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大宴,今日私宴,参加的只有岛上的亲亲徒弟。弟子们依次给他敬酒,说句诸如早日飞升之类的祝福。楚卧云再给他们发礼物。
礼物金慈早早帮他准备好了,再经由楚卧云的手发下去。他郁闷坏了,昨天刚收到的礼物,还没捂热乎,转眼又送出去了。只能强行自我安慰:肥水没流外人田,都是自家弟子,不心疼不心疼。
仙门里的宴席,吃的都是些仙露琼浆,灵果灵草。有益身体,味道寡淡。他没用几口就有点怀念龙邪前阵子做的各种小吃,真是孝顺孩子。不由自主地看向龙邪,乖徒弟也在看他,目光真挚,似含柔情蜜意,楚卧云的眼睛像被电了220v,迅速收回。
徒弟对师父眼波流转目光传情什么的,为什么脑子里全是类似下流无耻的念头?坐不住了,他起身想走,离开了徒弟们玩闹也放得开些。这时候,一看门小弟子突然通传,说岳夷君到了。
楚卧云重新体会到他还是社畜时,休息日领导找上门的痛。
楚卧云迅速出门,笑脸相迎:“昨日招待不周,正巧里头在摆宴,师兄请上坐。”
青莲居外,岳夷君却摇摇头,板着脸,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通,应该是看他那件新衣服,表情看不出喜怒。一甩拂尘,拐了个弯,径直往□□去了。
道筝跟在岳夷君后头,走上前,朝楚卧云稽首,见他还不动弹,又侧过身伸出手道:“师叔,请。”
这对师徒,搞得雾随岛是他们家的一样。
不过也的确,整个逍遥宗都是岳夷君的,他才是法人代表嘛,楚卧云算个屁,顶多是部门总监,说解雇就解雇,而且还是穿书过来鸠占鹊巢的冒牌货。楚卧云讪讪跟上,这对师兄弟进了楚卧云的私人卧室,关起门来说话,屋内香烟袅袅,道筝在门外,压着剑背着手,保安一样。
“生辰昨日已经贺过了。”岳夷君道。
领导还站着,楚卧云也不敢坐,但不愿意表现得太窝囊,平视前方,不卑不亢地道:“是,师兄定是有别的要事。不妨直说。”
静默半晌,岳夷君道:“你那徒弟……哦,就是昨天与筝儿比试的那一个,名字叫龙邪是吗?”
楚卧云心下警惕顿生,道:“是。”
“既然如此,立刻把他逐下山去吧。”
一记惊雷劈顶,楚卧云不可置信地瞪着掌门,门外,道筝的人影晃动,有脚步挪动的响声,显然她也惊了一惊。
楚卧云上前一步,质问:“为何?!”
“半年多前,本座就听闻,有个弟子要下药加害于你,”岳夷君气定神闲地道,“当时本打算立刻惩处,后来有些事情耽搁了……”
楚卧云咬牙切齿:牧小脚,多嘴多舌,不是叫他不要说出去的吗?打小报告太low了吧!
岳夷君顿了顿,又道:“昨日又见此少年,从下品灵根一跃成天灵根,迈过练气期一年筑基,前所未闻,除了修习魔道,本座想不出其他可能。”
“师兄误会了,是我求离歌炼制了八清素还丹给他,他才……”
可岳夷君根本不打算让他辩驳,斥道:“就算是洗髓丹的缘故又如何?近来宗门里的风言风语你难道充耳不闻吗?”
“什么……风言风语?”楚卧云刚问出来,便头皮一紧。难道……
论谣言是怎么产生的,他不过是当着大伙的面,让龙邪上了次寒焰塌而已啊!
岳夷君终于露出了一点严肃和恼怒之外的神情,像被老师告知儿子弄大了女同学肚子的家长:“污言秽语,说出来脏了本座的口。”
这么一激,楚卧云的逆反心理也冒头了,梗着脖子大声反驳:“无稽之谈!”
“就算你身正不怕影子歪,在别人眼里,也洗不干净了。”岳夷君严肃万分:“那小子心机深沉,道心不正,还……”说到此处卡了一下,手心拍着手背,“还多次进出你的卧室,你说说,像话吗?”
楚卧云仰仗火气,肥着胆子顶撞:“就许金慈和其他人进得,他进不得?”
岳夷君显然没料到一向乖顺恭敬的师弟今日会顶撞,恨铁不成钢道:“那能一样吗?寒焰塌!你猜他是何居心?”
寒焰塌的多功能前面已经介绍过了,一个人躺没什么,但两个人躺,就有一种此处省略八千字的微妙意境。
“那师兄确实问错了人。”
“你什么意思?”
“每次上塌,都是我逼的他。您该问问,我是什么居心。”
“你……”岳夷君这下真的怒了,楚卧云看着那拂尘抖了三下,怀疑它随时会招呼上来。握紧破霭准备随时格挡。
岳夷君不愧一宗掌门,气度博大,放下拂尘,沉声:“若是平时,我也就纵容你与徒弟无法无天,而今你婚期将近,如果这时候流言蜚语再不止歇……”
“什么?婚期?”楚卧云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岳夷君威严地看着他:“不错,我昨日去饮冰室寻你,你为了给他治疗避而不见,说一切事宜由我做主,我便与清虚派太上长老一齐商定,三月后春夏交汇,雾随岛春花烂漫之时,便是你与淑幻真人成婚之日。”
“我是决对不会成亲的!”楚卧云扬声怒喝。
“你说什么?!你怎么敢!”
“师兄,我与你交个底,婚事是长辈们定下的,我以前没得选,可如今我是翅膀硬了,我……”楚卧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心底里,一点也不希望成婚,这与淑幻真人无关,唤作任何仙子,我都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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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如此正能量的得币理由快快快多来点,楚卧云被系统提示弄得心潮澎湃。
“你这么做,都是为了那个不肖孽徒?”
“不,这与龙邪无关!”
“多说无益,”岳夷君此时里里外外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总而言之,我逍遥宗已没有他的立足之地。明日日落之前,本座希望,雾随岛上再无此人踪迹。”
楚卧云笔直地跪着,看了岳夷君两眼,把岳夷君看得一阵发毛,末了他冷笑:“师兄要我娶亲,说是长辈之命,可掌门要逐出弟子,我作为师父,都无权过问吗?”
“不错,教不严师之惰,师尊故去前,要我好好照看你,你变成如今这幅样子,我责无旁贷。所以……”
“师兄,师兄。”楚卧云忽然一阵头昏目眩,往前一倒,说了那么多话,过程中他没有用破霭,丹田处终于产生异样,但是他勉力支撑住地面,没有完全趴下。
“师兄,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岳夷君盯着他那张惨白的小脸,忽然叹气,开启了打感情牌模式:“你体质特殊,有心人要得逞太容易了,多年来为兄都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离歌和牧师弟为了你也操了不少心。那个孽徒处心积虑,定是大患,你就不能体谅为兄的难处吗?”
“用心?”楚卧云冷笑着,拿出破霭,竟然站了起来,“是何用心?是怕我的弟子夺了道筝师侄的首徒之位吗?!”
岳夷君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豁然站起,下巴直抖:“你说什么?”
“师兄又何必找一大堆借口……”楚卧云顾不上尊卑,破霭塞进嘴里猛补了一回蓝,“您早就规划好了让道筝继承衣钵,只不过,算天算地,也没料到我楚卧云的弟子会对道筝产生威胁,于是过来“好言相劝”,您真当我什么都猜不到吗?”
掌门岳夷、楚卧云,以及牧离尘三人,是已故上任掌门盛阳子的亲传弟子,按照逍遥宗的规矩,三代之内都属于直系嫡传,那楚卧云的弟子也有资格争上一争。
“打乱了您的计划,真是抱歉了师兄。”
岳夷君眉头皱紧,眸中冒火,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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