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家家主一系就有五位少爷,闻人错是长子,十六岁就随父亲闻人大将军驻守西北,四年后闻人大将军回朝授职大司马封衡阳侯,闻人错便全权接管了西北边防军事要务,一守就又是四年。
司裴说:“他在西北待了八年,于情于理都该回京修养,这是之前皇帝还没瘫之前就定下的诏令。”
皇帝毕竟掌权多年,这点权衡之术玩得比谁都更明白。
“而且闻人家自己就有外放儿子历练的传统。”
司裴低头蹭蹭少女的脸颊。
现在接替闻人错镇守西北的就是闻人家的第三子——闻人羽。
“哦,我记得他。”听到这名字景姚忽然叫道。
司裴只觉得意外:“你和他认识?”
景姚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闻人羽嘛,很出名的。”
闻人羽比司裴小半岁,上华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流公子,应该也是闻人家族里最放浪不羁的一位。
景姚以前去邀月楼喝酒目睹过这位少爷在隔壁醉春楼一掷千金博花魁一笑的场面。
“外人都说闻人家家风严苛,我当时都没猜到那人会是闻人家的少爷。”
司裴了然一笑:“他在闻人家没什么地位,大司马也不关心他,自然无拘无束。”
“哦,我听人说他其实是大司马妻子苏夫人的婢妾所出,真的吗?”景姚倒也听过点风言风语,但除此以外再无半点所谓生母的消息,闻人羽也一直都养在苏夫人膝下,苏夫人还很喜欢他的样子。
“嗯,真的。”司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我和他之前秋猎同行过一段路,他倒也很坦诚。”
只是和同路人就如此“坦诚”?景姚心底摇摇头,闻人羽莫不是想巴结太子司裴。
司裴看着她思索的神情笑了笑:“他是想和我交好,不过我们也没有别的交集。闻人家是中立派,大司马不会让他过多的和我接触。”
“不过,他的出身传言是真的。”司裴望着屋顶横梁,“听说是那侍女给大司马下了药。”
景姚震惊地瞪大双眼:“那苏夫人还能容下他?他生母呢?”
司裴回道:“他生母生他的时候难产,生下没多久就死了。至于苏夫人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景姚听了直摇头,这侍女最后将命都搭上了就为了生下一个大司马不在意的儿子,图什么呢?
不过苏夫人也是心善,还能将背叛她的侍女生下的闻人羽视如己出。
“大司马不重视闻人羽怎么还派他去西北?”
难不成那位花花公子实则行兵打仗非常厉害?不然凭他过往的荒唐表现这种重任大司马怎么会放心交给他。
司裴揉揉少女的脑袋:“闻人羽此人虽体魄不及闻人错强健,读书不如闻人矩聪慧,但他领兵的能力恐怕不在左元武之下。”
“他这么厉害啊。”
景姚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等等,不对。”
景姚想到一点不对的地方,司裴疑惑:“怎么?”
“闻人错是老大,闻人羽是老三啊,交接的第二个不应该是二少爷吗?”
景姚这理论说得很正确,毫无问题,司裴无奈:“姚姚,你还记得闻人家二少爷是谁吗?”
“谁?……哦!”
景姚双手一拍,脑子一下灵光了。
她刚刚肯定是热水泡久了脑子不太好使,居然忘了闻人家老二就是大名鼎鼎的闻人曜。
和其他所有的兄弟都不同,闻人曜虽然武力高强但是志不在做将领带兵打仗,若只是他自己有这个念头倒也没办法,闻人大司马肯定绑也要把他绑到军营里面去。
奈何闻人曜天资卓越能力过人,得皇帝赏识后直接任职督察刺史,此时正满西京巡视查处地方贪官。
“皇帝不是要打压闻人家,怎么还重用闻人曜?”
“他的确是可用之才,而且他……和闻人家关系不太好。”
景姚先是惊讶,而后了然地点头。也是,闻人曜发誓不入军营这应该算得上是违背闻人家祖宗祖制吧,大司马眼里肯定把他当逆子看待,指不定还想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不过志不在此也不能强求,父母一心只想让孩子走自己安排好的路,可能只会招来祸端。
景姚无端想起自己的父亲,终究也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不开心?”
司裴见她状态不对,景姚也不想和他提起死去的景琛,笑着扯到了另一个话题:“我记得曜少爷可是西京出了名的美男子,不过也是好久没见他了。”
民间最畅销的小报给西京美男排过序,闻人曜打败一众公子哥排在第二位,仅次于百里文赋。虽退居卫家后院但依然名声在外的复临君位居第三,第四是……第四是谁来着?
景姚记性时好时坏,想不出来又怀疑民间到底有没有排第四个人。
刚想问司裴知不知道,但是看着男人略带幽怨的眼神忽然哽住了。
好像,如果问他四大美男都分别是谁,会不会太伤他了?
景姚觉得还是要对司裴温柔些,于轻轻地抬手摸摸男人胸膛以表安抚。
“你觉得闻人曜很好看?”
司裴语气酸得想刚从窖里请出来的老陈醋,景姚笑得边摇头边扑在他怀里起不来,司裴却还在伤怨情绪,两眼盯着她:“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景姚直起身子仔细端详司裴的脸,得出一个她始终坚持的结论——如果小报敢写,司裴才应该是西京第一美男子。
不过旁人定然不敢评判当朝太子容貌,所以很少有人真的拿他去和其余几人比较,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皮相有多么惊为天人。
“好看。”景姚极为认真地给出评价,她笑得眼睛弯弯地眯起,“小梨你最好看。”
司裴搂着她,面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司裴心中松了口气,他一直都知道景姚最喜欢俊帅男子,还好姚姚也觉得他好看,对他的容貌很满意。
那就代表景姚暂时不会厌倦他,还会继续喜欢他的。
司裴忽然觉得他应该叫太医院多研究些驻颜养颜的东西来服用才好。不然万一日后容貌衰退姚姚不喜欢了怎么办。
两人腻歪着聊了些别的八卦,多是说卫家,此刻内部正是多事之秋,局势未定。
“卫家家几百年铸就的基业,垮不了。”
司裴给自己倒了杯花茶,“不过谁做家主掌权就不好说了。”
白瓷茶杯贴上景姚的唇,她就着司裴的茶杯喝了两口:“会出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反正谁掌权不重要,交税就行。”
卫家挣来的荣光和财富自然是凭她们的本事,而司裴乃至之前的每一任君王给予她们优待政策,也是为了换取共赢后更大的利润。
西京国库里相当一部分的收入来自卫家缴纳的税款,司裴也只看重卫家这一点。
“是不是觉得我唯利是图?”
司裴抬手勾了勾怀里正在发呆的景姚的鼻尖,景姚拍开他的手:“哪有,这叫君王的智慧。”
“谨言,我还没成‘君王’呢。”司裴笑着纠正她,景姚却不认同:“那不是迟早的事?”
皇帝瘫在床上都快一年了半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如今不过是靠无数上好的汤药来吊着一条命罢了。
“世间之事难以料定,迟与早之间保不齐就会有变故。”
“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吧,殿下!”景姚打断他,她现在极其喜欢在装正经和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些揶揄意味地叫他“殿下”。
景姚以前几乎没怎么对司裴用过敬称,不骂他就算好的了。
司裴觉得她这样关心自己甚为可爱,忍不住亲了亲景姚的额头:“知道了。”
殊不知景姚一想起前世的“变故”就毛骨悚然,她绝对、绝对不想再死一次。
为了不重蹈覆辙,这一次司珏和岳宁宁还有闻人错,他们仨都是一定处理掉的人。
最后一个景姚承认自己有点私心,她实在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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