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愣,随即抬眸,没好气地扫了我一眼又道:“受伤的那只。”
“喔……”我讷讷应了声,伸出那只先前被魔刃割伤的手。
他左手握住了我的指尖,另一只手将手心上包扎的白纱解开,白纱滑落,露出掌心那两道深浅不一的伤疤。
我先前有用灵力疗愈过,但疗愈之后那两道伤疤便丑陋地定在了那里一样,没能修复如初。
他垂眸凝着着我掌心的两道伤疤,淡淡道:“痛吗?”
我摇了摇头,“不痛。”
他瞥了我一眼,像是不信,却也没再多问。
只见他掌心翻转,一抹猩红魔气霎时浮于手心之上,带着一股灼热却柔和的气息,缓缓注入了我的伤口。
温热的气息沿着掌心蔓延开,微微发痒,却让人感到一种奇异的舒适。
不过片刻,两道伤疤已彻底消失,皮肤恢复如初。
“好了。”他收回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以后不要再随便受伤了。”
我低头看着复原如初的手掌,忍不住小声嘟囔道:“那还不是为了你……”
“那也不许为我受伤。”他冷瞥了我一眼道。
“与此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他瞥了我一眼继而淡道,“好好修炼,早日飞升才是正事。”
“知道了知道了。我昨日过来找你本是想告诉你,我第二瓣元神恢复的事,谁知你邪体发作,没来得及跟你说。”我有些嫌他啰嗦反驳道。
“这么快?”他闻言,神色微微一动,眉间略带几分意外。
“是啊。”我点头道,“本来以为得好久才能恢复,没想到前日突破瓶颈时,它竟自行凝聚了。”
他的目光深了些许,像是在打量我,淡淡道:“难得,既如此,那更应好好修炼。”
“我可是很努力的!”我扬起脸有些得意道。
他瞧我这副模样,淡淡地勾起嘴角,但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努力归努力,离飞升还差得远,别得意忘形。”
“我才没有得意忘形。”我猛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皱了皱眉又不确信地问,“不过……如果真的飞升成仙了,真的能帮你消除邪体吗?”
“能。”他毫不犹豫,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愣了一下,半开玩笑地试探道:“那……你就不怕到时我飞升成仙,反悔不帮你了?”
寝殿内安静了片刻,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缓缓启唇:“你不会的,况且天涯海角,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我怔住了,心下莫名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情愫,还未来得及细想,却见他抬手轻抚后颈,翻掌之间,一根流光溢彩的簪子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微微一愣,目光落在那晶莹剔透的簪子上,它泛着奇异流光,与他一贯冷峻的气质格格不入,反倒让人生出几分疑惑,堂堂超脱三界的魔帝,竟随身携带这般物什?
“凡人成亲前,都会赠予情定之物。”他边将那簪子缓缓插入我发髻间,边淡道:“我只有此物,便当做是我与你的约定。”
簪子在我的头上流光闪动,分外招眼。我一时愕然,万万想不到他会突然拿出一根银闪闪的簪子来,还说是什么情定信物。
感觉有些过于招摇,我下意识地抬手想将它取下来,却被他冷冷止住:“不许摘,难道你嫌本座的东西上不了台面?”
我一时语塞,只得讪讪地放下手,心里暗自腹诽:这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好好,我不摘就是了。”我无奈妥协,有些怏怏道。
他见我乖乖放下手,眼底的冷意这才缓和了几分,语气依旧淡淡:“既是情定信物,便该戴着,这簪子在危急关头还能救你一命。”
“救我?”我皱起了眉,有些不敢相信,“一根簪子还能救命?”
“此簪蕴含我的神念,”他解释道,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若有人胆敢伤你,我会第一时间感知到,天涯海角,皆逃不过。”
听他这般郑重其事地解释,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低头摸了摸簪子,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轻声嘟囔道:“这么厉害的东西,你就随随便便给我了?”
“不是随便。”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幽深如夜,“这是定情信物。”
“你这不是很在意我嘛。”我垂着眼小声道,心里却有些羞涩,抬眸瞄了他一眼,却见他眼神一凛,吓得我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如烟消散。
“再多嘴,本座便收回。”他没好气地冷道,可耳根微红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思。
我立刻捂着发簪,生怕他真把它抢回去,连忙应道:“不多嘴了!不多嘴了!这簪子好得很,我戴着绝对不取下来!”
他瞧我这般紧张模样,冷哼了一声,随即淡淡道:“记住你的话。”
我坐在小木屋的木阶前,望着手中的簪子呆呆出神。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日他为我戴上簪子时的情景,那番话,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此刻在我眼中竟显得格外安然。
孰湖趴在一旁懒洋洋地打着瞌睡,我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心绪稍微平复。随后我闭上了眼,开始打坐修炼。
数日后,侍女再次送来了一颗血丹,吞服之后,我继续修炼了数十日,终于在某个清晨,我发现第三瓣元神竟然开始出现了生长的迹象。
我心下一喜,有些不敢置信,以如今的修炼进度,不出两个月,元神便能恢复如初了。可随之更令我疑惑的是,为何夜无黯的血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嘶……难道圆满之境的强者的血脉都是如此的吗?
不禁皱了皱眉,想了想,又懒得去深究这些问题,无论如何,如今元神的恢复才是最重要的。我转而走到孰湖身边,给它摘了满满一筐的摩罗果,自从澜霜回了玄洲后,便无人陪着孰湖,故此我才留在小木屋修炼了起来。
时光流转,某日突觉枯燥,便在院子周围种下了不少各色奇异的花朵,想让院子四周更显生机勃勃,也算是调剂心情了。
而夜无黯这几日忙于修炼和其他事务,倒也没有过多关注我。便是过上了几日后,侍女前来小木屋找我,说是魔帝有要事让我回寝殿,我随即跟着侍女回了去,但回去的路并非是去夜无黯寝殿的路,我有些疑惑,不多片刻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之中。
进入内殿,只见六名侍女站在两侧,个个手捧着衣衫玉饰。
“禀姑娘——”一名侍女说道,顿然意识到口误,神色有些懊恼便赶紧改口,“禀夫人,这是魔帝命我等送过来的,说是要让夫人打扮得好看些,一齐去参加妖王的寿宴。”
夫…夫人?
我听到这个词,耳根顿时有些发烫,心下不知所措,扫了一眼侍女手中捧着的衣衫应道,“我知道了。”
侍女们见我半天没动,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问:“夫人,可要奴婢们替你更衣吗?”
“啊?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脸更红了几分,“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便随手拿起侍女捧着的衣衫,匆匆走到屏风后头换上。
衣衫轻薄如云,触手如水,裙摆下一层层精致的花纹,淡雅清新,又带着几分异样的高贵感。
换好后,我缓缓走出了屏风,却被侍女们齐齐看傻了神。
“夫人真是美若天仙!”侍女们满眼惊艳地赞叹道。
被她们这么一夸,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心底的尴尬。
“别乱说。”我佯装镇定地瞪了她们一眼,但红透的耳根却出卖了我的心情。
“奴婢们所言句句属实。”一位年长的侍女微微躬身,恭敬且诚然道:“夫人天生丽质,今日这身衣衫更衬得夫人明艳动人。”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从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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