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许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提议散步回去。
从这里走回公寓去,至少也要一个小时,可加缪注意到了许清的小动作,莫名的很可爱。
现在时间不算晚,河边散步的人很多,许清和加缪肩并肩走在一起,惹眼的外貌吸引了一些人。
许清走着,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卖糖人的年轻人,摊边还吸引了不少顾客。
“那个是什么?”加缪顺着许清的目光看过去。
许清弯了弯嘴角,声音里藏着点笑意:“是糖画,用熬化的麦芽糖在板上画画,等糖凉了就取下来,能吃也能看。”
他侧头看他,眼里带着点促狭;“要我给你买一个吗?比如……画只小狗?”
加缪斜眼看了他一下,低笑出声:“我不是小孩了,babe,这种哄孩子的技能就不必用在我身上了。”
说完,他话音一转。
“不过如果是你想吃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买一个。”
许清轻哼一声:“还是算了,这种东西小时候会比较喜欢,现在还好。”
加缪注意到许清在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眸里流露出些许的怀念和释怀。
那种奇怪的感情,令加缪心脏微微发酸。
“我突然有点想吃,走吧,我们去买。”
加缪没给他反驳的机会,话音刚落,就反客为主地牵起了他的手掌。
加缪的掌心带着刚揣在口袋里的温度,干燥又温暖,轻轻攥着他的手,拉着他就往糖画摊子的方向跑。
许清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人就已经到了糖画的摊子前。
“一个十五美元。”
加缪毫不犹豫付了款:“我要两个。”
糖画毯子的老板是个年轻的男人,画画的手艺很不错,看上去像是美术专业的。
许清正低头琢磨着要不要选个简单的小蝴蝶,省得摊主麻烦,旁边的加缪忽然轻轻喊了声:“许清。”
他声音不算大,却刚好盖过周围的人声。摊主愣了一下,手里的铜勺顿在半空,有点疑惑地抬头:“画人?”
糖画大多是小动物或吉祥纹样,画人的确实少见,尤其是要精准勾勒出模样,难度要大上不少。
加缪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许清泛红的耳尖上,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每个字都咬得字正腔圆:“许、清。”
不是画“许清”这个人,是写“许清”这两个字。
晚风袭过,吹起加缪额前的碎发,许清猛地抬头看他,撞进他眼底藏不住的温柔里,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写字啊?”摊主看了眼旁边的人,用中文问他,“他刚刚说的是你的名字?”
许清点头。
“哟,真会撩。”
听见摊主的吐槽,许清感觉有些好笑,却又觉得也没说错什么。
就在摊主握着铜勺,准备在糖板上勾勒糖丝时,加缪忽然上前一步,抬手拦住了他,语气带着几分认真:“可不可以让我来写?”
摊主手里的动作一顿,皱了下眉头。
这糖画看着简单,实则要控制好力道和速度,稍有不慎就会画砸,虽然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想自己上手的顾客。
没等摊主开口拒绝,加缪就补充了一句:“我再给你加一百。”
“老板大气!”摊主瞬间换了个嘴脸,麻利地让开了自己的位置,“想写啥,来位置给你!”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加缪接过铜勺站在摊子前,但迟迟不敢动手,因为他怕写错。
一旁的摊主见状也没催促,只是提醒他如果糖浆硬了,可以再加热。
加缪点头接过铜勺,指尖触到冰凉的勺柄,却先看向站在一旁的许清,眼神里带着点刻意放软的期待:“清,可以请你帮助我吗?”
许清:“什么?”
加缪却抬了抬下巴,指了指面前盛着热糖浆的小锅:“教我写你的名字。”
铜勺在他指间轻轻转了个圈,映着暖黄的灯光,倒有几分像在邀功。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弗里西说过这家伙在中华国待过一段时间,既然西奥都会写他的名字,那为什么加缪不会呢?
可再看加缪,他就那样站在摊前,肩线微微放软,眼神澄澈,刻意让自己看上去无辜又可怜,像只等着被投喂的大型犬。
许清站在那看了加缪几秒,加缪还以为自己要暴露了。
“好啊。”
一旁的摊主:“糖浆要冷却了。”
许清牵着加缪的手,然后又加热了一下糖浆,然后带动加缪的手,停在糖板上。
他也没有弄过这个东西,只能凭感觉来。
许清二字被连笔写下。
可加缪的心思完全不在糖画上。铜勺的温度、糖浆的甜香都成了背景,他的目光只牢牢锁在许清脸上。
长而翘的睫毛因为眼皮眨动的关系,像是蝴蝶一样舞动。
眼睑下方的阴影时明时暗,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挺拔的鼻梁,恰到好处的唇瓣,唇珠微微突出,因为专注还会轻轻抿一下。
他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比糖浆还要暖,让他忍不住想把紧紧握在掌心。
“好了。”许清忽然松开手,“还不错。”
许清一门心思都在自己完成的糖画上,丝毫没有发现加缪落下他身上时那隐晦又痴迷的眼神。
“还有一个要什么,也是名字吗?”摊主走过来问道。
加缪:“……对,要我的名字。”
最后,加缪拿着许清,许清拿着加缪。
摊主说了句下次再来,就又躺到自己的小椅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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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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