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骗子心事 本文8.5免费 周悸眠

16. CHAPTER16 *

小说:

骗子心事 本文8.5免费

作者:

周悸眠

分类:

古典言情

郁书悯难以挣脱男人的蛮力,腕骨拧出血紫。

楚婴看不下去,立马走上前,把郁书悯拉到自己的身后,面露鄙夷:“张总是喝昏头了吧,随手拉一个人都得陪你喝?”

话落,她手背在身后,拍拍郁书悯的小臂,示意她快点走。

但眼前的男人平日里被伺候惯了,哪是碰过这种不给面子的,借着酒劲,当即火了起来。

不让他碰,他偏要。

蛮横粗鲁地又拽回要走的郁书悯,掌心极为恶心猥琐地摸过她的胸侧。

郁书悯惊惧万分,为了挣脱他的束缚,直接用指甲狠狠掐了这人的手臂,疼得他龇牙咧嘴,瞬间松开手。

“你他妈——”张总气急败坏地扬起手,作势要扇过去。郁书悯躲避不及,吓得闭上眼,等待灼热的痛感降临。

“张总这是在做什么,谁惹您不高兴了?”

但,靳淮铮的声音先一步在空旷的廊道响起,像乐章里的低音符,伴有极重的压迫感,却又漫不经意,辨不清喜怒,如同一支箭矢,穿进郁书悯的心脏。

她感受着与自己面颊近在咫尺的掌心,颤然抬睫,随众人一起朝声源望去。

她看见靳淮铮,还有跟在他身后的不知何时回酒店的严承训与陈伯。

“……小叔叔。”

目光在廊道光下交汇,内心的惊慌无措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踪,似帆船找到可以停泊的港湾。

她急忙跑向靳淮铮,双手攥紧了他的胳膊,把他的袖子抓得皱巴巴的,整个人躲在他的身后,像受惊的小鹿,眼底还留有委屈。

靳淮铮从口袋里抽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郁书悯的头,安抚她不安恐惧的情绪。

站对面的张总眯起双眼,端详了片刻,迷蒙的眼睛忽然荡开轻蔑,“我还以为是谁呢,靳四啊。什么时候来江川的,也没打声招呼,要不然早邀你过来喝一杯了。”

“哦?”靳淮铮的神态属实窥不见半点怒火,嘴边挑起笑,“我还以为我大哥早跟您讲了。”

他向前走,郁书悯也只好跟上他的脚步。

缓过劲后的她悄咪咪瞄了眼身后方同样气定神闲的严承训,总觉得他和靳淮铮是有预谋搞些事情的。

张总不改眼中倨傲,睇一眼郁书悯:“这位是?”

“是我侄女。”靳淮铮仍披着张和颜悦色的皮囊,“想来是小朋友不懂事,惹张总不快。今儿既然这么巧,不如我陪张总喝一杯,也算赔个不事?”

郁书悯没搞懂。

一旁的楚婴也没看清局势。

明明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刚刚到底是谁在仗势欺人。

“靳四公子亲自陪,那是我的荣幸。”张总心里全被靳淮铮这几句话哄舒坦了,面颊流露得意的笑,没设防地往前走,嘴里嚷嚷,“那走吧。”

但他还没走出一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靳淮铮敛起所有的笑意,一脚踹向张总的右膝盖。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等所有人回过神,张总已经单膝跪倒在地,捂住膝盖,痛叫好几声。

郑凯琳吓了跳,楚婴也怔在原地。

唯独郁书悯视线一片黑暗。

靳淮铮在踹人之前,摸过她头的那只手捂住她的眼睛,不想让这种人和事碍她的眼。

她听着那人倒地,破口大骂。

也听见靳淮铮对她说:“刚刚,他用哪只手打你?”

郁书悯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未张口,靳淮铮自答,话语里裹着浓重的狠戾,“没看错的话,是左。”

说罢,他给陈伯递一个眼神。

下一秒,更为惨烈的痛叫声刺激她的耳膜,是陈伯受意,直接当场卸了这位张总的左胳膊,倒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

“聒噪。”靳淮铮厌恶瞥过,转头跟严承训说,“剩下的事你先安排了,我送悯悯回房间。”

这家酒店名为「盛爵」,是言家的产业。

严承训事不关己地旁观这一切,不慌不忙地应好。

目送靳淮铮和郁书悯走远,他回头,视线落在也想拉着楚婴赶紧走的郑凯琳身上,悠悠笑道:“别急着走啊。留下来看出戏,怎么样?”

郑凯琳:“……”

早就听说严承训背景硬,此时的她无比后悔,自己先前真是鬼迷心窍了,敢打他的主意。

*

电梯内,猩红的数字不断攀高。

郁书悯像丢了魂似的,低着头一言不发,双手紧攥在一起。周身死寂,忽然听见靳淮铮问她:“他还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温柔的声音落在耳边,她却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仰头与他对视。

她透过面前这双眼,与那一声声惨叫结合,仿佛目睹了一场烽火残阳般的杀戮与阴鸷。

靳淮铮清楚地捕捉到她所有的恐惧,笃定反问:“你在怕我?”

那斜插进兜里的手不知不觉握紧,双眼直视她的同时,在心里想——

不是说…

不怕他的吗?

“不是。”大概是意识还没有从方才的场景中跳出来,郁书悯大脑宕机了几秒钟,怕眼前人误会她的意思,赶忙否认。

“我只是……”她想要解释,却发现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人欺负了她,靳淮铮帮她算这笔账,是合乎情理的事,那她到底在不安什么。

“只是什么?”

“我只是,没有适应。”或许就是这样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郁书悯好像松了口气。她见过靳淮铮与靳淮南针锋相对,明白他从不仅仅是温柔的人。

但她没见过他动手。

所以,需要片刻时间缓冲。

可靳淮铮的眼里不似她那般轻松,反而愈发凝重。

他挪动脚步,走到电梯按键面板前,按下负二楼时,背对她低语:“没有适应……悯悯,你不能怕我的。”

既然准许了他代靳永铖照顾她。

那她必须得接受他这个人。

“叔叔也跟你说过,叔叔从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

她是头一回见他动手。

但刚刚那些事,不过是他的家常便饭。

“悯悯,你有句话说得挺对,叔叔就是个骗子,在你面前装成那样,就是想要你别怕我。”靳淮铮稍微侧过身,仍温声细语地跟她说,“既然捂住你的眼睛,你也会感到害怕的话——”

“那就,亲眼目睹吧。”

郁书悯望着到顶又下降的数字,她的一颗心也随之起落。

她不知道靳淮铮要做些什么,只知道他的眼神坚决,“悯悯,叔叔可以告诉你,真实的一切,应该是什么样的。”

*

负二楼,地下酒窖。

光线并不似电梯灯光那般明亮,郁书悯跟靳淮铮走出电梯再下楼时,险些踩空一级。空气里混合着复杂的气味,酒味很淡,并不难闻。

甬道两侧,酒柜嵌入红石砖砌起的高墙,一瓶瓶价格不菲的酒成排静放,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宛若古典精致的艺术珍品。

至甬道尽头向左侧拐,视野顿时空旷。

在这方形空间里,四周堆有粗腰酒桶。严承训随意慵懒地倚着原木吧台,手中轻晃着装盛细腻醇香的白葡萄酒的高脚杯。

吧台前是沙发卡座,坐着好多位郁书悯并未见过的女人,除了楚婴与郑凯琳。

她跟在靳淮铮身后,视线从左逐渐滑向右。

愕然发现还有间玻璃房,里边坐着五位中年男人,大多都跟坐中间的张总差不多,醉气熏天,向后瘫在靠椅上。

郁书悯一颗心忽然提起,不清楚靳淮铮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但她也不敢问,因为眼前的他周身散发着寒凉戾气,路过卡座,嘈杂的窃窃私语声也都戛然而止。

“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严承训将酒杯暂放在桌面,面色凝重地多看了两眼郁书悯,不解询问。

“坐这。”靳淮铮特意给郁书悯挪了张椅子,没答严承训的话,却跟他说,“顾好她。”

郁书悯乖乖坐严承训的旁边。

同他一样,看靳淮铮走向卡座区域。

灯光是暗沉的白,无故给人颓废压抑之感。

郁书悯目不转睛地望着靳淮铮的背影,不知怎的,脑海中幻化出一匹月夜下行动的孤狼。

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打开一瓶酒,跟在座的她们说:“我给你们个机会。”

“刚刚他们灌了你们多少酒。”

“现在,灌回去。酒不限量。”

清寂,密不透风的环境里,他每个字落地,隐隐有回声传过来。他握着那瓶酒,环视一圈,却没有一个人敢起身接过,做那位出头鸟。

她们不敢。

玻璃房的那几位可是圈内响当当的人物,她们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去开玩笑。

郁书悯默然不语,视线越过靳淮铮,看向玻璃房里的人。

隔音好,他们听不见外头说了些什么,一个个的,像极了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不见酒桌上的风光。

靳淮铮对她们,可没那么多的耐心。

殆尽之时,忽然有人站起。

郁书悯目光移过去,是楚婴。

她起身的时候,身旁的郑凯琳还试图把她按回去,但她脚步坚定,径直朝靳淮铮走来,然后,接过那瓶酒。

其他人瞧见楚婴拿酒朝玻璃房走去,心里难免蠢蠢欲动,几秒过后,一个接着一个的,都拿起桌上摆放的红酒,起身走去。

玻璃房的温度本就比较低,未灌进喉的酒洒落,浸湿他们身上单薄的衬衣,寒意渗进体内。

靳淮铮不满足这样的效果,一个电话,叫掌控玻璃房温度的员工再度调低测温计上的数字。

他冷眼旁观那些人冻得发颤,但手捆至背后又动弹不得,只能痛苦地挣扎着,嘶喊着,却没有人拯救。

……

后来,他迈开腿,朝玻璃房走过去。

在此之前,他蓦然回头看了眼郁书悯。

那墨色的眼眸映着她的身影,在确认她眼中是否有惧意,当然,也在无声地告诉她:

瞧,我就是这样的人。

可以装得光风霁月温柔多情,也能心狠暴戾漠视苦痛。

所以,要她想好了。

怕不怕他,要不要待在他身边,允不允许像他这样的双面做派的“怪物”继续照顾她。

郁书悯不知道他在那里边跟他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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