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监牢内,正关押着长安最风头无两的官员,东宫太子詹事许临洲。
弱冠之年,经察举,入朝为官,短短两年时间,便入了帝王的眼,将其派到了东宫任太子詹事。
如果不出意外,等太子荣登大宝,便是本朝新任尚书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现在,却被收押在这御史台监牢内,听候审判。
一内侍端着托盘,其上摆着一杯酒,步履匆匆来到这监牢内。
“许大人,上路吧。”
“公公,不知道宫中是如何说得?”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了,许临洲声音有些嘶哑,却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那小太监似是不忍,又有些痛恨。毕竟眼前这人,曾经名满长安,是所有人眼中的经世之才,没人想到,这样的人竟然通敌卖国。
“许大人,如今再纠结这些,已经没什么意思了,这酒,您就痛快地喝了吧。”
许临洲凄然一笑,官场尔虞我诈,他曾以为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没想到,却是被自己的母亲,亲手推向了深渊。
那些通敌的书信,收受的贿赂,一样样从他的府邸被搜出来,铁证如山,便是太子,也只敢暗中周旋,却终究救不了他。
除了母亲,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将那些东西放进去。
许临洲静静注视着那杯毒酒,伸手举杯,一饮而尽,汲汲营营了这么久,到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毒酒入喉,带着一些难忍的苦意,许临洲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也算天家恩赐吧,只是可惜了,不能追随太子,一同缔造一个他们理想中的盛世。
小太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等到确定许临洲没了声息,才转身离开,他还需要去东宫复命,这里的一切,自然有人处理。
【检测到目标宿主已死亡,即将进入重生节点,契约种子已种下,即将完成绑定。】
许临洲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会儿是牢房内的阴冷潮湿,一会儿是今日族学上夫子的提问教诲,两种场景来回交织,很是不好受。
一时不察,就被人堵在了离许府一街之隔的巷子里。
“一个野种,也有脸出门。”
“就是,我要是你,早就找个绳子上吊了,省得玷污了许家的名声。”
“找个绳子吊死还得有人给他收尸,多晦气,应该找个深山老林,进去喂熊。”
这些话都是许临洲日常听惯了的,他对此并不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家,找个安静的地方,挨过这一段。
可这些人却大有不放过他的架势,隔了许久,还是不见离去,甚至隐隐有动手的趋势。
“你们可想好了,我可还留着许家的血。”
许家是朝辞城的名门望族,扎根此地百年之久,便是节度使,也要给许家几分颜面,更不要说这里离许府还如此之近。
可惜,为首的刀疤脸似乎对许临洲的威胁不屑一顾,毕竟,整个朝辞城谁不知道,许临洲是许家最大的污点。
“小野种,今儿个,爷爷我就是看你不爽,专门来收拾你的,就在这,你要不要猜猜看,许家会不会为你出头?”
“来,咱们今个就给许公子开开眼。”
刀疤脸笑得张狂,眼底还带着些许凶狠,一声许公子更是充满讽刺,谁不知道许家大少爷曾明言,许临洲不算许家人,不过是看他可怜,随便给口饭吃。
【叮,绑定成功——】
【宿主沈知意。】
【叮,绑定错误!绑定错误!警告!】
【修改目标任务,成功!】
属于系统的机械提示音响起,却无人可以听见。
沈知意此时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拎着手中的糕点,迈步朝许府旁边的巷子走去。
敲了三下,片刻之后就有人打开了门,是个豆蔻之年的小姑娘。
沈知意一向知道自己长得好,她也毫不吝啬,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这极致的姝色。
满意地看到眼前的小姑娘晃了下神,即便随之而来的是几乎被摆在明面上的不喜与厌恶,沈知意也毫不在意。
世人就是如此虚伪而肤浅,嘴上说着不以貌取人,却仍会为这好颜色而失神。
反应过来之后就对人妄加揣测,肆意评判,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给人定罪,
她们越是如此,沈知意就越要光彩照人。
既然上天赋予了她这般容貌,又怎么能不好好珍惜,顺便展示给这世上所有人呢。
“给,三天前你娘订的糕点,今日送到了。”沈知意笑意不变,将手中拎了一路的糕点,递到那小姑娘面前。
那小姑娘接过糕点,什么也没说,砰地就将门关上了。
沈知意好脾气地笑了笑,也不在意,捋了捋被门风刮乱了些许的鬓发,转身欲走,没想到正迎上从河边洗衣服回来的一群妇人。
其中一个似是刚从别处嫁过来的,见沈知意生得秾艳,一笑恍若海棠花开,叫人挪不开眼,热情搭话道:“小姑娘是哪里的人呀,生得这样好。”
还不等问完,就被身旁同行的妇人拉扯了下衣袖,有些不解,却也没再说话。
沈知意难得见对她如此和善的陌生女人,虽然可能不久之后也会跟旁人一样,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是城中那家沈记糕点铺的少东家,沈知意,以后姐姐若是想吃糕点了,可要来我家啊。”
说完,还冲着那小妇人眨了眨眼,那小妇人腾地一下脸红了,嗫喏开口说好。
沈知意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那群妇人讨论她的声音。
“你跟她说什么话呀?”
“我就是瞧她生得好看,就想跟她说说话罢了。”那小妇人解释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是女子,也得承认沈知意的貌美。
“你刚来,不知道她,这城中啊,除了那些只知道看脸的男人,都没什么人愿意理她。”
“为什么啊,我看她性格挺好的。”小妇人不解。
“你看她生得那副狐媚样,前几年便有几个公子哥为她大打出手。”
另一个妇人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可一年前,有位富商家的公子,为了她抛妻弃子,上门求亲去了。”
小妇人有些不信,皱眉反问,“这些姐姐们都是如何知道的?”
“你不知道,这事闹得可大了,”说话的妇人眼中划过一抹嫌恶,“那人是直接抬着聘礼去的,结果到了沈家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的,就是那被狠心抛弃的妻儿,这事发生的时候我就在当场呢。”
那妇人回忆着,“那女子带着才一岁的孩子,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求她夫婿别休了她,求那沈知意高抬贵手,给她一条活路。”
“后来呢?”小妇人赶忙追问道。
“沈老板直接将人赶走了,可那妇人却不好这么做,只能好声好气地劝,那妇人见她相公走了,也只好离开了。”
“可这听起来跟那小姑娘没什么关系啊?”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要是无意,那人何必抬着聘礼直接找上门去。”
“就是,我们之前也不想这么想她,可谁让这事确确实实发生了呢,更何况那被抛弃的妇人也说她相公在家日日宝贝一张手帕。”
那小妇人没再反驳,似乎也被这些人说服了,只是沉默地抱紧了手中的衣裳,跟着那群妇人,结伴而去。
再之后的话,沈知意就听不见了,不过想来,也就那么几句罢了。对于这些人的看法,沈知意早就看开了,三人成虎,解释再多也是没用的。
况且说白了,这事跟她们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嫉妒她貌美罢了。沈知意如是想着。
一阵嬉笑骂声传来,正是沈知意来时走得那条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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