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范昀哲则是朝着常与柳折言会话的凝辉堂而去。
脚步匆匆，心中略气。
但是吧，这柳折言又是他寻来的，好似又气得没道理。
随后，步入堂内的他，就双目如炬地瞧向柳折言。
感受着此般灼灼如火的目光，柳折言不禁边喝口水压惊，边暗暗打量起他。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柳折言出口道：“你寻我来，应该不是为盯着我瞧吧？”
“自然不是。”他自然不是，但是有人是！
“那便说正事吧。”柳折言不明所以，但总感觉今日的范昀哲不太对劲。
先是盯着他看，而后是话里藏着怒意。
虽然这怒气藏得很隐蔽，但这对于擅长观察的柳折言来讲，已经足够令人警惕了。
“正事便是——我有个问题，想与军师讨教一二。”范昀哲压压心中的不快，转换情绪道。
柳折言：“将军，请讲。”
“如果，我是说如果！”范昀哲认真道，“如果我想做一座城的守将，但是这座城的百姓，却想让另外一个人做守将，怎么办？”
“哦？”柳折言倾身问道，“不知将军想要守哪坐城？”他边问还不忘边在心头纳闷，将军为何要放着好好的护国大将军不做，而要去做一座城的守将呢？护国大将军乃是一品武官，城池守将的话乃是三品武官。俸禄和品阶，可都是要下掉的。
再且说，现今元熙朝，若单论军事才能，应该没有哪个人比范昀哲更高了。
所以，按理说，若单是让百姓选城池守将的话，好像……怎么也不会发生不选范昀哲，而选其他人的情况吧？
如此简单的问题，竟还值得探讨？
“不是具体的某座城。我都说了是如果了。”范昀哲纠正道，“而且你想的时候，最好可以把那个人想象成与我年龄相当、才干相当的人。”
“嗯……”柳折言更是不解，为什么要把他拉来探讨这种“只存在于如果”里的无效问题呢？他面上虽是犹疑，但总归还是挤出些话来：“那就让另一个人来做呗，将军换一座城守，不就行了吗？”
闻此，范昀哲不赞成道：“可是，我若就是想守那座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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