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眠胸口微颤,脑海中一个念头越发清晰他不是单纯的保护者。他是“双面间谍”。表面受命于顾胤深,暗里却站在顾鸿涛那边。
或许是曾经的忠诚,或许是被重新收买。
而他两次救自己……也许只是为了“保住关键人证”,以便顾鸿涛能在合适的时机将她利用到底。
几天后的夜晚,谢雨眠终于争取到一次“透气”的权利。
她站在安全屋所在大厦的天台上,夜风猎猎,城市霓虹在脚下蔓延。
耳边是风声,也是心跳声。她身体轻微发抖,却不是寒冷,而是积蓄已久的愤怒与清醒。
身后十米外,是山鹰。
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阴影里,始终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不回头,面朝夜空,声音清冷中藏着利刃:“这里风景不错,但风很大,吹得人……心慌。”
她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迎上山鹰的视线。
“告诉我,二叔让你在我身边,到底想得到什么?那份合同草案?还是……等我和顾胤深找到更多证据后,由你来给我们致命一击?”
在城市灯火闪耀的夜色中,天台的风呼啸如割,冷得像是某种预言的低语。
山鹰面对谢雨眠逼问,目光骤然收紧,眼神锐利得像是一把被逼至墙角的刀。他的背脊如弓弦绷紧,站姿依然沉稳,但那股隐忍下的张力几乎要撕裂周围的空气。
“谢小姐,”他的声音仍低沉,却透着不可忽视的强硬,“我说过,不要问不该问的。回屋去。”
谢雨眠却没有退后半步,她双目如炬,步步紧逼:“你手上的戒指,我认得顾鸿涛书房那张老照片里,就有它!那枚银戒,那人,是你吧?你不是普通保镖,你是二叔的人!仓库救我时你用的战术,是军用级别,不是民间保镖能学的招式!你一直在演戏!”
山鹰的面色终于变了。
不是惊慌,也不是恼怒,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痛苦、挣扎、决绝、甚至……一丝悲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强忍某种即将爆发的东西。
“走!”他忽然低吼,声音粗哑沙哑如破布撕裂,“立刻离开这里!他们来了!目标是你!快……”
话音未落。
“噗!”一声几乎无法察觉的低鸣,伴随着极其轻微的气压波动,**下的**已经穿透空气。
山鹰身体猛然一震,动作僵直。他的左胸口绽开一朵浓烈的血花,那血在冷风中飘起一抹暗红的轨迹。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眼神剧烈颤抖,是惊愕,更是某种终于到来的清算。
他嘴角微动,像是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能发出。
失去平衡的身躯重重向后踉跄,他试图稳住,却已来不及。
身后正是无遮无挡的天台边缘。
“山鹰!”谢雨眠惊恐地尖叫,扑上去试图拉住他,可她的手指只是触碰到空气的边缘。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几十米下的地面传来,重重砸入她的耳膜深处。
谢雨眠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仿佛还残留着山鹰的身影,声音仍在耳边回荡:“他们来了……目标是你……”
是谁开的枪?为什么选在这一刻?山鹰到底是想救她,还是……只是临阵反水?
风越来越大,她的发丝纷乱飞扬,而她的心,却仿佛被什么钝器狠狠击中,几乎无法呼吸。
不久后,在有心人的运作下,天台坠楼事件很快在警方档案中被定义为“意外”。
在顾氏大厦楼下,封锁带才刚撤下没多久,一纸冷冰冰的结案通知便已送至谢雨眠手中。
现场,技术人员在天台某角落“意外”发现一枚弹壳,型号属于未装配**的老式**,与伤口情况“不完全吻合”,被归类为“可能先前施工人员或不明时间遗落”。
但是这点本身就已经非常惹人怀疑了,毕竟哪个施工人员会一摞一枚弹壳呢?
再打开尸检报告一看,却发现山鹰胸口有一处“疑似撞击尖锐金属造成的贯穿伤”,与坠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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