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形容永明帝刻薄寡恩,性情难测,喜怒不形于色,后宫女子于他而言好似玩物。再宠爱之人,但凡逆了他的心意,随之弃如敝履。唯一人让他放于心上的正是大堂姐宋嘉思。永明帝给她爱与宠,却无权。可书中亦点明,永明帝爱的宋嘉思并非她本人,而是永明帝自我幻想出来的圣女。
给宠给爱,无子无权,让人在后宫中几经沉浮,最后来一句“嘉思,你怎么变了?”
永明帝深情模样哄骗了自己,也哄骗了宋嘉思,唯有徐英菲小小年纪看得透彻。她从不争男女之爱,只管掌握后宫大权,养育皇子。为避免身孕伤身,她在连得二子后,为永明帝广开后宫,其中玉美人并杨妃颇受恩宠。
宋嘉佳看了眼泪眼婆娑的大堂姐,心想大姐败就败在情爱之上。也不知重生一回,她有没有吃教训?
不过年轻的永明帝的确长得惊艳,英武帅气,眉目温柔,尤其一双桃花眼,含情时几乎能醉死人。宋嘉佳只浅浅扫过一眼,而后敛神端坐一旁。
书中,大堂姐对永明帝有很强的占有欲,身边伺候的宫女但凡多看永明帝一眼,就会遭来残酷的责罚。宋嘉佳可不想招惹重生版的大反派。
好在三皇子尚有差事在身,略坐坐就走了。
他一走,荣晖堂里泛起的涟漪顿时荡漾开来,大赵氏搂着女儿喜得眉开眼笑。孙氏抢在安氏前头夸道:“嘉思好有福气。瞧瞧咱们三皇子,多贴心?”
“大侄女可是京城第一才女,三皇子贴心也是应该的。”安氏也忙忙张嘴夸赞。
钱氏瞧不得两个妯娌跟狗腿似的捧一个小辈的臭脚,只淡淡喝着茶水。呵,得了点势就张扬,果然是破落户做派。
但戈老夫人瞅着孙女面色不对,直接将众人给打发了。待人走后,她搂着孙女道:“嘉思,可还好?”
宋嘉思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惨白着脸道:“祖母,孙女好痛苦,恨他,可,可看着他,这颗心才活了过来。”
戈老夫人抚摸着女儿的眉宇,一脸慈爱道:“嘉思,活着就好。今生还有大把年华,慢慢来。爱也罢,恨也罢,只要这颗心还在跳动,早晚能想通一切,看开一切。”
祖孙二人说着话,不多时赵国公却满脸怒气走了过来。对于这位有大机缘的孙女,他真是一日赛一日的失望。
她仗着先知,竟插手朝堂之事。三皇子娘舅是什么人?能当得了巡捕营都司?更何况乾元帝性子多疑,擅弄权谋,三皇子就该如上辈子一般低调做事,此时冒什么头?
然而宋嘉思却不以为然,她就是要在祖父尚在的时候将整个宋氏家族绑在三皇子这条船上。更要在三皇子微末之时显露出自己的本事来。
那徐英菲得重视,不就是因为家族得力,自己也算能干么?
徐英菲能做的,自己亦能做。
上一世,祖父明明知晓自己与三皇子有情,偏要当什么孤臣?害得宋氏家族的人一大半被二叔笼络过去投靠五皇子。
若不是最后登基的是三皇子,他们那帮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上辈子得了她的恩惠,这辈子自然要全部还过来。
“嘉思,如今大皇子与二皇子斗得凶,四五皇子又后来居上,皇上已然生了怒气。前些日子还斥责了二皇子办事不力,后宫中淑妃也遭了训。你当为何?不过是皇上的平衡之道。三皇子母族不显,生母早逝,本该将心思花在办差上,缘何参与里面争斗?你冒冒然插手,就不怕事情发生偏移?”
“嘉思,你已然是变数,焉何敢确认此一世,未来会一成不变?”
赵国公真可谓苦口婆心了,换成旁人,他真懒得费这样的心力。他此次安排人弹劾永宁侯府,就是为了拒绝与五皇子绑定。但并不代表他就要立刻绑定三皇子啊。
如此明显,如此迫不及待,简直就是将赵国公府往火上烤。
乾元帝虽老了,可仍是一头猛虎,哪能容忍臣子异心?他们赵国公府看着厉害,不过是因为他颇为识趣罢了。
听祖父这般瞻前顾后,畏惧怕事,宋嘉思却是毫不在意道:“祖父,乾元帝尚不足三载寿命,有什么好畏惧的?如今不施恩三皇子,难不成待他登基了再锦上添花?祖父,到那般可就无恩了。”
“当年祖父为太祖豁出性命,才成了赵国公。难不成这回,祖父想要空手套白狼?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赵国公被孙女说的哑口无言,好半响道:“嘉思,我与太祖情同兄弟。你与三皇子呢?”
宋嘉思被戳了痛处,尖声道:“祖父放心,这一生,我与三皇子定当为正室夫妻。”
赵国公摇头,她这孙女太不懂男人心了。有些事情,上赶着反倒廉价了,但到底是有机缘的孙女,赵国公还是说道:“这些日子,三皇子与柳学士相交甚欢。嘉思,你缘何肯定这一世你能当三皇子正妻?上辈子你未能成为正妻,当真只是因为祖父走得早,你父兄叔叔无能?”
柳学士嫡长孙女柳晴枫,正是上一世三皇子的正妃。
三皇子看似低调,实则暗中蓄力。嘉思看人实在浅显。
这话一出,宋嘉思又陷入魔障之中,叫嚣着要让赵国公的铁衣卫暗杀了柳晴枫。赵国公大失所望,忍不住掌掴上脸,横眉怒道:“糊涂东西,杀了姓柳的,还有姓王的,姓苗的,世间女子千千万,你杀得过来?为后路上,你唯一的对手就是三皇子,你当真不知?”
“放肆,你敢掌掴本宫?”宋嘉思捂着脸,一身冰霜道。
她是永明帝皇贵妃,祖父见她也该跪拜,竟敢掌她?放肆!
赵国公却是嗤笑一声道:“如今尚在乾元年间,摆皇贵妃威风,且再等等!”说罢拂袖而去。
待去了外院,他立刻寻了铁衣卫过来。原来赵国公答应分家,一是为了安抚大孙女,二来也是想看看儿子们是否如大孙女说的那般无能。
大孙女虽有大机缘,知前世,但赵国公并不会被前世所困。真真假假,好好坏坏,他自有判定。
故而分家之后,各房事情他都了若指掌。
目前看来,二儿子并非无能之人,反倒擅弄权势,至于爱好女色,男人多是如此,当不得什么。如今他正筹谋着弄个实缺。倒是二儿媳妇过于自负,虽晓得奴才们有异心,却不放在心上。
三子一家老实安分,目前父子铆足了劲上进。三子还寻思着考武状元,倒也不错。说到三子一家,赵国公不由又想到四孙女宋嘉佳,一个孩子,竟将家里管成了铁桶,借着刘顺一事,将府内异心奴才全部清理了出去。如今虽又买了几批丫鬟,但他想要安排的人,竟是几番没能安排进去。
依着铁衣卫的说法,四孙女管家理事宽严并济,有章法不失温度。她身边丫鬟各个忠心耿耿,千金万银竟也收买不成。
赵国公再次生出了送四孙女为后的想法。只是大孙女实在疯魔,此事必须从长计议,否则反而害孩子失了性命。
接着就是四子,嘉思道他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然而出府之后,他处事十分圆滑,很少得罪人。三房奴才出事后,他们四房也有动作,却是好聚好散,不曾闹僵。
最后是五子,这个儿子是赵国公的骄傲,如今亦是。真没想到,自己竟也能生个君子,五子所谋所思全是大道。他与寒门出生的葛状元不愧有翁婿缘分,心怀天下。至于儿媳妇葛氏,贪财却取之有道,小夫妻关起门过日子倒也恩恩爱爱,有滋有味。赵国公不似戈老夫人,对儿子有莫名的掌控欲,他如今只等着明年春闱。
他倒要看看,五子能走多远。
因着儿子们并不似大孙女说的那般难堪无能,赵国公好歹有些安慰。不过这回铁衣卫又带来个消息,只听他道:“主子,大姑娘身子有异,院正道她难以受孕。”
赵国公一愣,双目瞬间凝重起来,他沉声问道:“三皇子可知?”
“乾元帝封了口,无人知晓。”
赵国公挥手让人退下,沉默许久后,越发坚信了自己的心思。
大孙女心性难登后位,于家族无益处。只是四孙女暂时也不能显露出来,也罢,且看看三孙女的手段。
她既然不愿意嫁给黄垚华,端看她自己本事。
也试试嘉思的容人之心。
宋嘉佳自然不知晓祖父打的主意,若是知晓了,她定要躲得远远的。此时,她正跟人牙子孙二花说着话。
之前因刘顺事情,府中折了大半的家生子,其中包含庄上来的丫头小子。而余下的几个小姑娘,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问题。宋嘉佳拿了刘顺的家财赔偿给了她们,又按着她们的心愿,放了一批人出去,最后只留下来石榴跟喜鹊两个小丫头。
如今石榴跟在巧玉后头学习,喜鹊则跟在巧喜后面。
也因为家里仆从不足,三房的乔迁宴一直还未开办。
这日,孙二花又领了一帮人过来,她思前想后,还是将傻妞带来了。她真没想到丑乞儿会入赵国公府大姑娘的眼。如今丑乞儿,奥,如今叫作景冬了。这景冬寻着了靠山,孙二花也不敢作践她妹妹,将人送到烟花柳巷。可让她砸手里养着,孙二花自然也不乐意。
思前想后,孙二花将人带到丽正门宋宅碰碰运气。
“这孩子生得真好。叫什么名儿?”安氏见孙二花身边跟了个白白净净的丫头,忍不住招手唤她过来。
“回太太的话,这乞儿是我冬日里捡来的,就起了冬雪为名儿。”
“你这人牙子好不老实,哪有乞儿生得这般好的?莫不是你拐了好人家的闺女?”安氏拧着眉头不信。
孙二花帕子一甩,连连道冤,她就是贪图这乞儿好颜色,如今砸手里了。因着人有些痴傻,几次三番都没能送出去。今日她也不敢瞒着,就将事儿全番说了,只隐去了景冬的事儿。
宋嘉佳听了,忍不住抬头看向冬雪。这孩子眼神回避,蝴蝶手,明显自闭症的症状。她问人牙子道:“情绪怎么样?可有应激行为?”
“应激行为?”
“好比不能听见某种声音,不然就大吼大叫。又或者衣服鞋子必须按着她的顺序摆放,不然就生气自残?”
人牙子想了想道:“倒是没有。这孩子虽傻了些,但十分乖巧,不曾吵闹,也不爱说话,一整日说不到两个词。只是,只是,只是这孩子喜欢闻味儿,跟狗儿似的,什么味道都要闻闻。”
安氏虽喜爱冬雪样貌,可养个傻子不干活,她不乐意。宋嘉佳却是买了这孩子,她上一世是蒙氏老师。很多家长都喜欢蒙氏启蒙,其实蒙氏最开始就是为特殊孩子服务的。
宋嘉佳心想,这也是她与冬雪的缘分。她看起来是轻症,又不伤人,偏还生得这般美貌,自己若是不收她,也不知未来如何。
这一世可没有避孕手术。
安氏没阻止女儿,却冲着孙二花冷冷一哼。孙二花尬笑着夸道:“太太,姑娘这般心善。好人有好报,姑娘大福气在后头呢。”
“呵呵,那真是借你吉言了!”
孙二花顿时不敢出声了。
宋嘉佳让巧玉领了冬雪过来,也是怪了,这孩子冷不丁来了句“姐姐”。安氏心一软,而后对着人牙子道:“这人我家领了。你说,这孩子算几两呢?”
孙二花哪好收钱,只夸安氏宋嘉佳菩萨心肠。
人,安氏答应收下来,不过后续铺子里的小二,她却是不准备再经孙二花手了。对此宋嘉佳倒也没反驳,而是领着丫头小厮回去做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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