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皆是一惊,王喜更是恨不能捂住白素平的嘴。
宛汐抬起手臂,伸出两个指头,制住上前拉扯白素平的王喜。
“你很不服?那你说怎么才算不是以权压人?”宛汐轻掀眼皮,把手缩回狐裘里,冷冷道。
“不以权压人?哼,那你与我,有什么可比性?你一个深宅庶女,嫁入王府,也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妃而已。除了拈酸吃醋,死守着王爷,以维持自己的富贵生活,你还能干什么?你又会干什么?”
“这个王府便是你全部的天地了,你可知外面的世界大得很。外面的世界也残酷得很!算了,你这温室里的花朵,又怎会明白这些呢?”
“如今这天下的太平,可是我们这些粗糙,不知礼节的武人打下来的。你享受着这一切,却不懂得敬畏我们。只知一味地拿捏着那点可怜的,或世袭或夫家施舍的荣光,来耀武扬威。”
“欺压我一个北境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为你创下太平的人,只因我品阶不如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白素平说完,眼中带着挑衅地看着宛汐。
她身边几人皆是与她一同从北境回来的,听她这么一说,也觉这王妃,确实除了仗势欺人,一无是处。
斯柠听着这颠倒是非,乱嚼一通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直想撸起袖子,上前打她几个嘴巴子。
宛汐脸上仍是淡淡的,甚至还有一丝笑意,她一个眼神止住斯柠。又伸出一手,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然后才不急不缓开口。
“首先,我很敬重戍边的军人。因为有你们,外敌铁蹄才不能踏进我国土,你们是庆国的有功之士,是英雄。所以自你们来王府,我便要钟叔尽力为你们提供最好的招待。”
“特别是白校尉,这些天天冷,我便把自己寝殿的银丝炭都拨给了烟笼居。因为我觉得,女子能做到如此勇猛,与男子一般上战场,保家卫国,仍我辈楷模,值得好好对待!”
宛汐清冷的话让几人有些动容,的确,他们从苦寒的北境来,在王府里受到了很好的款待。而白素平,为了能与众人在院里喝酒聊天,竟在露天烧起几大盆的炭火取暖。
自己院里的份额没了,还是王妃让出了她的份额。那可是一两银子一斤的银丝炭啊。
宛汐扫了众人一眼,没错过他们脸上的表情,接着说道:“至于你说的,我们这类女子,守着深宅这片天地,不知外面的世界。你怎知,别的女子是真心想守着这方天地,而不想去外面闯闯?”
“你只是比其他女子幸运些而已。你在穷困潦倒,毫无生机的情况下,遇到了王爷,他把你带到了北境,给了你翻身的机会,给你了施展自我的机会。”
“你有什么资格一转身,便拿你的幸运,背刺你的同性姐妹?你怎知她们若有你的幸运,她们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白素平脸色不虞,她咬紧下唇,眼神狠狠地看着宛汐。
“就算是守在深宅中的女子,又岂会如你说的那般无用?你会提枪抗敌,确是本事。”
“焉知她们在宅院中,掌一家中馈,负责全族衣食住行,上伺候长辈,下教养子女,周旋于各家各族,为本家男子争取最大利益。这些就不是本事了吗?你又能做到吗?”
“内宅妇人是一个家族,甚至庆国很重要的组成部分。若如你所言,只有像你等在边境抵抗外敌之女子,才是值得尊重的,若所有女子皆去当兵,那这繁衍后代,照顾老幼之事,交给谁人?交于男子吗?”
“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定位,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到最好,那便是值得敬仰之人。”
宛汐的番话说得另外几人频频点头。以前他们觉得白素平说得对,如今一听宛汐的话,恍然大悟。原来白素平的话都是存了歧义的,你听她说得慷慨激昂,热血沸腾,自然不会细细品味,只觉那话对自己胃口。可如今一分析,还真站不住脚。
“你......你......”白素平想斥责宛汐是胡搅蛮缠,可自己又不知从何反驳。
王喜一看,忙上前转移话题,“王妃,您是来看阿隼的吗?”
“嗯!我给阿隼带了吃食过来。”宛汐也懒得与白素平纠缠,便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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