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侯府，于妙妙觉得自己是中暑了，唤府里的医师给她开了药，喝完换了身衣裳，倒头就去睡了，伶渊则是独自去了浴室泡着药浴。
他今日其实并没有公事，而是去办了别的事。
查于妙妙的身份。
昨日去夜市，她说她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他听进去了。
之前，他对于她是哪里来的女子并无所谓，他只要她乖乖呆在府中陪他就行了。
但昨日听了她说的那些，他又突然想给她找回以前的记忆，为此又派了更多的人手去查她的身世，甚至亲自去跑了几趟。
可是，查出来的结果却令他意想不到。
她此前与越王接触过。
不是在宫中，不是在侯府，更不是在两人相识之后。
而是在与他相识之前，甚至更早。
越王养了一批死侍，他喜好买来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对他们加以洗脑，将他们培养成对自己忠诚不二的死侍，让他们为他舍生入死。
于妙妙与他接触的时间，恰恰就是几年前越王开始养死侍的时期。
她是越王的手下吗？
是越王派她来杀他的？
之前的张仲逑，不过是这个计划里用来迷惑他的棋子？
她此前不顾安危护他的行为，也都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伶渊知道。
依照他长久以来的经验，事实就是这样。
但是，他头一次不相信自己查出来的结果，头一次希望自己出错。
“侯爷……”屏风后，侍卫报道，“小的将今日查到的东西复查了一次，确实是如侯爷所说的一样，夫人此前与越王有过交集。”
伶渊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侍卫斟酌半晌，提醒道：“侯爷，现在夫人就睡在侯爷寝室里，小的担心侯爷入寝时会遇到什么事，可是要让侍女把夫人……”
“不必。”伶渊很是不爽地将手里的毛巾扔到一旁，“退下吧。”
伶渊“看”着水面，沉思不语。
他查错了而已。
她每天老实巴交的，多做一件坏事都吓得直求饶，怎么可能是越王派来的死侍。
话语会骗人，眼神会骗人，但他听到的心跳和呼吸是不会骗人的。
他查错了而已。
伶渊不停说服着自己，忽的，身后的池水哗啦作响，一股陌生的敌意骤然出现。
伶渊猛的回过神，转身之时闻到了少女身上那熟悉的气味。
他竟然想事情想到全然这般松懈，连她靠近都没觉察到。
伶渊恍然地感受着少女周身释放的戾气，那个感觉很陌生，但实则他再熟悉不过。
就像那些人一样，将他视作猎物，要吞噬他一切，要扼杀他的那种杀意。
但少女伪装得太好了，连现在她就这么站他面前，他都没有觉得她想要杀他。
伶渊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妙妙，你这是来帮本侯了？”
少女浑身颤抖着，死死盯着他，朝他走近。
伶渊默不作声地后退了一步，犹豫着拿起了岸上的短刀，扶着岸边走动，与她拉开距离。
忽的，少女猛地朝他冲来，一把扑向他。
伶渊拿起那短刀护身，用手臂挡住于妙妙：“怎么？这是演不下去了？急着帮我除了你这个心腹大患？”
少女抓着他格挡的手臂，顺势一跳，一下跨坐到他腰上把他压了下去。
伶渊身子往后倒，被她按住肩膀往水下压。
他还是头一回知道，这看着娇弱的少女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整个人猝不及地摔进池中。
水流的声音涌入他耳内，池水霎时灌进他口鼻，逼得他不再克制地抓紧她的肩膀，靠着岸边支起身来。
少女觉察到他的反抗，像是不让猎物逃跑一样，双手掐住他脖子继续将他往下按，居高临下地控制他。
伶渊挣扎着起来，感受到她近乎失控的压制，心里忽的一紧，颤声笑了出来：“好啊……哈哈哈哈……好啊！死到临头，露出马脚了！”
他猛地支起身，握紧了手里的刀欲朝她刺去。
忽的，一个柔软的触感贴上了他的唇，深深地吮了一下，少女清甜的气味随之漫过他的气息。
“啵”的一声，唇瓣分离，两人的唇瓣均是颤了颤，泛着滋润的水光。
伶渊手上的动作倏地止住，短刀掉落，大脑陡然被这道吻的感觉占领，一片空白。
少女趁机又吻了上去，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把他整个人按在靠岸不让他反抗。
伶渊本能地抬手要挣扎，对方的吻却开始深入，甜腻的唇瓣紧紧贴着他的唇，撬入他口中去探他的舌。
伶渊呼吸颤抖着，震惊地睁开了双眼，无神地不知“看”向何处。
少女就这么强势地与他交缠，水面被两人的动作翻倒得荡漾不止。
见他停下了反抗，那只雪白的小手开始往下滑。
伶渊回神地抓住她的手，却像是惹怒了少女一样，脖子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疼痛带来了很奇妙的刺激，伶渊呼吸急促，不觉间放开了她的手。
那手得偿所愿地继续往下摸，在他胸口、腹上来回欺弄。
那感觉对伶渊来说很奇妙，感受到她在索取他，在渴求他，像是两块本不属于对方的碎块，在这阵纠缠中逐渐揉进对方身体里，互相变成对方的一部分。
伶渊逐渐沉溺到她疯狂的索求中，抬手抱住了她，接受着她与她缠吻。
他的双臂将她越抱越紧，紧得像是要长在她身上，像平日里强迫她一样把自己的气息强行塞给她，扰乱她，侵略她，让自己变成她的一部分。
两人互相掠夺着对方，将舌交缠在一起，纵情地相拥，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浴室内的气息陡然乱成一片，回荡在上空，与水面泛起的躁动一齐荡漾，升腾。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在他怀中的动作渐渐变缓，整个人要掉下去。
伶渊不愿，双手托住她的臀把她颠起来，逼迫她继续与他缠吻。
少女被他强迫得逐渐发出可怜的呜咽，手脱力地从他脖子上垂落，推搡着他，上身与他分离。
伶渊没有尝够，又复一手从她后背环住，强硬地按回自己身上。
他霸道地抓住她的脚踝，要她骑他的腰，要她夹住自己，要她紧紧抱着，要她与他纠缠。
少女浸湿的衣裳下透出一片片的红，被欺得衣襟凌乱地敞开。
她终究是没了力气，在这药汤中渐渐生出了一份理智，抬手摸了摸伶渊的脸，疑惑道：“侯爷……你怎么哭了？”
伶渊倏地从这阵狂乱中回过神来，水滴从他面上滑过，不知是池水还是什么旁的东西。
少女在他怀中昏睡，他听着自己狂跳的心，气息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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