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我在晋江修无情道 山水载月明

42. 无情道

小说:

我在晋江修无情道

作者:

山水载月明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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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里诵棠与楚昭相对枯坐半晌,相里诵棠轻叹:“缘何如此,少年慕艾,又是这般好颜色,待陶陶自己想通便罢。”

楚昭摇摇头,指尖轻点桌案落花:“阿镜,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生他。”

说着,撸起自己的袖子,衣袖下的皮肤隐约有黑金色的影子,是三足金乌的羽毛。

相里诵棠一把捉住楚昭的手臂,拉过细细打量,抬首,惊声道:“你……快要飞升了!”

楚昭反而平静,收回手臂,懒抬眼皮:“我快飞升了,只放心不下族中事。”

相里诵棠直视她,小声告诫:“有得必有失,能飞升已是天道开恩。飞升后万不可插手人间事,乱道天诛!”

“我晓得,飞升之前一切都会安排好。呵,我拼尽全力、不惜赌上道途生下他,可不是让他去寻风觅月的!”楚昭冷笑道,语气极尽嘲讽。

相里诵棠低头喝茶,掩下眼中担忧。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1)。

人族修者本就少,散落四海八荒,平日又行踪飘渺。

或红尘打滚儿,或闭门不出、或遨游四海…….有倦怠者一睡百年、孤僻者与天下棋、放诞者醉死滩涂,此间种种,不足为外人道也。

因此在场的妖鬼精怪反倒更多些。

日落昏黄之时才开宴,此时不过带家中小辈认认路、见见人,顺便找多年不见的三两好友聊天、交流悟道———

芭蕉底下阴凉,鹿鸣默默缩在几叶芭蕉下低头数花瓣,他死在芭蕉树下。

拄杖高士与草鞋麻衣的精壮汉子为道义不同吵得面红耳赤,险些动起手来。

衣着光鲜者手捧大白萝卜敲鼓、破衣烂衫者拿金碗卖笑乞讨、老婆子骑虎拄杖招摇过市……相里诵棠只是微微一笑,放任自流。

元明道人携白榆和归舟赴宴,途中左顾右盼、前瞻后仰,极其反常。

两人对视一眼,白榆手指往袖口偷偷摸摸往里戳,归舟适时挡白榆面前。

终于,缩小版含混在被戳十几次后忍无可忍从白榆袖中探出头,没好气道:“防贼呢你?啊!小爷我去弄点吃的,至于吗?放心,大白菜被猪拱不了。”

元明瞪了两人一眼,肉眼可见这才长出一口气,哼小曲儿继续赶路。

刚到地方,无尘面色有异,迎上来不知说了些什么,元明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遂挥手打发两人先去玩儿。

不久,两人相携而去。

半途,白榆被一位小道童迎面拦住,小道童六七岁的样子,一双猫儿眼黑黝黝的,可怜可爱。

他名唤山骨,原是山间一块顽石被点化,不开窍,做事慢半拍,后来只安排他去传个话、浇个花什么的。

山骨愣一下,慢吞吞道:“两位师兄,我家大师兄有请,说家里人来信,要商量。”

“师兄,你去吧,家事要紧。”归舟催促白榆,他熬了个大夜,正想溜回去补觉哩。

白榆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临走前特意塞给归舟一份地图,给他划了一条回去的路线,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睡过头。

归舟比照地图,不知东南西北,胡乱转一圈儿准备回去。

忽地,门口道童高唱:“方凌道长到——”

熙攘热闹的地方霎时鸦雀无声。

归舟循声回望,来人容色清俊,瘦到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一身灰白粗布麻衣。

所过之处如分海一般,行人纷纷躲避,归舟竟品出避之唯恐不及的意味。

归舟无意凑热闹,隐没人群中只回过头远望一眼,心下奇道:“修者有癖者众,可这人,怎的有走火入魔之兆?”

当下收地图,转身欲走。

似听到归舟心声,方凌扫视一圈,身形一晃,拦住归舟去路,低头呢喃:“你修……无情道?”

“晚辈只是见识浅薄,不过读几卷经书罢了。”归舟连忙低头,手作揖、口称是,做足了礼节。

心头却不住地跳。

方凌手摩擦剑鞘上的绿松石,神色不明,继续逼问:“你既读经,便告诉我何谓无情?”

归舟心头一跳,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2)。又有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3)。晚辈浅显理解为化生万物而无偏私,暂解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4)。”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呵!继续!”近了些才发现那人剑已出鞘一寸有余,身上穿的远看粗布麻衣,近来一看,竟是丧服!

“《南华经》云: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5)。佛家又有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6),如此。”顿了顿,又硬着头皮补充,“晚辈见识浅薄,断章取义,待入世修行或许能窥见一二。”

归舟信口胡诌,乱编一气,只想早点回去,后悔人群中多看那一眼。

方凌收剑入鞘,直视归舟:“你可愿拜我为师……”

最多两句话的功夫,不过瞬息之间。

其他家长辈才回过神,有人直接朗声打断,开口警告:“那是清风的徒弟,你想干什么!”

更有暴脾气的直接上前拦住他:“你作甚为难孩子?论道也要跟我们论才对。”

其他人连声附和,往这边来,更有甚者直接挡在归舟身前。

澄明子(阴阳家老祖)拍拍槐序的肩膀,上前故意将归舟挤出来。

槐序站在人堆后趁乱把人拉出来。

归舟心知各家长辈帮他,趁乱跟槐序溜走了。

方凌目光冰冷,目光如炬,环视四周。

海棠夫人匆匆赶来,和颜悦色:“那孩子被清风道长教养得极好,品行端正,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可惜被清风道长捷足先登。终归无缘。”

最后一句俨然带上了威胁。

风遥跟海棠夫人过来,给槐序个眼神示意从南门跑,她去前头代师父接待刚到的宾客。

顺便抓住路过的天蚕,塞了三两银子,托他照看下槐序和归舟———包括并不限于陪吃陪玩陪聊。

三人慌慌张张爬上纸鸢,乘风飞过成片的海棠、渡过浩荡的江水,寻一片清净之地。

午后日头晒,天蚕直接落地一个废弃的院子,院子角落种几棵芭蕉长势极好。

芭蕉叶底下,青石板边缘青苔点点,长势极好,煞是可爱。

芭蕉底下阴凉,鹿鸣默默缩在几叶芭蕉下,低头数花瓣,他死在芭蕉树下。

安静又潮湿。

槐序翻过裙裾坐上芭蕉底下的青石板,顺手掏出一把糖炒栗子塞给归舟,顺便给天蚕也塞了一把。

天蚕吧嗒两口吃完,问槐序:“栗子哪儿买的,好吃哎。”

“我爹专门给我炒的!”槐序微微眯起眼,加重“特意”的两个字读音。

“哦,咱爹还炒吗?方不方便我去蹭。”天蚕搓着手一脸谄媚。

归舟往嘴里塞一粒,软糯香甜,确实好吃,槐序横天蚕一眼,捂紧布袋:“不方便,谁!”

话音未落,腰间叮铃响,算盘珠子崩去三颗,几棵翠绿粗壮的芭蕉树应声而倒,金珠和倒下的芭蕉从他身体穿过。

槐序指尖夹金珠。

天蚕判官笔横胸前,归舟回身肉紧绷、紧握石尺,随时准备动手。

“我……”鹿鸣慢吞吞举手,从倒下的芭蕉钻到另一棵芭蕉树下,丝毫不顾衣摆和膝盖沾上泥土,“栗子,香,想吃。”

芭蕉树下密不透光,出来才看清人,或者说鬼———约莫十一二岁,苍白秀气,一身黑衣。

全身好像只有黑白二色,无端瘆人。

“好像,修鬼道的。”天蚕长出口气,放下判官笔,转头科普。

“嗯。”鹿鸣缓缓点头,算是认同,成功分到一把栗子,低头啃起来。

狗狗祟祟关起门来说小话。

槐序先说:“那位道长……嗯,好像不太受待见。”

天蚕一拍手:“嘿,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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