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无忧等人举着202的钥匙,围在眺珠的房门前找钥匙孔,甚至连隔壁布草间的房门和对面江尚游的房门都没放过。
遍寻无果后,还是陆轩睿眼尖,发现了眺珠门口的风铃与门之间有连接的杠杆。
陆轩睿摇动风铃,眺珠的房门开始往下滑动,等到整个门的本体没入地下,新出现的门板上终于有了钥匙孔,大家这才顺利进到202号房。
眺珠的房间布置得十分温馨,鸢尾图案的暗纹墙纸和描花琉璃罩的台灯相映成趣,碎花的床品和窗帘看起来也像是配套的,相□□缀。
一台胡桃木色的立式钢琴靠在墙边,钩针编织的蕾丝防尘布轻轻耷拉下来一角。
钢琴旁边的梳妆台上摆着黑漆螺钿的化妆盒,几支带气囊的香水瓶零零散散地放在一旁。
陆轩睿见那螺钿的化妆盒实在精美,忍不住想要挪开香水瓶,取近前来看个究竟。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刚拎起其中一瓶香水,梳妆台便旋转起来。
陆轩睿还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卷进墙内,梳妆台旋转一圈又恢复了原样。
正在房间里忙着找路的几人听到声音一回头,正好看见梳妆台复原的一幕。陆轩睿已是不见了踪迹,只剩他刚刚拿起的香水瓶滚落在一旁,表示之前这儿确实站过一个人。
程酒捡起香水瓶,放回原位又原样拿起来,梳妆台没有反应。她又仔细检查、挪动了梳妆台上其他的物件,但梳妆台依旧纹丝不动。
“打不开了,好家伙,一不小心又丢个人。”程酒站在眺珠房间的梳妆台旁边有些无奈。
吴丹心扒拉着衣柜的门,忧心忡忡地说道:“总感觉这密室哪里怪怪的,像是刻意在把我们分开,逐个击破。”
简无忧翻起钢琴的琴盖,轻轻敲了敲琴键,说道:“关键天音从来没有出现过,提示也好,回应也罢,都没有。这就很不对劲了。”
按下第一个琴键的时候,简无忧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弹了两个小节的《小星星》,这下连吴丹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你怎么弹琴专往琴缝里敲啊?”
简无忧蹲下来就着光,仔细查看着琴键和钢琴的接缝处,边看边回道:“连你都听出来有问题了?这钢琴看起来很干净、保养得很好,但很久没有调过音了。而且,这附近没有乐谱。”
说完简无忧轻手轻脚地取下了钢琴上门板,凑近去看里面结构,又伸手拨弄了几处零件,说道:“难怪了,这台钢琴弦机的螺帽几乎都松了,踏板的顶棍也掉出来了。”
重新上紧了零件,简无忧又把上门板装了回去,合上了琴盖。
程酒看着她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不禁感叹:“你还会这个呢?”
简无忧不好意思地对程酒笑了笑:“小时候不想练琴,就会偷偷松几个螺帽,等钢琴师傅来调音我就可以偷偷懒了。不过后来被母亲发现,我就被制裁了。”
吴丹心靠在衣柜上,看着简无忧弹琴、修琴,跟程酒分享自己的练琴的趣事,突然开口:“你们今晚听到眺珠唱歌了吗?”
简无忧回想起之前小报里的采访,说道:“按眺珠的人设,她声如莺啼,如果是重要的演出场合还会自弹自唱。但她今晚确实没吱声。”
“但是目前的种种信息,似乎都跟眺珠的人设有出入。难道,今晚在舞台上的不是眺珠?还是眺珠其实另有其人?”程酒按了按眉心,双眼微闭思考起来。
吴丹心这时拉开了衣柜的门,对简无忧和程酒说道:“又或者,眺珠有其他身份。你们看衣柜。”
眺珠的衣柜里一侧挂着几件颜色鲜艳的修身旗袍,还有几件闪闪亮亮的吊带露背礼服裙,看起来像是她的演出服装。
另一侧挂着的,应该是眺珠的常服。除了几套剪裁得体的女式西服,还有一套深酒红色,丝绸的睡衣及睡裤。
唯一的裙装,是一条黑色香云纱滚绛红色边的倒大袖旗袍,是宽松低衩的款式。
“眺珠的常服跟演出服装完全是两个风格,我们姑且当她是不得不穿工装的卑微打工人。但是你们看这件旗袍,眼熟不?”吴丹心一手拿起衣架,一手托起旗袍的下摆,对简无忧和程酒说到。
简无忧凑近了,接过旗袍一看:“这不是她跟江尚游被拍到的时候穿的那件旗袍吗?这个滚边,这个花纹都一样啊。”
顺着光,简无忧瞥到旗袍袖口和开衩的绛红色滚边处有两块晕开的褐色印记:“你们看,这两块像不像血迹?”
“那天的绯闻照片只怕有内情。难不成魏师爷所指的,眺珠不该帮的人就是江尚游?”吴丹心对魏师爷的威胁信记忆犹新。
简无忧又摸了摸旗袍上的印记,说道:“还有一个可能,跟江尚游对接、运走药品和武器的人是眺珠。”
两人正琢磨着,程酒拿着香水瓶子走了过来。她晃了晃瓶子,说道:“陆轩睿的运气是真好,他之前动的这瓶不仅仅是香水,还是迷药的药引子。”
“迷药?难道是魏师爷害眺珠小姐用的?”吴丹心一听迷药,自动就关联上了魏师爷。
程酒却摇了摇头:“也可能是眺珠为了自保,给魏师爷用的。”
话语间,程酒掀开香水瓶上的标签,标签内侧的有蝇头小字:使用本品时严禁接触任意麦麸成分,否则将引起突发性晕厥。
“我记得当时魏师爷手上的盘子里,有一个咬了一口的餐包,他跟黄大帅碰杯的杯子里装的是琥珀色液体。”吴丹心回忆起当时在黎明厅见到的场景。
“琥珀色不是药酒就是威士忌,再加上吃过的面包,也就是说魏师爷至少吃过一种麦子。”简无忧的补充几乎可以确定,魏师爷被烧之前处于没有意识的状态。
吴丹心顺势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和疑问:“所以魏师爷想对眺珠做不好的事情,结果被反杀?这里是第一现场?迷药致死吗?一个女生怎么才能不知不觉把人运到黎明厅呢?火又是谁放的?江尚游参与了吗?”
程酒耸了耸肩:“可以大胆猜测,但缺乏直接证据。”
正当她们还在琢磨魏师爷是怎么被运到黎明厅的时候,就听到“吱呀”一声,回头便看到简无忧面无表情地推开了眺珠的实木钢架床。
“啊这?大小姐倒拔垂杨柳?”吴丹心顿时肃然起敬,觉得简无忧强得可怕。
简无忧见状又摇了摇那床,没好气地说道:“哪有,这床是悬空的,轻轻一推就动了。”
眺珠的床被挪开后,很明显能看到一根钢丝连接着床架和地面的一块木板。当床架移动的时候,钢丝拉动木板,出现一条通道。
“走吧?下面是谁的房间还不好说呢。”简无忧指了指通道,“这通道有些窄,我们得爬过去了。”
简无忧开道,程酒断后,她们一前一后包夹着吴丹心就进了暗道。
这条通道似乎是处于通风管道里,爬行过程中隐约还能透过通风口,看到一楼的布草间和佣人房。
不过从管道的布置路线来看,没有岔路直接通往黎明厅,所以如果真是眺珠迷晕了魏师爷,想要搬动一个大男人下楼还不被发现,大概率得有帮手。
经过布草间和佣人房,通道里的光亮愈加昏暗,如果不是通道下方的栅格隐约露出些光,这条通道几乎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了。
这种环境对程酒来说没什么影响,毕竟在土里埋了三年她早就习惯了。简无忧经过短暂的适应,也习惯了通道的氛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