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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思念

小说:

拜金世子妃日常

作者:

是团初

分类:

网游科幻

《拜金世子妃日常》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陆知礼这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在皇后眼里看来就就是被凡卿那个女人迷得的失了志, 无药可救了。

可是毕竟自己儿子确实没说出什么好词, 皇后叹了口气, “枕窗,给郡主赔礼道歉。”

“母后?”

皇后瞪了他一眼, “道歉!”

陆枕窗咬咬牙,瞅了眼一旁似捡了高枝,得意到不行的凡卿,嘴里含糊不清,迅速道了一句抱歉。

陆知礼这才罢休,揽过凡卿捡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了下去。

被晾了半晌, 还坐在地上的裴娇只觉得自己的心似要凉透了,父亲非要把她塞给这么一个败类的男人, 不仅从未与她同房,日日与那侧妃笙歌纵乐,如今还打了自己如同打一个下人那般随意,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母后, 臣妾实在与他过不下去了,请您让他休了臣妾吧。”裴娇哭喊过后,惨白的脸上只余一脸平静。

没了, 什么都没了。她的家族, 她的荣宠, 她那残破的一生, 也就这样了。

皇后的神色有些变化,家丑不外扬,这么大个事儿这裴娇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儿子休了她,她儿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裴娇,你要想清楚,你不是普通女子,你身后还有整个国公府。”皇后冷笑道,“你的夫君是一朝的皇子,你都敢说出休妻这种话。我们将你父亲奉为一等国公,又给了你皇子正妃的身份,只是因为小两口拌了几句嘴便大吵大闹的,皇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

“我们家枕窗除了你这个正妃之外,就娶了一个侧妃,连个同房的妾侍都没有,仅仅是脾气不好打了你一巴掌,你就要闹?行,我回宫便告诉陛下,让他把裴国公找来,看看这事到底怎么办!”

皇后当然不会告诉启德帝,她仅仅就是吓唬吓唬裴娇,自己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了,若是把这事捅出去了,指不定谁不好过。

凡卿有些嗤之以鼻,这话说的好不厉害,通房的妾侍都没有谁敢信?桂月宫里那么多个宫女,她敢打赌,凡是有姿色的肯定都遭了毒手。

裴娇被她这话吓的一愣,是啊,她这样的女子从出生后这一生就已经定好了,她如今势单力薄,又能拿这个一手遮天的皇后如何呢?

裴娇低垂着头,良久,闷闷的松了态度,“是臣妾冲动了。”

“这不就对了,你跟枕窗的脾气都不太好,正是如此才要一起相互扶持,白头到老。”皇后一改之前威逼利诱的厉色,命婢女将她扶了起来。

“你们随本宫回宫吧,本宫宫里有上好的金疮药,这么好看的脸蛋别留下什么疤痕。”皇后捏了一下陆枕窗的胳膊,训斥道,“还不扶着你的妻子。”

陆枕窗吊儿郎当的一把拽过裴娇的手臂,糙着声音喊道,“走吧。”

“恭送皇后娘娘。”一屋子的人顿时半躬着身,齐刷刷道。

皇后一行人走后,那些虚头巴脑,假意寒暄的人也都纷纷拱手告辞,没一会儿的功夫,屋里除了躺在床上的林朗,就剩下林明,凡卿,陆知礼几个人。

林明刚想对凡卿二人抱歉,就被她制止,她挑眉指着林朗,“你快去看看你弟弟吧,我记得他方才有话要说。”

“小朗,他们都走了,你想说什么就告诉哥哥。”林明犹豫了片刻,“我听下人说是刑瑶来过后你的情绪便一直不稳定,她到底说了什么?”

一听有八卦,凡卿特别自觉的也凑了上去,顺带还拉着椅子上的陆知礼一同过来。

林朗先是咳嗽了两声,然后瞪着眼睛望向林明,“刑……刑瑶说我是哑巴,成……成不了大器……”

凡卿暗自腹诽,刑瑶也是蠢,什么都敢说,这哪是哑巴,这分明是磕巴!

林明额上的青筋已经暴露了出来,他这个弟弟自小就体弱多病,不爱见人。所以养成了有些自闭的性格,没事儿就爱自己看看书,同家人说说话,冷不丁的被一个陌生的姑娘冷嘲热讽了一通哪还得了!

“她还说了什么?”

林朗的神色似是极其痛苦,他抬手抱着头,“哥哥,疼……脑袋疼。”

“是我不好,哥哥不问了。”林明轻轻的替他掖好了被子。

“陆大人,郡主,让你们见笑了。”林明作揖,“还请两位回去吧,我收拾收拾便去进宫禀明陛下,这种凶手决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凡卿二人点了点头,也不便再继续打扰。

出了门后,凡卿抬头望向了天边的云色,轻轻道,“这京城怕是要乱了。”

陆知礼握着她的手,打趣道,“卿卿这懒散的命,倒是还挺操心的。”

凡卿抽开了手,瞪了他一眼,有模有样的比划道,“刑瑶一直与我不对付,关心一下仇人的近况简直不要太正常好么!”

她转了转眼眸,“不过话说回来,裴娇这个小姑娘却是也挺惨的,摊上个婆婆还是大楚最尊贵的皇后,简直是有苦不能言。”她拍了拍他的胸膛,笑道,“的亏我没有婆婆。”

凡卿说完后,短暂的时间里两个人间沉默了一会儿,她猛地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在她偶尔的印象里,陆知礼好像对他这个娘亲非常的敬爱。

她急

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知礼定定的望了她一会儿,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凡卿静静的站在原地,被人以那么冷淡的目光望了一眼而后被独自仍在街边,她觉得十分委屈。

算起来这是她与陆知礼认识了这么久,他第一次与她生气,可是他应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脾性的人了,那分明就是无心之先么!

怎么能当真呢?

御书房。

“情况大致就是这样,臣就这一个弟弟。陛下,请您为微臣做主。”林明声音坚决,恳请道。

“邢育这个人还算可以,就是有时候会犯糊涂,却不想竟养出了这么一个刁钻暴戾的姑娘,害起人来竟一点都不含糊。”启德帝关切道,“林卿的弟弟如何,醒过来了么?”

林明的神色有些黯淡,“回陛下,家弟从小便有些自闭,醒过来后便更不爱说话了。刑家小姐说出了那样恶毒的话,臣有时候都害怕他会一个想不开……”

“李德旺。”

“奴才在。”

“拟旨,邢育教女无方,蓄意谋害良臣之家,降职为通政使司副使。”这个邢育上次伙同前任户部尚书妄想搜刮银子的事,他已经没太计较了,现在竟是以为自己是右相便可手眼通天,什么都不顾了!

“多谢陛下为臣做主。”林明俯首跪拜了下去,“臣还有一件事想要禀告陛下。”

“你说。”

“臣一走,柳州那边又乱了起来,当地的恶霸霸占农田,强抢民女,无所不做,知府也甚是头疼。”林明有些虚心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臣想请辞继续回柳州任职,为陛下分忧。”

启德帝对他这忠贞爱国的上进精神颇为感动,若朝中之人都像林明这样的栋梁之才一般能干,他也不必这么费心,“可是你才刚回来,这一来一回的折腾,还能撑的下去么?”

“臣的父母和弟弟还仰仗着陛下给的俸禄生活,臣万死不辞。”林明的声音铿锵有力。

“好。”启德帝站起了身,鼓起了掌,“林卿果然深明大义。”

“微臣告退。”

凡府。

“卿卿这是怎么了,下午回来就闷在屋子里也不说话。”薛氏同绮罗站在凡卿的院子里,她有些担忧问道。

绮罗也不明所以,小姐下午回来的时候脚步生风,一句话没说就把门踹开,关上,动作一气呵成。

“夫人,您别担心了,一会儿我把晚膳端进去,若是有什么事奴婢第一时间告诉您。”绮罗贴心道。

“还是你体贴,那我就出门打牌去了。”上一秒还十分担忧的薛氏,得到了绮罗的承诺下一秒便开心的转身出门换衣裳搓牌去了……

月上中天,绮罗敲了无数次门,弱弱的喊了无数声,也还是没进去。

不过她听见自家小姐在里面中气十足的是不是骂上一句,便知道她应该没事。

“不就是冷战么,谁怕谁啊!”

“有能耐你就一直别找我!”

“最好连婚约一起毁了!”

平时恨不得日日都躺着的大床,此刻凡卿却是觉得怎么躺都难受,头顶上的帐子也太厚了,锦被的花色也不好看,哪哪都不对!

前世演惯了别人生活的她,总觉得自己的道行足够,不应该为这种幼稚的事情生气,可她就是忍不住!

“陆知礼你这个混蛋,有种一直都别找我,要是找我看我不把你晾的透透的!”凡卿气愤的骂了快小半天,终于觉察到肚子已经饿的瘪瘪的了。

绮罗在长廊上打着盹,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凡卿的晚膳。迷糊间她突然觉察到一股凉凉的杀气,顿时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门口那个披头散发的人竟然是自家小姐……

凡卿看了眼一直守在她门口的绮罗,心下一暖,一下午的委屈顿时一股脑的都倾泻了出来。

她瘪了瘪嘴,“绮罗,我饿。”

吹着凉凉的夜风,凡卿吃过了饭后还喝了点小酒,而后如同那些个纵横在花间的情场老手一般,轻佻的搂过绮罗,对着茫茫月色,讲起了人生的大道理。

“男人这种生物,就算平时掩饰的再好,那日子一长总会露出马脚的。”凡卿举起了手中的琉璃杯盏,摇摇晃晃,对着银月无声的碰了一下,又拍了拍绮罗,“你懂么?”

绮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琢磨了半晌还是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奴婢觉得世子待小姐已经很好了,与别人家的公子不同,能透过本质来欣赏小姐,爱重小姐。”

“本质?”凡卿盯着那流光溢彩的杯子,“本质是个什么东西,能吃么?”

“小姐,你可别再喝了……奴婢扶您进去。”绮罗实在瞧不下凡卿在这一通冒胡话,费力的起身挪起了她的身子,朝屋里走去。

凡卿宿醉过后,醒来第二天也不哭不闹,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而陆知礼也似约定一样没再登门找过她,其实她心里明白这次的确是她不对,就算两个人要和好先低头的那个人也应该是她。

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下不去口。

约莫着五六日的光景,京城里终于纷纷扬扬的迎来第一场雪。

这日,凡卿披上了厚厚的狐皮大衣,

拿着手炉,一旁的绮罗为她撑着伞,两个人上街闲逛了一圈。

说是闲逛,她的步子却总有意无意的朝着怀安王府的方向溜达着。

其实她有些忍不住败下阵来,想看看陆知礼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可宿醉那夜又在绮罗面前说了一通壮志豪言,又不能掉链子。

左思右想间很是为难,前方拐角的胡同里却突然冒出来一条长长的车队,过往的行人都纷纷避让,有那种耳聪目明的人认出了这是谁家的车队,顿时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凡卿裹紧了衣裳,也后退了几步,那马车侧面的帘子上印着一个“邢”字。

她想起了林明那日去启德帝面前告状,陛下派总管去刑府宣旨,给降职了,至于降成了什么官她倒是不太清,那种弯弯曲曲的官职名太过绕口,她记不住。

曾经名极一时的一朝右相,如今却要搬离从前的大宅子,住上与他官职相配的小户里。

刑家如今不比从前,养不起那么多的护院仆人,能散的都散了。刑瑶没有乘坐马车,而是步行亲自走在边看着东西别再掉落下来。

前方有一块明明亮亮,惹人注目的白,她抬头望了眼,发现是凡卿站在那里。

凡卿还是同从前一样好看,穿的也永远那么贵气逼人。刑瑶瞥了眼她怀里的手炉,站在旁边撑伞的婢女,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单薄的衣裳,没敢抬头跟她打招呼,就那样低垂着头跟着马车走了过去。

绮罗看着这树倒猢狲散的邢家,有些感慨,“小姐,她从前那样嚣张跋扈,作威作福。如今跟她好的那几个小姐们,静姝公主去和亲,不是还有二皇子妃和李家小姐么,怎么都不来送她?”

凡卿杵了杵她的额头,只觉得她傻的可爱,“如今邢家不过是个四品小官之家,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谁还会理她,什么好姐妹啊那都是笑话。”

“我同吴南晴不也是一样,我如今倒还真庆幸因为一个男人看清了她的本来面目,若有一日我落到刑瑶这个地步,她也未必肯来送我。”

“呸呸呸,小姐才不会这样呢,小姐还要嫁给陆大人做太子妃,幸福欢喜的度过下半生呢。”绮罗着急的跺了跺脚,一本正经道。

凡卿哼哼道,“谁知道那个猪队友此刻又死到了哪里去呢。”

日光被云头挡住,天色愈发的暗了下来,凛冽的寒风乍起,雪似乎下的更大了。

“咱们回去吧。”

陆府。

“世子,您真的不去看看郡主么?”初六给陆知礼斟上了一杯茶,又把窗户都关了上,外面的风愈发的大了。

“过几日,陛下便会在宫中设宴赏梅,我到那时再同卿卿认错也不迟。”陆知礼坐在窗前静静的临摹字帖,一手隽秀精致的楷书洋洋洒洒,颇为好看。

初六有些不解,既然两个人都是真心喜欢,为什么还要耗着。他挠了挠头,“可这都离你们吵架已经过去五六日了,我听说前几日郡主还在自己的院中喝的酩酊大醉,万一她跑了怎么办?”

陆知礼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面色平静,“依卿卿的性子,便是此刻我去找她,她也未必肯见我。她生性要强,这次的事又是她理亏。我若主动去道歉,只会显得她不懂事,这样让她觉得自己没面子的事儿我为什么要做?”

初六这个糙汉子已经完完全全的被绕晕了,什么你的面子她的面子的,互相喜欢却又忍着不见,感情这种东西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玩明白的。

“对了,世子。”初六好像想起来一个惊天猛料,连忙说道,“那右相降职成通政使司副使以后,曾携着女儿去正使府上探望,谁想那正使的儿子看上了刑家姑娘,整天嚷嚷着要娶回来当妻子。”

“通政使司正使家的儿子可是个彻彻底底的浪荡公子,怎么会转了性看上刑瑶?”陆知礼有些诧异,若是如此,那正使肯定明里暗里都会给邢育穿小鞋,怕是邢家是肯定要嫁女儿保平安了。

“谁知道呢,也可能是一时新鲜吧。”初六分享出一个大八卦,看着自家世子若有所思的模样,内心也畅快了不少,顿时成就感爆棚。

翌日朝会。

冬月的季节人就爱犯困,启德帝单手拄着案台,微瞌着眸听朝下的大臣你一句我一句说一些没用的。

“陛下,臣请奏。”通政使司正使刘宇左跨一步,“犬子与副使的二女儿刑瑶情投意合,还请陛下亲笔赐婚,成全这两个孩子。”

邢育一脸茫然,刘宇曾答应自己私下商量的,为什么在大殿上把这件事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还让陛下亲自赐婚!

“陛下?”见启德帝没说话,刘宇又喊了一声。

李德旺看着殿下一脸茫然的朝臣们,上前轻声喊了几声,这才把启德帝从睡梦中喊醒。他小声耳语道,“陛下,刘大人在喊您呢。”

启德帝猛然被叫醒,浑身一激灵,瞅了眼周围才发觉此刻正在朝会上。他不漏痕迹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也没管刘宇说的是什么事,开启了一贯的敷衍模式,正色道,“刘卿所言极是。”

成了!

刘宇面带喜色的叩头谢恩,“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儿子这几天一直嚷嚷着要娶刑副使的二女儿,他被吵的头

疼私下见了邢育,谁料那厢一脸的清高,似是看不上他们刘家。可如今有陛下撑腰,量他还敢在自己面前装犊子!

邢育怔在一旁,一张苍老的脸满是惨白却又无可奈何。天命难违,原本还指着姑娘许配给一个好人家,有婆家人撑撑腰,说不定还能东山再起。

可眼下,他们刑家的气数算是尽了。

“陛下,您不是说冬月里不宜成亲,甚至还把世子与长乐郡主的婚期挪到了来年开春。”邢育想起了现在的季节,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未等启德帝开口,刘宇急忙接上了话茬,“陛下,我同刑副使也不是什么大家大户,不讲究这些,简单的宴请一下两家的亲人就算成了。不过虽是仪式简单,却也绝对不会委屈了邢家姑娘。”

邢育气得牙根痒痒,这个刘宇说话颠三倒四,他的姑娘好歹也是曾经的大家千金,竟然被他随随便便的仪式就想娶到手,可如今自己又在他手下做事,瑶瑶的事情让陛下迁怒于他们。

没了皇恩,没了荣宠,就算是他想替瑶瑶争取一下,怕是也只能换来一句“你家的姑娘实在配不上。”

“也好。”启德帝对邢家人算是彻底失望透了,也不再想着为他谋取一些什么,直接点头答应道。

冬月初二,刘家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向邢家大院。

刑瑶披上了大红的嫁衣,走向了同她从前的小姐妹裴娇,陆欢欢一样的道路,为了利益,为了家族,毁了自己的一生。

冬月初三,刚刚大婚的刘家公子刘成仁便直奔京城花街里最大的那家青楼。

“小姐,这刘家公子也太过分了吧,你们才刚刚成亲他便出去花天酒地,算个什么玩意呢?”刑瑶从家中带来的婢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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