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怪。楚邵像是要吃掉赵有归似,赵有归吃什么,他就抢什么。
林语晨去夹菜,不小心遭了殃。
赵有归帮着把菜夹给林语晨,楚邵直接端盘子往林语晨的碗里倒。
林大宝:……这饭还吃吗?
林兰香:当我们俩不存在吗?
林语晨看着满当当的碗:能不能都轰出去?
“妈,我回房间吃,顺便看书。”
林兰香默默地看着女儿端碗回房,再扫眼林大宝:“我再去炒个菜吧。”
林大宝释放求救的眼神:阿香,别丢下我。
对上两张争强好胜的脸,林大宝呵呵:“……来来,慢慢吃。要不,喝点酒吧?”
“好啊,爸,呃,叔!”楚邵对“老丈人”还是很喜欢。
他找到米酒壶,接着去找碗。赵有归已经拿来三只碗。
楚邵瞪他,给三人倒满满一碗。
“叔,我知道你爱喝酒,回头我给你找瓶茅台。”
前世,楚邵就爱给老丈人找各种酒。他怕林兰香,但是敬着林大宝。
“哦哦,谢谢你啊。你叫楚……”
“楚邵。我爸姓楚,我妈姓邵,他们一个省城人,一个外省,都是知青下乡。后来,两人看对眼就结了婚。
我还有个哥哥叫楚林,娶得是林家村人,与你是本家。”
楚邵端起碗与林大宝碰了下就要喝,发现林大宝又同赵有归碰,也递去碗,“有归哥,当兵多年,在部队喝不到酒吧?来,别客气,一口干,谁喝不完谁就是孙子。”
赵有归轻扯唇角,幽幽地看向楚邵:“好啊,干。”
林大宝以为赵有归会拒绝,没想到答应,赶紧说:“不能喝就少喝点,别喝这么急。米酒后劲大。”
楚邵的眼神发亮:赵有归不能喝酒!
他兴奋了,决定拿米酒喝趴他!
“叔,你随意。”两人异口同声,互对眼,开始咕隆咕隆拿酒当水喝。
林大宝尬扯笑容:其实,我是心疼酒啊!这年头的粮产不高,有余粮酿酒是奢侈。
林语晨吃完饭回灶房放碗,路过堂屋见三人还在吃,诧异说:“妈,他们怎么喝上酒了?”
林兰香意味深长地说:“农忙过了,闲得没事干呗。哝,端去吧。你洗碗啊,我去小翠家串个门。”
林语晨端盘花生米,目送林兰香欢快地离开。
自家妈自家清楚,一定去找小姐妹八卦,可能会炫耀句“我女儿啊追的人可多了。”
她进堂屋放下花生米,刚要离开就被抓住手腕。
林语晨看向目色平静的赵有归,挣了下让他放手。
楚邵急眼,抓住林语晨的另一只手:“赵有归,你干嘛?耍酒疯啊,别乱来啊。”
“你放手。”林语晨斜睨楚邵,瞟见装米酒的五斤壶见底,“爸,别喝了。”
“啊?不多啊,我们分匀了,一人一斤多,才一碗半。”林大宝的酒量好,清醒着呢。左右开弓,按在两小伙的肩头,“放手放手,晨晨,我床底下还有一壶,你去拿来。”
赵有归听话地松了手。
楚邵这才放开林语晨,笑说:“晨晨的酒量很好,号称千杯不醉。出门带上她,保准喝倒一大片。”
林大宝、林语晨和赵有归的眼神同时深几许。
林语晨更是扯起笑:喜欢喝喜欢夸是吧?我让你爬回去。
她到里屋找出十斤壶,提回来:“爸,你藏得真好。”
“嘿,我看到你妈出去才让你拿。别和她说啊,一会再藏回去。”林大宝嘻笑着给两人再次倒满。
“晨晨,你也喝一碗。”楚邵把碗放在林语晨面前,一如前世酒桌上的做派。
林语晨冷嗤,端起碗送到楚邵嘴边:“这酒稀罕着呢,而且你们分匀了。若我喝了,我爸和有归哥该不乐意了。”
赵有归低头看着酒碗,闻言瞧两人,再次低头。乳黄色的米酒漂浮着雪白的米粒,像一抹盛开的笑靥,浅尝微甜,入喉有点冲,下肚后上头。
不知不觉又喝光一碗。
楚邵看到他的举动,绝对不能做孙子。
“晨晨说得对。”咕咚咕咚开咽,中途想要吸口气,林语晨不让,非逼他一口气喝完。楚邵拿出前世豪饮的本事,完了还是忍不住呛起来。
林语晨看着空空的碗,笑了:“来,吃口菜。”
楚邵呛得脸红脖子粗,依旧乐着,就着林语晨的筷子强咽:“晨晨,你真好……噗……咳咳。咽回去了。”
林语晨嫌弃地睨他,一边毫不手软地拿起壶又给他倒满,正要再灌,面前伸来只碗,里面是满满的米酒。
她侧头看去,赵有归的眼神炯炯带笑。
这人什么时候又倒一碗?
“我也要……”赵有归毫不遮掩地直视她。
“你的碗满着呢。”不会喝醉吧?
林语晨歪头,观察他的神情,再及端碗的手掌:神色上看不出来,碗端得很稳,指甲圆短泛红,掌心有些红。
赵有归不太能喝酒啊!
林大宝磕着花生米,看着两人在女儿面前较劲,忍不住拉大唇角:“有归不太能喝。以前他就陪小半碗。”
“能喝。”赵有归固执地递着碗。说来也怪,竟没洒出一滴酒。
楚邵直接开嘲:“晨晨,他不能喝,我能啊。咳咳……他醉了,我来。”
“喂。”赵有归神情越发坚定,说出的话与以往作风不同。
这句“喂”好似在吼楚邵,又像对林语晨“求喂”。
林语晨突然有些心烦,拍掉楚邵接碗的手,拿过赵有归的碗去喂楚邵。
结果赵有归伸长脖子,一副等着人喂的姿态。
林大宝哈哈大笑,断定说:“他醉了。晨晨,扶他回去吧。”
林语晨答应,放下碗,却发现赵有归来咬碗口。
她也无语了,一手按在他的后脖子处,直接给他喂完。
“好了,没有了。有归哥,我送你回去吧。”
起初楚邵瞧着两人乐,后来觉得不对味,不乐意林语晨喂赵有归。
他想起前世。
一开始,林语晨陪着应酬,比自己能喝,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后来,林语晨办事利索、能干,处处比自己行,又觉得这个女人太能干太强势,一旦起飞,根本不需要男人。
造纸厂的发展越来越好,谈买卖合作少有不成事。
楚邵开始有种放逐的心态:林语晨是不是根本不需要我?
此后,两夫妻进城买房。楚邵听说房地产发展好,成立个建筑公司、拉起工程队……造房子的事情多,谈项目谈合作商谈建材……有时候谈不下来,他就拉林语晨去组局。看她劝酒,他也会吃醋心酸。
楚邵猛喝了一碗,放下碗起身反对,被林大宝强按回座位。
林大宝:“小伙子,我很少碰到能喝酒的年轻人。来,酒桌看人品,今天我试试你的本事。”
“不是,爸……不能让晨晨和赵有归一起走啊。”楚邵急了。
林大宝牵起一边唇角:“你这都喊爸了,我不能放过你,改叫叔!”
楚邵起三次身都被林大宝按回去。林家父女喂人喝酒的本事差不多,恼起来直接上手灌。
林语晨搀着人高马大的赵有归出院门。
这个点,村里人都在家打盹,路上没什么人。
两人悄无声息地回赵有归家。
林语晨把人扔在床上,扶着膝盖喘气。这家伙不仅高还沉得很,幸好还知道走路。
她帮着脱掉鞋,捞过军绿色的被子压他身上:“不能喝还非得喝,打肿脸充胖子,犯得着吗?”
赵有归躺在床上后迷瞪双眼,甩下头,迷糊地看向那朵会说话的花朵,呵呵地笑起来。
林语晨诧异地看过去,俯身问:“你笑什么?”
“你。”
“我?”林语晨蹙眉,又展眉回个笑,心想不能跟醉鬼说话。转身要走被拉住手腕,回头要骂人,却发现赵有归坐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送你。”赵有归在里兜翻找,抓出两块手绢。一块白色,一块藏青格子色。
他把白色递来:“送你。”
林语晨的目光落在格子帕:“我要那块。”格子帕果真在他那。难道是沈秋霞觉得这颜色适合男人就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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