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韩续觉得自己的三观经过这两晚的洗礼,已经具备足够的接受能力来面对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却没想到幸福村奇形怪状的扭曲习俗一遍又一遍地刷新他的认知。
在听到韩续的那个假设的时候,程酒只是云淡风轻地向韩续介绍着,自身的零件都被如何处理了。
她说:“子宫什么的被程老三家领走了,因为他想要生儿子。胫骨和手掌留在了帽子男家,因为他想要生出健全的儿子,其他的骨血也都零七八碎地被村子里的人瓜分了。”
说到这里,程酒回头对韩续露出一个微笑:“所以,你猜得没错,这就是为什么,幸福村地界内我无处不在。事实上,如果你当时摸仔细些,或许还能发现我剩余的骨头上,全是锐器刮过的痕迹。”
知道这个事实的刹那,韩续下定决心,必须得帮程酒做成她想做的一切,不惜任何代价的那种。
尽管他好像又忘了,程酒带他毁神篆,原本是为了避免他魂飞魄散的。
“既然这样,只烧这几家的神篆就够了吗?”韩续数了数,算上即将要去的那家,不出意外也是找东西烧东西一条龙的流程。
但总共也就破坏了四处神篆,真的足以改变局势吗?要不再多烧两家?
“其实当你我冥婚礼成的时候,幸福村转运大阵的核心阵眼就已经成型了。我们俩的存在就像那太极阴阳鱼,循环流转,生生不息。”
没了重阳童子的阻拦,程酒和韩续这一路轻松了许多,以至于程酒都有闲暇来给韩续解惑了。
“那些死去的女人还有女婴的魂魄就是我们的养分,可以说,只要她们一直死,只要我们不消亡,幸福村的转运大阵就会永远存在。”
韩续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Bug:“既然我们不会消亡了,为什么你还说我头七都过不了?是不是就是想骗我陪你破阵?”
程酒上下打量着韩续,还是觉得看久了眼睛疼。
于是她移开视线,反问道:“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你还是你吗?不过一坨能量体罢了。而且,破阵这事儿你好像也就碰了碰嘴皮子?”
韩续:你能换个量词吗?
“不对吧,”韩续掰着手指,却发现对不上数,“我们在芦苇荡没烧东西啊?”
“因为我们在芦苇荡是为了带那些女子残魂出来,属于釜底抽薪,可谁知道背后那人不要脸地在这儿布了三重阵。”想到之前在芦苇荡差点被牌坊阴了,程酒就一阵气结。
韩续自知没什么玄学天赋,但好在他知道不懂就问:“三重阵?幸福村的人绞尽脑汁,纯靠玄学啊?就不能勤劳致富、好好生活吗?”
程酒随手递了支香给韩续,纠正道:“能不劳而获,谁还愿意多劳多得?你看帽子男只是帮忙活埋了一个你,转眼就中彩票了,多划算的买卖。”
韩续接过香,挠了挠头:“可是,他们这么做就不怕有报应吗?”
程酒叼着香走在前头,声音从烟雾袅绕里传来:“怕啊,怎么可能不怕。所以在敲骨吸髓的转运阵之外,他们布下蔽阵,把自己藏了起来。”
韩续见程酒走远了,急忙三两步连跑带飘地追上去:“蔽阵?能隔绝GPS吗?所以我之前在网上找幸福村的地址都找了老久,也是这个原因?”
程酒没好气地答道:“你以为是隐形战机呢?蔽阵隔绝的是天地法则,我们第一次跟重阳童子斗法时咒语失效了,就是因为天地法则没找到幸福村在哪儿。第二次能赢,首先感谢你那小嘴能叭叭,其次就是因为我的切片钻了空子,才能引来天地法则。”
韩续看着香,听到程酒的介绍,喃喃自语:“所以你这种可以破除‘蔽’阵的……岂不是人间破‘蔽’机?”
程酒有时候真的很佩服韩续乱飞的脑洞:“带着你的谐音梗,滚呐……”
就这么一问一答间,两魂已经来到了最后的目的地,没想到正是帽子男家正对面的青砖小楼,也就是韩续被凶神恶煞的熊孩子偷摸的那户人家。
“哦?这算不算又回到你最初的起点?”程酒回过头问韩续。
韩续想了想下午见到的那个瘦到脱像的女人,反问程酒:“我下午在这里见到了一个瘦女人,程壮实在村长家开会的时候说他家还有个孕妇?这俩谁才是对面那俩天残兄弟的妈妈呢?”
程酒想了想程壮实家的人际关系,缓缓说道:
“程壮实家现在应该只有一个女人。你下午见到的瘦女人就是那个孕妇。她被拐来这里之后,先被村长养了一阵子。
“所有被拐来的女人都会先在村长家养一段时间,说白了就是被迫生子,村长的八个儿子都是这么来的。
“当时她给村长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就被帽子男买走了。”
说罢,程酒看向韩续,韩续心下了然,接过话头:“但是她在帽子男家生的两个孩子都有缺陷。嘶,这是帽子男家基因的问题吧?”
“幸福村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的。所以她连着给帽子男生了两个残疾的孩子后,帽子男说她不吉利,动不动就打骂她,又逼她继续生孩子,之后好几个孩子都没留下来。因为被打骂,被频繁强迫生育及流产,慢慢的她就不怎么清醒了。”
程酒回忆起那个瘦弱女子在帽子男家的经历,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紧接着她又说道:
“直到有一次,帽子男再一次酒后把她打到流产。她突然就像回光返照了一样,从帽子男家逃跑了。只不过她那身体素质极差,墓地后面的山她翻不过去,只能往村口跑。
“村口那截路你也看到了,没有任何遮挡。所以她还没出牌坊,就被程老三家的女人带着村里人给逮了回去。
“这几年外头管得严,村里舍不得这个子宫,她就被带到程壮实家‘管教’了。
“也是那次逃跑失败以后,她就彻底痴了。”
程酒说这段话时,语气带着嘲讽和隐隐的怒意,甚至中间还停顿了好几次,似乎是在平息情绪。
韩续听完问道:“所以这次我们是要救她吗?或许我知道她在哪儿,你等我。”说完,他便飘进了屋子。
可没过多久韩续就带着失望回到了程酒身边:“不应该啊,她之前就在一楼窗边啊。但我刚刚进去找了一圈,连个影子都没有,屋子里甚至没有女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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