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馨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将热毛巾贴到他的脸上“行了别气了饿不饿?”
“应该你饿了。”
陆冲锋是结束师团**们夜间训练后听说了此事赶去的车站“你晚上不是也没怎么吃?我去给你做饭。”
良馨点了点头突然被陆冲锋拉进怀里。
感受他的胸腔震颤头顶传来声音。
“我不会像他们那样。”
“你不用跟他们比。”
良馨贴着他的胸膛又道:我也不会拿你跟别人比。”
黑暗中沉默很久。
陆冲锋道:“……我在你心里这么特殊?独一无二的特殊?”
良馨:“……饿了弄饭吃。”
熄灯号早已响过家属院的灯全都熄灭了。
厨房点了两根蜡烛烛光微弱却有种慰藉人心的力量。
良馨的心逐渐平复下来看着蜂窝煤炉子上的钢精锅子冒出热气打开锅盖抓了一把挂面放进滚开的水中用筷子搅拌一圈重新盖上锅盖闷煮一会儿。
很快锅盖就被沸腾的白烟顶开。
陆冲锋揭开盖子将洗好的香菜丢进了锅中。
香菜清新的香味混合着面香让厨房变得更加温暖。
良馨往两个搪瓷碗中放入一勺猪油、酱油、小米椒圈、胡椒粉、香油盛汤捞面放进去汤色变得酱红澄澈几滴香油飘在汤上
中午的霸王别姬拨到面里当浇头两人“唏哩呼噜”吃完了热气腾腾的汤面。
陆冲锋顺手将碗拿到外面的水池里清洗干净。
良馨从卫生间走出来将掌心残留的雪花膏抹在手背上。
陆冲锋侧身进去拿出来手电筒“怎么了?我没跟进去你怎么也不高兴?”
“我哪里不高兴了。”
“感觉感觉你不高兴了为什么?”
陆冲锋跟在良馨身后走进房间“还在想宋教导员的家属?”
“没有。”
良馨掀开被子上床“就是好些天没能去澡堂痛痛快快洗澡觉得在家里洗有点麻烦。”
陆冲锋疑惑“那你为什么不去澡堂痛痛快快的洗?”
烛光下良馨斜了他一眼“你说呢?”
陆
冲锋浓密的眉头微皱思考半天“服务社的澡堂水很小?不烫?还是那里有人欺负你了?”
眼看他已经竖起了眼睛立马要去找人算账的样子良馨拉开睡衣的领子。
陆冲锋被一片雪白骤然晃了眼呼吸跟着一顿。
视线下移到被白色棉布文胸包裹突出的深沟……
“你你等我要不要不还是算了?”
陆冲锋小心翼翼斟酌每个字“
不是我不愿意,我很愿意,是熬了这么晚,我怕你身体吃不消,真的不是我不想,我天天都愿意跟你这样,主要……
“……闭嘴。
良馨突然坐起身,指着雪白皮肤上的红色痕迹,“看不见?
陆冲锋愣住,凑近了看。
“……这还用得着凑这么近看?
良馨又把睡衣从肩头拨了下去,“就算你站到门外去,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吧?
陆冲锋用手轻轻摸了摸雪肤上的红痕,抿了抿唇,“我下次不这样了。
“没有下次了。
“……
陆冲锋掀开被子,从良馨这边挤上床,将人硬抱进怀里。
“你看看。
良馨指着他钢筋一样的手臂,“抓住现形了,每次都是这样硬抱,硬啃,硬抓,硬……
声音戛然而止。
陆冲锋将头埋进良馨的颈窝,“……我不是故意的。
良馨将他的腿踢远,人也往旁边挪了挪,“总之,就是因为你弄的,我现在每天都不能去澡堂洗澡。
“我懂了。
陆冲锋还埋在良馨的锁骨里,“普通民居缺乏锅炉,没有足够的热水供应和排水处理能力,团职楼有淋浴,又没有菜地……我明天帮你解决这事。
第二天一早,陆冲锋出操回来,就带回来一只椭圆形木制浴桶。
良馨正在刷牙,陆冲锋举着浴桶放到了卫生间门口,竖过来调个头推进门里,贴着墙放。
“你去哪里弄来这样的桶?
良馨拿着毛巾擦嘴,看着躺进去能够将身体完全沉没的橡木浴桶,里面还放了一个内凳可以做着泡澡,有点惊喜。
察觉到良馨满意,陆冲锋立马露出了笑,“我早就请人做好的木桶,现在你不去澡堂,也能在家里洗得痛痛快快了!
早就?
良馨微怔,怪不得昨晚那么自信地说,明天就能解决。
原来早就发现她洗澡不是很自在了?
陆冲锋拿起一个头靠夹在浴桶边上,“这样你可以倚着泡澡,还有,这是挂篮,挂在桶边上可以放香皂和毛巾,这个是外踏脚凳,因为浴桶比较高,你踩着上去更方便,不过洗完了出来了,你还是得叫我,我怕你一不小心摔下来。
最好是他给良馨抱出来。
陆冲锋这句话没说,预感说出来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想到良馨泡得浑身白**粉,散发着香皂味……
“这管子是干什么用的?
良馨问完没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陆冲锋立马回神,接过管子,上前抬起浴桶,安装到了排水口上,“这是排水管,洗好澡以后,把这根管子对着厕所,不用搬桶,就可
以把水放掉了。”
良馨点了点头
陆冲锋起身拍了拍手拿起一个木水瓢放到挂篮里“以后每天我帮你多烧一锅水你想什么时候泡就什么时候泡。”
良馨打量着浴桶突然道:“两个人也能泡得下。”
陆冲锋一愣看着良馨再看向浴桶身体缓缓绷紧。
良馨轻笑一声“你怎么这么不经逗。”
陆冲锋:“……”
他也想知道!
陆冲锋已经去豆腐坊买好了烧饼、油条和豆腐脑。
但良馨又特地煮了糖水荷包蛋放到了他面前。
陆冲锋罕见得瞬间理解了意思这说明良馨对他做了浴桶非常满意!
良馨早上刚进面包坊史兰芝就来了。
“昨晚太晚了我都没问你详细状况。”
史兰芝拉开椅子坐下突然转头看了看面包坊刚开始忙碌的三个人“她们知道情况了吗?”
良馨摇头“我昨天担心宋教导员会暗中观察我们有没有什么异样还没跟她们说。”
“知道什么?”李茅放下黄盆好奇看着两人“又有什么情况了?”
“你慢慢再跟她们解释。”
史兰芝看了一眼面包坊的门不放心起身去拴上再走回来小声道:“大丫走得太急她什么都不懂根本不可能玩得过宋教导员虽然她还算聪明最终把这事告诉你了但是凡事要证据否则口说无凭一旦组织开始调查宋教导员是可以随意狡辩的!”
面包坊三人立马走了过来。
夏霞担心问:“大丫怎么了?”
“我就说不对劲!”李茅拉开椅子坐下“这大丫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说什么家里老婆婆病危他娘病危他自己怎么不赶紧回去!”
“军人时间不是自己的。”
钟雪莲道:“我不是向着他讲话发生什么事了?”
良馨简单把重点挑出来概括一下。
三人听完呆若木鸡。
李茅突然结巴了半天张了好几次嘴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离谱!”
钟雪莲眼睛瞪得溜圆“我真是头一回听说还有这样的人!”
“这……”夏霞难以置信“宋教导员干的?这……这真是完全看不出来他他看上去挺懂礼的啊!”
“就是懂得太多了!”
史兰芝气道“正经事不干想出这种下三滥的事现在不提他有多滥了良馨你说证据的事怎么办?”
“我也正想跟嫂子说这件事。”
良馨洗了手走到长案前才低声道:“大丫姐猜他会找家里人配合这事我估计一个星期半个月没消息他多半会再写信
催促,嫂子,如果能把他的信拦截下来,证据就有了。”
“那他万一不写怎么办?”
史兰芝又道:“万一他拍电报,打电话怎么办?”
“电报能写几个字,再说,电报是需要他口述给电报员才能发出去,他不可能选择这个方式。”
良馨道:“大丫姐说过,他们老家还没有通电,打电话的几率不能说没有,但感觉很小。”
“肯定是写信。”钟雪莲道:“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肯定是写在信里,自己封上贴好邮票寄出去,除了他家里人,谁也看不到这封信的内容。”
“行!”
史兰芝站起来,“你们不要盯着,小心打草惊蛇,我去找邮局的人盯着这事。”
良馨提醒道:“11师外面的邮局,也得注意点。”
“你说得对。”
史兰芝一拍桌子,看着夏霞道:“这事还得告诉我们家老郑和你们家杨司令,防着他跑外面去!”
史兰芝风风火火走了。
“真是个下作玩意!”
李茅忍不住道:“我早说了,那人全家都不是好东西,都趴在大丫身上吸血,还什么官运,这种烂东西有什么官运,我看说不定是大丫是当官太太的命,所以他才有了官运,否则当年早就提不了干,回去生产队当农民了!”
钟雪莲“嘶”了一声,“你这嘴,所以良馨昨天才没跟我们说,否则看你这个样,我看事情已经露馅了。”
“对对。”夏霞将李茅拉坐下来,“不能再提这件事了,我估计就跟良馨说得一样,他正偷偷盯着我们的反应呢!”
李茅捂住嘴巴,看着良馨。
“正常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像以前一样。”
良馨道:“今天送货谁去?”
“我去!”
李茅举手,“我出去跑一跑,消消气!”
良馨笑了,“干活吧。”
照往常一样上班,下了班去祝副师长家,参加文化补习。
几人都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家属们却有了一些异样。
主要是冲着良馨来的。
又一名五十来岁的妇女,坐到良馨跟前,诉苦了大半天。
“我打小出身就苦,生在战乱,吃不饱穿不暖,好不容易成了家,生了六个孩子,只活下来四个,含辛茹苦把他们养大,就成了老二这么一个像样的,我在家里受大儿媳妇的气,来了军营还要看二儿媳妇的脸色,良厂长,你说生那么多孩子到头来有什么用,全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良馨手里织着毛衣,不接话。
“良厂长,还是你心肠好,你心肠最软,我要是有个你这样的儿媳妇,我真是
笑也笑**!“妇女擤了鼻涕往
鞋底抹,“我命苦啊,从小到老没一个人疼过我,对我好过,他们心里全都想着自己,就连亲儿子也指望不上,好在我还有一把力气,良厂长,你可怜可怜我,把我招进你们那面包坊,我每天帮你揉面送货,行吗?”
客厅好几名家属听到这话,瞬间朝着良馨看过去。
其中有一道视线,格外紧张看着良馨。
良馨没有抬头,就知道视线来自诉苦半天的妇女的二儿媳妇,22团3营孙副营长的家属,“婶子,面包坊招工,不归我管,你得去找后勤主任或者军需处主任。”
“你是厂长,进不进人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孙副营长母亲想要握住良馨的手,良馨却突然加快了织毛衣的速度,她没握着。
“好厂长,大英雄,婶子知道你心肠最好,你看我,比那些官太太命苦多了,她们不上班也能吃得饱穿得暖,我要不再拼一拼老命,我就得喝西北风去,你可怜她们,不如可怜我了,我命苦啊……”
妇女嚎哭了起来。
孙副营长的家属高高提着心,紧张看着良馨。
良馨无动于衷,织着毛衣。
过了一会儿。
光打雷不下雨的孙副营长母亲,捂着脸,从指头缝里看到良馨拿起毛衣针挠了挠头皮,再继续织毛衣,完全不应声,也不接茬,终于哭不下去,转身走了。
孙副营长家属松了口气。
“真能折腾。”李茅拿着作业本走了过来,“听说这婶子来了一个月,赵副营长全家瘦了好几斤,我还真怕你心软答应了。”
良馨道:“你以为我谁都帮?”
李茅一怔,“你还真别说,没今天这事,我还真以为你见到可怜的人,都会帮!”
突然,孙副营长母亲不知道去哪里抓了一把瓜子,又走了回来,边磕边道:“良厂长,听说你结婚好几个月了?怎么肚子还没有动静啊?”
良馨轻笑一声,“什么动静?”
“孩子啊!”孙副营长母亲吐掉瓜子壳道:“别人结婚顶多一两个月就怀上了,你这怎么快半年了,怎么还没有怀上?你得赶紧生孩子,早生早好。”
良馨笑道:“生了不就像你一样命苦了?”
孙副营长母亲,瞬间噎住。
良馨又道:“婶子,你既然劝我生孩子,说明生那么多到头来还是有用,那你刚才都是在装可怜了?”
孙副营长母亲瓜子卡在了嗓子眼。
良馨叹了一口气,“婶子,你演技可真好,真会装,我差点就被你骗得去找后勤主任了,幸好你又回来跟我说了这些。”
孙副营长母亲:“……”
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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