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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道载千年苦 护送掌门回山

小说:

三千长梦枕轻尘

作者:

麻袋绣花

分类:

衍生同人

大地发出嗡鸣,凡人听不见,可修行者和妖却被震得灵台发麻。苏惊梧仿佛听到了齿轮吱呀转动的声音,如此厚重的大阵,不是修为超卓的人根本催发不动,难怪紫昊说段长松几人开不了。

等到嗡鸣声止,大阵在他们脚下落定,锁住了树妖溃散的灵力。大树终于停止了疯长,一根枝桠停在苏惊梧眼前。又一道雷光落下,她看到枝头的叶尖在抖,下意识就伸手握住了叶片。

小常沮丧的时候,丁厨就会握握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这是人之间的宽慰法子,树妖在此千年,阅人无数,也许能懂她的意思。

不等她的好意传到,漫天的火光就包围了她。

青年策马而去的背影映入眼帘。“阿香,你一定要等我,求到援兵我就回来了。”

他是谁,阿香又是谁?

如走马观花,火光很快重新覆盖住视野,哀嚎声像密密麻麻的箭矢穿耳而来,烧垮的房屋化作残灰,山林焚尽,复又新生。

苏惊梧身如棉絮,在不断变换的天光里飘游。忽有低沉的声音响起:“哪里来的狸猫,找死。”

一道劲力横扫过来,把她震出几丈远。

脱离了大树的范围,那些画面就消散了。紫昊飞身而出接住她,喘了口气,骂道:“不知深浅,爪子管不住不如剁掉!”

所以刚才是树妖的记忆吗?苏惊梧还沉浸在那些惨烈的画面里,有些茫然地抬头,瞳孔突然震住,清醒了过来。

有一道影子,在白槎树冠上方持剑而立,剑身凝晶般如千年不化的冰雪,似极薄又似极厚,变幻莫测。今夜无月,雷电闪烁明暗交错,那人的一身衣衫却像吸满了月光,透着一阵比剑光还冷的霜寒之意。

她直觉那个人就是段长松的师叔,因为剑气太强了,压得她腰背都直不起来。蓝白色剑光冲天而起,跟宋照璘等人的锁灵剑阵相会,托着一圈铭咒飞速旋转,在一道蛛网似的电光落下的同时,牢牢罩在了他们上空。

似人非人的惨叫声如雨幕落下,仿佛奋力对抗着,带着垂死挣扎的疯狂。百音穿耳,夹杂着苏惊梧之前透过树妖听到的哭喊和咒骂,浓烈而尖锐的怨气和愤恨化作实形的灰雾,尖叫着扑来,如针一般扎得耳膜生疼。

五人剑阵和树尖上的人岿然不动,铭文卷着剑气,与灰雾纠缠环绕。没过多久,压迫感骤然减轻,清风下沉,徐徐吹来,像是清扫战场。她意识到,是明东镇沉积多年的恶瘴被拔根而起,消散殆尽了。

“师妹,真人!”宋照璘收阵赶来:“你们没事吧!”

“宋兄勿虑,师叔刚刚给她加了护元罡,不会受伤的”,段长松也一起过来了,拍拍苏惊梧的肩,“猫师妹别怕,我师叔脾气就是这样,请莫介怀。”

临近子时,树妖正是虚弱,百邪蛰伏,伺机等树妖力竭再分而食之,方才的伏阴铭文正好将其一网打尽,拔除恶瘴。铭文深奥,去邪煞很是霸道,却也容易误伤苏惊梧这种小妖。

苏惊梧倒是没伤没痛的,就耳朵有些痒,下意识抖了抖,才发现方才剑气逼迫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两只带花纹的毛耳朵。

她是只猫这件事,小雷山上下都知道,但一般人如果不借助法宝,也不太容易一眼看出她的原形,但显然陵光君不在此列。

方才开阵的人收剑走了过来,每走一步,身上似有月光聚来,清风细雪一般环绕,沉静中透着一股凛冽威压。并非他施压,而是人在那里,就会让人无端感到束手束脚。

苏惊梧之前远远看到的剑,原来就是斩魔无数,无人不识的——

陵光剑。

身在小雷山下,怎么可能没听过剑修中的传说呢,剑寒宗半步剑神,掌门镜清的关门弟子,沈亦尘。

比起声名在外的天资和修为,谈及他容貌的言论早就被淹没,以至于孤陋寡闻的山野小猫根本没想到本人的皮相竟这样年轻。

看仪容,倒是谷嘉平是得了几分师门真传。

宋照璘带苍流派弟子恭敬行礼:“多谢陵光君。”

“多谢陵光君,你的剑看起来好特别呀,刚刚‘唰’那一剑好是威风!”苏惊梧使劲揉耳朵,终于恢复了原形,也对着他笑着道谢,好像完全看不到他身上的肃杀之气,也不记得刚才是怎样被扫出老远,只觉他气息有些熟悉,忍不住心生亲切。

段长松面露惊讶,这只狸猫精在跟师叔搭讪,寻常小妖碰见陵光君都是退避三丈,恨不能立地土遁,怎没还敢这么往上凑的。

沈亦尘目光扫过苏惊梧,眼中无波无澜,跟看一株草一只鸟雀没什么分别,淡漠地转向段长松:“让你大阵清场,你把猫带进来?”

好冤呐,段长松后背一凉,正要解释,谷嘉平开口:“他们是苍流派的人,有事来寻宋公子。”

宋照璘致歉道:“此乃苍流派新弟子和前掌门故友,这次门中有急事来寻晚辈,惊扰了陵光君的剑阵,还请勿怪。”

锁灵剑阵是沈亦尘所创,化剑意为清气,用作大通化清阵的辅阵,再叠加驱煞的伏阴咒,以一当百。最重要的是,剑阵海纳众家系法,并不局限于一派剑意,这才让苍流派能跟剑寒宗合力开阵。

以沈亦尘的修为,一人足以,根本不需要剑阵,更不需要五人合力。但他把剑阵教给了他们,并让他们参与大阵,是在授人以渔。宋照璘见识到剑派名宗的胸怀,心中更是敬仰。

这时三道雷电如山倾压而下,白槎树干发出崩裂之声,电光冒着火星顺着大树游走到了到地面,又马上被大阵的符文扑灭。

树妖的大劫还没结束,但苏惊梧感觉它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椭圆的小叶子像落雪一样纷纷扬扬,仿若一场浩大的告别仪式。她抓住宋照璘的袖子:“宋大哥,有法子能帮它吗?”

宋照璘摇摇头:“劫者自渡,旁人是不能干涉的。”

一声悠悠叹息从空中传来,叶子打着旋从苏惊梧身边擦过,仿佛轻轻的安抚。在细微的冰凉接触中,古树的一生穿涌而来。她看到了小镇的四季更迭,一代又一代人生老死去,新的作物在田中生长,人们穿的衣服在宽袖、窄袖、短打、对襟和大袖中逐一变化。

那于战火中谋求生机的青年自是再没有回来,可能死在了路上,可能从此安定在他乡。等待的人在乱石碎瓦中化做了孤魂,漫长时间的冲刷,早忘记等待的意义。可世上的苦痛不断上演,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母子分离,兄弟相杀,流落的戾气汇集成无尽怨恨。

残留的意识附在了树中,执着地跟这片被怨恨浸染的土地对抗。

直到今日,漫长的执念被无声瓦解。

一颗树的修行,能为什么呢?求长生,可千年之久,已是常人难以企及;等故人,但故人姓甚名谁都已忘却。

木牌在树枝上叮当作响,那魂识从树干中剥离出来,化作一道透明的虚影。影子太薄了,几乎看不清面容。只见“她”微微福身,向他们行了一个不知是哪个时期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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