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play，别瞎想。”纪莱先是否认了，然后又很炸裂地补充道，“不过也不是什么正经事，你可以理解为，我即将潜规则一个alpha小男生。”
“呐，就外面敲门送进来那个。”
化妆师：？
纪莱没管风中凌乱的化妆师，他应了声，让副校长带牧黎进来。
牧黎从进门之后，眼睛就没从纪莱的身上移开过，副校长笑盈盈地寒暄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听见，只等着眼中这个人开口。
只见纪莱点了点头，温文尔雅对副校长说：“辛苦了，我对贵校不太熟悉，等会儿可能需要牧同学带带路。”
又客套了几句之后，副校长离开，把牧黎留在了这里。
见状化妆师放下手中的眉笔，很有眼色地问，“纪老师，是不是需要我回避一下了呢？”
问的抑扬顿挫，问的一脸八卦，生怕这位即将呗潜规则的小同学看不出来不对劲似的。
但化妆师洋相出完，发现那小同学不为所动，就感觉有点没意思。
哎，圈外人还是太单纯，这么明显的暗示都没接收到。
纪莱心情好，不和化妆师一般见识，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化妆室的门被关上那一刻，室内的气氛瞬间不一样了。
纪莱坐在椅子上，很放松地靠着椅背，自下而上审视牧黎。
牧黎就那么站在他旁边，任他看，年轻的alpha眼睛很大很亮，一直带着笑意，像是主动向人类示好的野生小狼。
纪莱想，如果眼神能凝成实质的话，对方眼里的赤诚和蓬勃生机现在已经烫到他了。
纪莱回忆起前几天，他经纪人琴生烟给他物色好人选，把一个小册子丢给他让他挑。
他翻东西有个习惯，不喜欢老老实实从第一页看起，总是要先翻到中间，草草瞄两眼，接着再翻到最后一页看看。
这么胡乱翻的作用不大，不会有什么有效内容进到脑子里。
但纪莱就是喜欢这样做，像是某种小小的神秘仪式，先让灵魂和书碰碰头。
翻那个人物简历册子的时候，纪莱也是这样做的。
不过和往常翻完一无所获的情况不同，他随手翻了中间的一页，接着就被那页上的照片吸引到了。
看着照片上的青年，纪莱的第一念头是好看。
和娱乐圈那些精致的人偶感的好看不同，是很自然的好看。
青春和活跃的气息扑面而来，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小动物。
纪莱就想到了之前拍一部戏的时候，在草原上遇见的野生小狼。
按道理，有狼在剧组周围的话，第一时间应该是要驱散防卫。
但那小狼长的标致又面善，加上当地人再三确保这狼不伤人，所以最后就被留下来当吉祥物了。
那狼眼睛也大，纪莱想，就像牧黎的眼睛一样。
于是，纪莱就没再翻看其他页的资料，直接选定了牧黎。
“就他吧。”一锤定音。
琴生烟不放心，她考虑的比较多，就问，“不再挑几个备选的？万一这小孩轴，不想和你谈恋爱怎么办？”
“那就不生了呗。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退而求其次，就他和我眼缘。”
“还有，”纪莱很真心实意地指着自己问，“你觉得，会有人不喜欢我吗？”
琴生烟：……
虽然但是，说的也是。
于是，在现在，在化妆室，纪莱也指着自己，问牧黎，“喜欢这张脸吗？”
原本站着的牧黎蹲下来，这使得他比纪莱要低，一个可以仰视的角度，他说，“我喜欢你。”
原来还是自己粉丝？
纪莱有点犹豫了，如果牧黎不追星，不认识自己，那他还能心安理得一点。
但粉丝的话，纪莱下不去手。
刚想说算了，让牧黎回去，该学习学习，该干嘛干嘛，就听这个alpha又道：“纪先生，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副校长说我叫你纪先生就行，但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可以吗？”
牧黎看着纪莱的双眼，说出这句老套的搭讪开场白，但因为他眼神太过纯粹，所以非但不让人感觉冒犯，反而很令人心动。
原来不认识自己。
那纪莱就不客气了。
纪莱垂下眼，笑着凑近牧黎，轻声说，“不急，名字一会儿再告诉你。”
“先让我确定一件事。”
说着，纪莱凑近，鼻息扑到了alpha的侧颈，他在嗅他，在堂而皇之地嗅闻一个年轻alpha的味道。
年轻的alpha绷直了脊背，没动，任纪莱用鼻尖在他颈侧蹭。
只是室内浓度突然升高的alpha信息素，暴露了牧黎没那么淡定的事实。
纪莱本来想着只是确认一下，没曾想匹配度竟还挺高，他一下子没舍得抽身。
年轻alpha又不经撩，信息素溢出来从四周将纪莱包裹，使得纪莱实在没忍住，轻咬了一下alpha的侧颈。
很轻的一下，然后抽身坐直，说抱歉。
冠冕堂皇的，仿佛说了抱歉就不算耍流氓了似的。
牧黎：“……没事。”
好乖的小狼。
纪莱没忍住又撩了句，“你信息素好香。”
于是乎，室内的alpha信息素浓度又高了些。
纪莱无奈，他伸手拍了拍alpha侧颈，“收收，一会儿给我弄发·情了怎么办。”
让收，牧黎还真就乖乖收了，这让纪莱翻找出来的抑制剂没了用武之地。
纪莱不喜欢弯弯绕绕，他对牧黎挺满意，索性就直接问了，“一个月给你一百万，要不要跟我？”
怕年轻的alpha不懂这些，纪莱补充道，“你可以理解为，我给你钱，你和我谈恋爱。”
虽然看起来，牧黎是对自己有好感的，但那应该包含了一些学生对前来演讲的大人物的滤镜。
毕竟西装革履的样子挺唬人，纪莱长得也好看，挺容易被认成正人君子职业榜样之类的。
但暴露出意图之后，就不一样了，那层滤镜不复存在，正人君子也别有所图。
在纪莱的料想里，牧黎要么会厌恶地离开，认为自己看错了人，喜欢上的人是个龌龊败类。
要么被那点年轻人不成熟的喜欢蒙了头，欣喜若狂地接受，甚至很愣头青地说出，“我跟你谈恋爱不是为了钱”之类的话。
谁知，都不是。
牧黎定定看了纪莱一会儿，笑了。
他礼尚往来，凑近了纪莱的后颈，omega的腺体处，也嗅了嗅。
在纪莱以为，他要胆大妄为地咬下去时，牧黎很有分寸地撤离，退至耳畔时，他说：“哥哥，一百万不够。”
“我要一千万。”
*
化妆室空气循环系统做的很好，化妆师进来时，两人的信息素已经被净化完，一点味道不剩了。
化妆师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沉浮多年，脑子里都是些不能播的东西，站在外面守门的时候，他就在猜测屋里会乱成什么样了。
甚至还贴心地翻了翻腰包，确认了有套有药有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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