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玩家开始读本吧。”
今年三月三放了四天假。
第三天里,贺惊筠邀请路既棠他们去打剧本杀,地点还是当年的探案馆。
当年的贺惊筠只是一个DM主持人,现在贺惊筠已经是这个探案馆的股东之一了。
贺惊筠是真的爱剧本杀。
今天算是律所团建,除了律所五个人,殷倚松也来了,贺惊筠和席云启有一些私交,把席云启也叫上了,于是席云启带着白鹤生也来了。
八个人,刚好可以玩一个阵营本。
刑知非摆弄着桌上的可遥控电子蜡烛,“这算什么,小情侣来虐单身狗?”
她说着,胳膊肘捅了一下坐在她旁边的山月遥,“遥姐,争点气啊,你怎么还没点动静啊,之前那个怎么样了?”
山月遥正在吃店里发的水果零食,头也不抬,“她就看我是律师,觉得有利可图,你怎么能指望一个当年就擅长权衡利弊的人,突然有真心了呢,宁缺毋滥,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圆满的结局,缺憾何尝不是一种美。”
白鹤生听完后,搭话道:“这话说得怎么这么有哲理。”
山月遥终于抬头看他,笑了,“你也这么觉得是吧,我算是看清楚了,恋爱脑要是遇不上好人,真的是死路一条,幸好我是恋爱脑的同时,还是一个能够理性思考的律师。”
刑知非说道:“看看,女人就是要有自己的事业,见过更广阔的天地后,就不会觉得爱情是生命里的全部了。”
“说得好,”背对着她们,站在帘外的女生DM赞同道,“玩家读完本,咱们就可以先来玩个游戏了。”
这是一个古风阵营本,八位玩家的主线任务都是夺权,赢得那个最高的位置。
恰好,在场的八个人,脑子都很好使。
有人阴招不断,有人见招拆招,厮杀得格外激烈,硬生生把一个阵营本玩成了战斗本。
刑知非以退为进,到处抱大腿,谎话说得一套一套,卖惨也是张口就来,像就是为演戏而生的,到了倒数第二幕,她果断反水,一把将戚九羿的角色弄死了。
完了之后,她又开始来和路既棠谈合作。
彼时,路既棠正漫不经心地做剧本任务,他昨晚才被殷倚松折腾过,现在身上到处都是殷倚松咬出来的痕迹。
事实上,四天假期里,前两天他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殷倚松缠着路既棠,不让路既棠离开。
到了最后,殷倚松真的放开他了,路既棠却觉得身上某个地方已经变成了殷倚松的形状。
路既棠的腰又酸又疼,读本时简直坐立难安。
殷倚松悄悄帮他揉腰,却被他拍开了手,他想起殷倚松说过的话,忍住了要瞪殷倚松的冲动,转而在桌下踩了殷倚松一脚。
殷倚松没有露出痛色,反而摩挲起了他的手指,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
刑知非看不过他们黏黏糊糊的劲,果断放弃了路既棠,去和贺惊筠合作了,贺惊筠欣然应允。
他们对打剧本杀有一种天然的熟悉感,如果实在要说,大概是,有些时候,开庭像是在打剧本杀。
开庭时,法官居中裁判,需要控场,像是剧本杀中的主持人DM,案情就像剧本杀的故事情节,原告起诉就像剧本杀组局,原告缺席就像剧本杀炸车。
离婚案件和财产继承案件就像情感本,涉及刑事且案情复杂的案件就像硬核推理本。偶尔,还会有当事人对着坐在审判席的法官喊“青天大老爷”。
有些时候,打剧本杀就像是做案件、开庭一样,都是在接触别人的故事、别人的人生。
所以,他们几个律师对打剧本杀怎么可能会不熟悉呢。
后面白鹤生有个紧急工作,不得已自爆角色离场了,他一走,席云启也没有再继续,放任殷倚松把他们两个角色手中的势力都夺走。
一路厮杀到最后,场上只剩下刑知非、贺惊筠和殷倚松。
贺惊筠下手也狠,抓准机会反杀刑知非,吞下了刑知非角色的势力,他笑着看了一眼一脸愤懑的刑知非,“得罪了。”
说完后,他对戚九羿说:“我给你报仇了,怎么样,够可以吧。”
刑知非看着他们两人,翻了个白眼,然后她去扒拉山月遥面前的零食了。
贺惊筠对上殷倚松,他们下手又准又狠,双方的势力地盘在眨眼间就被毁去。
最后,他们本里的角色同归于尽。
本场,没有赢家。
DM惊叹,“这是第一次没有主持人控场的,平常这个本都要打八个小时以上的,你们打得真快,而且你们居然打出了引导手册都没写出来的结局,太厉害了。”
“真会夸,辛苦了,”贺惊筠付款后,又在开始前拉的剧本杀群里给DM发了一个红包,“记得收下,谢谢你今天带我们。”
DM受宠若惊,她是认识贺惊筠的,贺惊筠算是她的半个老板。
打完本后,他们去了附近的一个餐厅吃饭。这些年,这条街上的餐厅饭店来来去去,居然只有零星几家老店和那家剧本杀店还在。
那天晚上,贺惊筠难得醉了,他透过窗,看向不远处的剧本杀店,店门开着,隐约能看见从店里透出来的温馨灯光。
他轻声说道:“快二十年了,我一直守着这里,剧本杀算是她的梦想了,我得帮她守着。”
他醉得狠了,口齿却依然清晰。当年的小姑娘是朋友,也是妹妹,她写完祝他考上想去的大学的许愿牌后就离世了,他总觉得亏欠她。
戚九羿扶着他的肩,沉声说道:“你不欠任何人的,困了自己这么多年,也该够了。”
贺惊筠撑着头看他,强撑精神笑着说道:“那不一样,我不和你说了。”说完后,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山月遥和刑知非淡定地坐着,熟练地等着戚九羿把贺惊筠送回家。
路既棠叹了一口气,似乎很多人的生命中都有遗憾和悔恨。
假期的最后一天,路既棠和殷倚松带着年年,又去见常玄和莫非。之前莫非养好伤后,路既棠就依言带着年年上门了。
那时候,莫非被禁足,苦闷得很,见到路既棠高兴极了,他招来踏雪,踏雪跳下来,蹭了蹭年年的鼻尖。
因为被流浪猫欺负过,年年一直很怕自己的同类。那天踏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一直躲在路既棠怀里的年年敢出来和它一起玩。
后来,年年没有那么怕陌生动物了。
今天刚一进门,踏雪就扑过来喵喵叫,年年也兴奋地从路既棠怀里跃下,它们凑到了一起。
黑白分明的奶牛猫和半狸半白的简州猫开始在院中扑起了蝴蝶。
坐在厅堂中的常玄静静看着,莫非坐在他身边,殷勤地端茶倒水,常玄瞥了他一眼,“有话就说。”
莫非贴过来,说道:“师叔,我和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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