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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孔雀会站在牛马身上开屏吗

小说:

挽帝锦

作者:

乌罗罗

分类:

穿越架空

为什么?

难道他连同这人比的资格也没有?

兰烟贞抿着唇,眸光如卷入了潮墨,幽微难辨。但他决计不会吐露这种赌气的言语,只淡淡一笑:“我先认识你,就该先得知你的名姓,这显得咱们很要好。”

“咱们一个瘸子,一个瞎子,显得很要好,他就怕了?”云姜被逗笑了,揪着地上的草叶,不大明白他为什么总这样出人意料,“我们自然是更要好些,在船上的时候,就极要好了,不是么?”

这末一句话听得人舒畅,她倒是可以多说些,也不枉他……他也算救了她一回半回,不是么?

兰烟贞衔起一丝笑意,亮灼灼地凝著云姜,正要说些恭维话的时候,那少年大呼小叫地抱怨:“云姜,过来!这鱼怎么起火了——”

还没有握住的手一空,不大自在地收了收。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狠狠地瞪着大惊小怪的金冠少年,这笨驴,真是会搅扰兴致!

飞散的火堆旁,两条烤焦的鱼似两块黑炭一样,无辜地挺在那里。

“这玩意儿怎么烤着烤着就起火了?还好小爷身手灵敏,一下子就踢开了。”

长指碾碎火舌舔舐过的一缕发,指腹霎时残存一股怪异的焦味,独孤无忧怀疑地一嗅,引得空空如也的胃里酸水直冒。

“将就着吃罢,沦落成野人,就不要管什么色香味俱全的事了。”云姜接过他递来的半焦鱼,哂笑着闻了闻,“难得还有成色好一些的,给你。”她推给他,大大方方地叮嘱,“你吃,吃饱。”

捏着那一条烤鱼的独孤无忧挑起眉,眸光深暗地注视着她,语气揶揄:“对我这么好?”

“这瘸腿和瞎子不都指望着你?而且你年纪小些,禁不得饿。”

云姜捡起一条黢黑的小鱼,凭感觉朝兰烟贞步去,谁料独孤无忧捉住她的肩,夺了鱼大摇大摆地盘腿坐下:“省省罢,你这小瞎子,若是喂了鱼刺将人活生生卡死了……朝我哭天喊地要人,”他瞄向兰烟贞,俊美的脸上扬起明亮的笑容,戏谑极了,“兰大爷,还是我来伺候您用膳。”

在三四步远的云姜发了个寒颤,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两个大男人……还好眼睛瞎了,不是么?

这笨驴存心膈应人……

兰烟贞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拽走他手里的鱼,轻描淡写地笑著:“不必了,怕你故意卡死我,到时候小麻风两眼一抹黑,还不是任你为所欲为,那才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背对着这两人的云姜忽然笑出声。

对付一顿后,眼看天色还早,独孤无忧草草熄灭火堆,将自己的衣带绑在云姜的手腕上,又负起兰烟贞准备顺水而下:“方才我去找打火石的时候,望见前头有一处山洞,咱们趁着还没天黑赶到那里,否则这位仁兄定扛不过一冷一热。”

风柔光清,沿途之中,水流潺潺流动的声响听来有种奇异的安心。

为了照顾云姜,独孤无忧刻意行慢了些,一阵走走停停后,他热得淌出细密的汗水,肩膀酸痛,该说不说,这姓兰的看起来精瘦,实则死沉死沉。

天上飘浮的丛丛云影从他们头顶悠悠地掠去,连拂发的风也柔软了些,云姜拉着那一段衣带,记起作小孩子的时候常这样牵着衣带……那时候身量娇小许多,一抬眼就看得到——

正出神想着,一只修长的手忽而牵住了她的手,蕴着一丝凉意:“小麻风,有坎,跨过来。”

云姜借着他的手上了斜坎。

负着人的独孤无忧重重地咬著后牙,心下冷笑不止。

好,他眼睁睁地吃苦耐劳,这歹毒男人却借他的背来牵……他成坐骑了?

于是半道上他故意地踉跄了一下,撞了这人的小腿权当出气。

山原上,天气总变幻莫测,时而晴丽万里,时而大雨倾盆,唯独风,一刻不停。不多时,缭乱的狂野风流就呼啸着袭遍河谷与山峦,天,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拾了一捆柴的独孤无忧匆匆跑回山洞,拍了拍衣服上的雨水,外头雨云聚起,轰隆作响,连溪水亦湍急许多,冲撞的水声在这里都听得到。

被淋湿一半的枯叶起了青烟,滚滚地朝里头涌,云姜被呛得哭笑不得:“小爷,您高抬贵手,好歹收了这神通吧,要将我们熏死了。”

独孤无忧打量了一下还算干燥的洞壁,踩熄了直冒烟的湿叶:“这可是你说的,夜里冷得跳脚,不要来怪我。”他又从衣服里掏出两个硬邦邦的青涩果子,抛给兰烟贞,“将就将就,雨太大了,实在难找到些什么。”

而后他席地而坐,径直啃了一口硬苦的果。

余光之中,兰烟贞耐心地卷起衣袖擦了擦那只青皮硬果,放到云姜的掌心里,眯眸一笑:“小麻风,先告诉你,难保会酸得倒牙。”

云姜小心翼翼地咬了一点皮,登时苦得脸都皱起来,连连往外吐。兰烟贞凑过去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云姜捧着果子一乐,笑得肩头都抖动。

洞口的人瞧得分明,作恶那样狠狠地咬了一口果子,又把视线收回去,闷闷地望著外头飘摇的雨势。

一直到了如墨深夜,霹雳仍在炸响,震动人的耳膜。

山洞里,那一堆火微弱地蓄着一抹暖黄,被时来的风唬得左摇右晃。

独自靠壁一旁的金冠少年皱着眉宇,陷入梦境,身侧双手无措地抓住了地上的尘砂。他渐渐痛苦起来,极力地压抑着唇齿间想要呼唤的名字,而后在一阵挣扎的冷汗中猛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此时,夜空游龙迅捷一闪,晃亮整个山洞,这脸色孱败的金冠少年倏地警觉回眸,神情冷峻——

坐在壁旁的那人微微地笑著,凄厉的白光将他映似鬼魅……

一丝古怪的诡谲爬上手背,独孤无忧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结,挤出一抹冷笑,凝起眸子。

洞口外,雨帘不知疲倦地流淌,悬成隔绝尘缘的瀑,唯独中央的火光苟延残喘。

兰烟贞淡然地敛了视线,瞥向睡得正熟的云姜,为她拉了一下掩在肩头的外袍。

那一簇跳跃的火焰闪耀在眉心,衬得独孤无忧的眸光寒如冷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假装随意地添了一块柴,为刚刚诡异的心惊出声:“你这个人,一整夜不睡难道为了偷听呓语?”

丢进去的木柴撞塌了烧空的炭烬,碰溅出一丛猩红火星,渺渺地散在风里。

搭在外袍上的手一顿。

兰烟贞缓缓抬起脸,唇畔重新出现那一丝深得不可捉摸的微笑:“我只是听说镇守秀朝金矿的矿主本来身份尊贵,性情更是躁烈如火,方才偶一见了梦中惊慌失措的模样,很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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