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老跟我过不去,我都这样了听什么课?苏惊梧“嗷嗷”叫了两声,挣脱不过,被沈亦尘提着进了知合院。
多日不来,楼中一切如常,一个无足轻重的学子缺席,没人会在意。
众人看到沈亦尘,立刻安静了下来,见到他带着一只猫,脸上都露出一些古怪。
唐念脸色最差,表情惊疑不定,死死瞪着苏惊梧,路霜序倒是一喜,双眼发亮,差点喊出声来。
沈亦尘对堂中各种眼神视若无睹,接着讲诊剑之道。
上次提到仙剑榜首是剑寒宗掌门佩剑幽真,其次便是凌虚派祖师昙叟的问渊,如今已是陆掌门的佩剑。
名家前十,再往下是碧连天好问真君的太常,灵枢台监正林孟津的幻流,剑寒宗百钧真人的斩冥,沈亦尘的陵光,凌虚派长老姚复临的潮生,剑寒宗济阳真人的无庸,太华宫董存川的饮山,和剑寒宗许深的天纯。
灵枢台制榜时,带着点金庐陶安公逐一详拜品评。从各剑的光华、金理和气神中选出佼佼者,再综合各大论剑胜负进行排名。
光华取决于铸剑材料,如问渊剑五色并见,与潮生同出于生海之崖,一石双生,就是绝世罕见。
金理取决于铸剑人,如陶安公亲自给灵枢台打造的幻流剑,金精从理,至本不逆。
气神则来自用剑者,太常剑气如云烟,文如列星,与好问真君修为高深又上善若水的脾□□息相关。
缈音阁修乐宗,不争剑榜排名,太华宫也非专攻剑道,所以剑榜前十被剑寒宗占据了半壁江山。对此沈亦尘不欲多评,即便自己的剑赫然在榜,在一众前辈争到一席之地,也不见他有什么特别反应。
剑典上教了识剑、问剑和诊剑之后,沈亦尘留下半个时辰带他们练习御剑。
御剑本质是建立在御气之上的升阶法术,除了要更熟练地驾驭天地清气,还要做到人剑合一,才能保证御剑时的操控自如。
知合院里弟子来自不同门派,不修剑的可以用自己擅长的兵器进行御空飞行。大部分弟子早就会了,在蒙山的剑尊面前都有些表现的意思,争先恐后地腾空而起,飞出了山崖。
苏惊梧缩在他脚边,打起了第十五个哈欠:“我入门没多久,又飞不了,你带我来,是想让我看看自己跟他们的差距吗?”
沈亦尘提起她的后脖,把她转过头对视:“蒙山二十四式你学了多少,哪些不会?”
“我堂堂苍流派掌门,干嘛要学你们剑寒宗剑法?”
胖猫在空中徒劳扭动着,伸抓乱拍。
“太慢了。”沈亦尘盯着她,说得苏惊梧莫名其妙的。
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修炼得太慢了,真是让人恼火,谁都像你一样天赋异禀吗?
她气得使劲够出爪子,想给他来两道印子,身体却只能来回摇摆。“都说了让你别提我脖子,你自己试试看难受不难受!”
唐念第一个飞回来,停到树下就看到沈亦尘提着胖猫,那猫在他手里张牙舞爪喵喵乱叫。
之前谁也没听说过陵光君除了神鸟列宾还养了一只圆毛灵宠,现在看,真是疼爱有加,连讲学都带着。
上次差点打死这小畜生,陵光君当众让她师父下不来台,回去之后跟姚长老狠狠抱怨了一顿。长老师祖却说,陵光君除魔名声在外,仙门皆知他性子冷脾气差,羽山伤了他的灵宠在先,能就此了结已是幸哉。
凭什么,这么一条贱命,能比羽山的脸面还重要?唐念狠狠登苏惊梧一眼。
苏惊梧接收到了怨念,转过头跟她对上视线,也瞪了回去。
一只猫,竟然像有人的情感一样,死死跟唐念对视。
有一瞬,那双眼在唐念脑中跟苏惊梧的脸重合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浮上了脑海。
霎时吓出唐念一身冷汗,不可能,如果它是苏惊梧,不可能到相安无事至今,陵光君只是看它身上几道口子,就对羽山狠狠发作了一通,但凡知道慎独洞的事——
但是慎独洞的禁制,乃长老师祖所设,到底是什么人可以直接冲破禁制,还毁了洞?
唐念越想越不敢想,思绪万千地收回了视线,朝沈亦尘行礼。“多谢陵光君提点的口诀,十分受用。”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来,在沈亦尘的追加的要求下,依次进行不同难度的御物飞行。先完成所有课堂任务的可自行下学,没学会的就要一直练,练到通过为止。
难怪他的课放在了最后一节,继知合院第一道罚抄之后,沈亦尘又开创了第一个拖课,都是客讲,谁愿意多花时间在一群不认识的弟子身上。
可沈亦尘偏不,他身上有股异常认真的执着,做什么都一丝不苟的。看他在外面讲学都如此严苛,真不知道段长松他们是怎么度过来的。
苏惊梧本就已经昏昏欲睡,又跟他站在阳光下老半天,晒得眼睛鼻子都想结亲了,缩在草丛里尾巴一卷,又在他的课上当众睡着了。
路霜序最后一个完成御物俯冲倒退加急转,他用的是余令的一根木杖,上了年头的老物件,油亮油亮的滑不留手,好几次急转都差点从杖上栽下来。
沈亦尘一遍又一遍地指正,没有半点不耐烦,反倒是路霜序羞愧得抬不起头。
每日午时初结束的课业,今天生生拖到未时。直到他顺利回来,这节御剑课才算结束。
其他人早走完了,苏惊梧靠在沈亦尘身边,睡得四仰八叉,爪子微缩,拢在身前,白绒绒的圆肚子朝天露着,晒得发光,看起来暖呼呼的。
路霜序红着脸跟沈亦尘行礼拜谢,眼睛忍不住偷偷瞄苏惊梧。
“你喜欢猫?”
苏惊梧被一只手搂进了篮子里,半梦半醒地换了个姿势,听到沈亦尘对什么人这么问道。
小路怯怯的声音传来:“失礼了,我以为它是苏姐姐门中灵宠,没想到陵光君也会养猫。听说猫只有感到放心和信任的时候才会露肚皮,它肯定很喜欢陵光君。”
露肚皮?苏惊梧骤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篮子里蹦了出来,跳上了路霜序肩头。
谁对他放心了,我堂堂苍流派掌门,怎么会可能在外面露肚皮,我不要面子的吗?
她摆出一脸跟沈亦尘不熟的意思,踩了踩路霜序的肩,示意跟他走。
可惜小路跟她毫无默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她从肩上捉下来,两手举着还给了沈亦尘。
“今日受益良多,谢谢陵光君指教!”路霜序被单独指导半天,还跟沈亦尘说上了话,摸了他的猫,心满意足地走了。
苏惊梧不情不愿地蹲在沈亦尘篮子里:“你要感谢我不能上课,不然你天黑都回不去。”
沈亦尘哂了一声:“今日所讲你都听过,等你恢复,别说天黑,练到马角乌白石烂江枯我也等得起。”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苏惊梧惊了,她不懂沈亦尘为什么偏就跟她死磕,上课不放过,御剑也不放过,不他是最讨厌浪费时间的吗?
到马角乌白石烂江枯,给别人说出来就是动人的故事,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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