一声未发,不过一会,明月便又开始第二曲。
樊思远眼神望向厅堂里众人之中的樊清越,缓缓开口解释起来。
数十年前,樊家家主樊震生因为成亲之后多年未有子嗣而遭人非议,当时在京中流言甚嚣尘上,本无意纳妾的樊震海动起了小心思,一来正是年轻气盛之时,二来京中流言实在是让樊家抬不起头,但是樊家向来没有娶妾的先例,樊震海即便有贼心也没有贼胆。
彼时,京中恰逢盛行起乐馆,当初刚刚盛行之时,不过是借着乐曲之名进行权色交易,樊震生不知其中门道,跟风进了间乐馆,由此便有了樊清越。
宁繁音想起刚刚在酒院子里的樊清越的话,脱口而出问道:“那樊清越的母亲是谁?为何又沦落到乐馆?”
“不知道。”樊思远声音轻飘,弱的几乎被风吹散。
“怎么可能?”宁繁音反问道:“就算这女子非良家子,但想要樊清越认祖归宗,这女子总要有个交代,怎么可能什么消息都没有?”
樊思远:“当年我父亲流连乐馆,曾有不少女子登门要求我父亲认下她们腹中的孩子,但我父亲总是以樊家从不娶妾的家规挡了回去,最后不过都是用银子打发了她们,至于谁是谁,就连我父亲本人可能也认不清楚。”
宁繁音犹疑半晌:“倘若樊将军真是如此,樊将军怎么会如此光耀门楣?成为人人赞誉的大将军?”
樊思远:“大将军不假,光耀门楣不真。”
一切的事情出现了转机:樊夫人怀孕了。
樊震生八台大轿迎娶的樊夫人怀孕了!不久樊夫人就生下了樊思远。
樊思远的出生让樊震生一改往日败习,尊礼守纪,洁身修德,仿佛之前堕落入酒色迷香之中的另有其人。
倘若没有樊清越的话。
樊思远陷入回忆:“倘若没有哥哥的话,我根本不会相信,我的父亲竟然会是那样一个人,不务正业,迷恋女色,这和我认识的父亲完全不一样。”
当年樊家因为极其宝贝樊思远,便在其很小的时候,就想请名师启蒙,奈何此时樊家名声不大,有名气的才子又自视甚高,想要请德高望重之人几乎无门,又加之樊家驻守边疆,贫苦寒远之地,想要找一个像样的教书先生都颇有些困难。
而彼时的樊清越已过启蒙之龄,却无师教导,不过樊清越却从不在意,被父亲冷落他不在意,被下人轻视他不在意,他心里只有两个念头:
父亲将他带回家。
他想让母亲也能有一个家。
刚好海温茂因为瘟疫离开故乡出来谋生路,被沈延玉发现,转而推荐给了好友樊震生,便成了樊思远的教书先生。
不过樊思远年纪还小,整天就只想着和樊清越出去玩,樊家不重视樊清越,樊思远却很喜欢这个比自己大几岁哥哥,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和樊清越分享,父亲送的玩具,偷偷溜出去抓到的小鸟,街边卖的小糕点,樊思远就是睡着了也要念叨着给哥哥带回去。
好景不长,远在京城的皇帝陛下一声令下,要让各位小公子们进京考学,这可就把樊思远急的团团转,他这个人有点小聪明,但是胸无大志,只想着长大以后当个闲散官,所以糊弄起海温茂来是一套接着一套,海温茂倒是觉得樊思远年纪还小可以再等等,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这可是要面对皇帝陛下的,樊思远想想就腿软,想着能不能借着生病躲一躲,但圣命难为,樊思远还是像被押犯人一样压上了马车。
不过好歹,樊思远有两个锦囊妙计,一个是海温茂,一个是樊清越。
樊清越得益于海温茂的教导,已经展现几分才智,樊思远每次看见海温茂抚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的时候,就真心替樊清越高兴,偶尔也会想想,要是自己和海温茂年纪一样大的时候会不会也会这么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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