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绿树成荫,北渊大军撤兵而归,途经墨川郡,见这里一时间汇聚了不少的灾民。
宋霜序撩开马车帘子,疑惑的朝一旁的元纵寒问,“这里发生什么灾祸了,怎会出现如此多的灾民?”
一说到这事,元纵寒就头疼,近来他一直收到墨川郡递来的折子,半月前这里发了一场大水灾,整个墨川郡都遭了殃,如今灾后官府正忙着赈济灾民,修复房屋,城里设有专门的施粥之地,每日前来的灾民排成冗长的队伍。
此次水患溺毙之民众多,伤病的人数也在逐日增加,水灾与疫病交织,朝廷很重视这件事,将医官院的医官都派了一批去。
军队暂时在城外停顿驻扎,宋霜序执意要去墨川城中看个究竟,兴许还能帮助疫病的治疗。
元纵寒不放心她独自前去,于是与她一道进城,两人行程较隐蔽,只带了两个侍卫,没有带其他多余的人。
进了城,原本繁荣热闹的街市变成一堆荒凉的废墟,破败的街道旁挤满了饥民,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排队等候施粥。
两人走到施粥处,一大锅白米粥眼看着见了底,施粥的小吏又让人抬了一锅新煮好的米粥。
宋霜序看的心里不是滋味,灾难面前人是如此的无助,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她又想起当初随吴王来墨川郡平匪患之事,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时墨川郡里百姓安居乐业,虽然总是受到匪患的威胁,但是生活尚且富足。
如今却不复往日繁华,破败成如此模样,不禁令人唏嘘。
两人继续里走,见城内一处医馆内时常有人出入,医官外还搭起了很大的棚子来安置一些染病受伤的灾民,身着医官院装束的医官有的在棚子下煎药,有的则负责喂药。
“走,我们去那医馆瞧瞧。”宋霜序将人拉到医馆里,刚踏进去,就见医馆内设有许多隔间,将染病的病人彼此隔开。
正巧一个医官此时从隔间诊完病人出来,一抬眼便对上宋霜序那张熟悉的脸,惊讶道,“宋医官?!”
此人面如冠玉、举止不凡,赫然正是何云知,没想到医官院这次把他派来诊治灾民了,宋霜序也是一惊,“没想到何医官也在,听闻墨川郡遭了水患,我特来看看。”
何云知正要同她说这里的情况,眼神突然瞥见她身后跟来的元纵寒,突然住了嘴,既惊讶又疑惑,他望着宋霜序面露迟疑。
宋霜序立刻会意,朝他微微一笑,“不必在意他,陛下不过是带兵回京都,碰巧过来看看而已,算是微服私访了,何医官不必拘束。”
其实何云知倒是不怎么顾忌元纵寒,他真正惊讶的是宋霜序竟然和元纵寒举止亲密,还说话如此随意,貌似那元纵寒还唯她是从,何云知一时间都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宋医官不是辞官归家了吗?怎会与陛下一同出现在此地?”何云知不解。
元纵寒见两人说悄悄话,不说与他听,一丝醋意顿时涌上心头,从前他就看这个何云知不顺眼了,因为他那时突然出现在宋霜序身边,医术那么高超,对他来说是个极其麻烦的威胁。
现在看来,他当初的感觉果然没错,这人长着一副好皮囊,装作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那一挂,他先前就害怕宋霜序看上他了,于是处处提防,没想到在这个地方都能遇到,一个男人的嫉妒心是藏不住的。
元纵寒当即嚷嚷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
宋霜序早听出他这语气中的醋意,于是一把扯过元纵寒,牵起他的手向何云知介绍道,“正如你看到的这样,我们两个是一对儿,我现在去哪儿他都要跟着我。”
“你们俩个竟然发展到这种关系了吗?”何云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震惊程度远超乎他的想象,仔细想想,这俩人当初的关系就有些微妙,王爷原本是没傻却硬要装傻,被他识破后,宋霜序还劝他保密来着。
他那时也没有多想,还以为宋霜序的意思仅仅是为了让他保命而已,没想到两人还有这层关系,怪不得元纵寒当初那么急着赶他走呢。
见他一脸惊讶,宋霜序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不说这些了,你先讲讲这里灾民的病况吧。”
“不瞒你说,此次疫病情况有些复杂,我这两日调配了一道新药,但是病患喝下之后效果微乎其微,我正思索着怎么改良这方子呢,你看看。”何云知从袖中掏出一张药方递给她。
宋霜序接过去仔细一看,这药方上看似所加的药都没问题,但是你这用药的剂量却很有问题,这三味药应该加大剂量,另外再加入一味黄芩,药效才能明显。”
何云知往她指的那三味药看去,略一思索,脑中顿时清明,大喜道,“宋医官这么一提点,这药方还真绝了。”
见他满眼倾佩,宋霜序谦虚道,“在下拙见,何医官见笑了。”
“怎会!你真不愧是医道奇才,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师承何处来着,你师父一定和家师有的一拼。”
“你师父是谁?”宋霜序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好奇。
她当初还是杀手来着,半点医理都不懂,幸蒙九阙阁的素心圣手教导,她跟着学了些药理,后来素心云游天下去了,她便只能继续按照她留下的医典自学。
“家师乃是清离山神医吴素言。”
“这便巧了,我师父叫吴素心,不知与你这位师父有何关系?”宋霜序越发好奇了。
何云知顿时瞪大两眼,望着她的眼神跟见了老乡似的,激动道,“那是我师父的亲妹子,你竟认识我师姑。”
“原来如此,还真是有缘。”
见两人还有这层关系,元纵寒在一旁听的更不是滋味了,敢情这两人渊源颇深。
“走了,我们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呢。”元纵寒催促道,没好气的瞥了何云知一眼。
宋霜序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他吃了痛顿时收敛了些,委屈小声控诉道,“我只是有些看不惯他罢了。”
“知道了,小醋坛子。”宋霜序与何云知匆匆告别,牵着元纵寒出了医馆。
身后两个侍卫见他们家主子,就跟看见个小孩儿一样,幼稚的不行,偏偏宋霜序还总是纵容陛下的娇气。真是一个愿气,一个愿哄。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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