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世莫尘垚神武大将军的形象,赫然浮现在了温姝婵脑中。
莫尘垚在习武方面天赋昂然,又能吃苦,很得严鹤飞的喜爱,十六七岁的时候,他随大伯温实渊开始上战场历练,没过几年便可独当一面的领军作战了。
如果这一世,莫尘垚再次成为了神武大将军,这对温姝婵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成亲后他只会将她丢在洛京,说不准什么时候莫尘垚便会回来造反。
所以她得像第四世那样,让莫尘垚放弃习武。
第四世的温姝婵,先模仿了莫尘垚的笔记,写了首讽武赞文的诗句。
严鹤飞看了后气得脸都紫了,认出是莫尘垚的笔记,他自然没给莫尘垚好脸色看。
随后温姝婵又偷摸给莫尘垚的汤里放了番泻叶,莫尘垚练武时没精打采,两只腿都软了。
严鹤飞彻底失去了耐性,说他根本不是习武的料,当场就让他走了。
自这之后,莫尘垚只好将重心都放在了学堂上。
想到这儿,温姝婵爬下案几,将方才滚落的毛笔捡了起来。准备抬笔书写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瞬间白了脸色。
事情变了!
上一世严鹤飞来温府的时候,她六岁,是重生的第二年,而如今她才三岁,连笔都是勉强才能握稳的,更别提去模仿莫尘垚字迹了。
六岁的时候她能偷摸溜进药方去拿番泻叶,现在的她走到哪儿都有萃茶跟着,根本不可能去做这些事情。
温姝婵绝望地瘫在了椅子上,为什么,为什么严鹤飞会这么早来到温府!
晚膳的时候,温姝婵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邹氏挥退了房中的下人,一面给温实诚布菜,一面问道:“你说大哥这趟回来,怎么带了个武师傅,恒儿年纪这般小,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温实诚“啧”了一声,觉得邹氏妇人之见了,他放下碗筷道:“恒儿可不小了,大哥当年七岁的时候,舞剑骑马皆不在话下。”
“那可不一样……”邹氏撇了撇嘴,成为温实渊那样的将军可不是什么好事,成日里刀光剑影,提着命在刀刃上走,她可不希望温辛恒以后是这样的命运。
想了想,邹氏叹道:“我就想着,我们恒儿好好读书,日后考取功名,像爷一样就好。”
温辛恒听了,扬起下巴就喊道:“不,我要当大将军!”
温实诚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快吃饭,你以为将军是那么好当的?”
温辛恒嘟着嘴:“我不管,我就要当大将军,我就要和严师父学武!”
邹氏一听,急得直揪帕子,温实诚知道她的顾虑,又转过脸来,宽慰地道:“娘子莫要过于担心,大哥也是一片苦心,他得知年初婵儿出事后,便立即派人去请了严鹤飞,能将他请来也不是易事,再说,恒儿学了武艺傍身,总是没有坏处的。”
也是,邹氏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自家姑娘之前受的那番罪,便又是一阵心疼。
得知因为自己的原因,严鹤飞才提前到了,温姝婵便不由懊恼起来,往日要吃一碗饭的她,只是随意扒了两口便吃不下去了。
“爹,娘,我也要和哥哥们一起学武。”温姝婵搁下碗来,一脸认真地道。
“不行。”夫妻俩异口同声。
温辛恒则冲她翻了记白眼,心里觉得他妹妹变傻了:“学堂都不让你去,你还想去武场?”
温姝婵早料到是这个答案,她也不急,而是继续道:“婵儿这么可爱,又这么漂亮,万一又有人要掳我走,我还可以揍他们呢!”
“呸呸呸!”邹氏赶忙道:“瞎说什么,你老实在府里待着,若是要出门,娘也定会找人护好了你,怎么会再出事?”
温姝婵嘟着小嘴道:“可是婵儿想强身健体,身体棒棒,不生病!”
邹氏夹了块儿肉放进了她碗中:“女儿家这么小年纪学什么武,多吃点肉,身子自然棒棒。”
温姝婵拉着她衣袖,央求地道:“娘啊,婵儿只是在一旁看看,看看都不行啊?”
见邹氏不允,她干脆跳下凳子,又去趴在温实诚腿上撒娇。
温实诚一直没说话,温姝婵就觉得有戏,赶紧又道:“爹爹,女儿只是想看看嘛,多见识见识总没有坏处的!”
经不住这小妖精的软磨硬泡,温实诚最终是点了头:“只准远远地看。”
温姝婵欢呼,温辛恒斜眼,邹氏的眼皮跳了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乱子。
第二日,温姝婵一早便缠着萃茶去了武场,这武场原本是一座园子,中间一片铺了层地砖,将原本的花草移植去了两旁。
三个哥哥和莫尘垚正在当中扎着马步,大哥温辛安早些年一直在习武,不过是由温实渊曾经麾下的一名副将在教,那名副将早年受了伤,便不能再上战场。故而温辛安是有一定习武基础的,马步扎得又稳又硬。
温辛智随了他娘的身子,个子不高还有些瘦弱,与小他两岁的温辛恒站在一起,旁人不说,还以为他才是弟弟,马步没扎一会儿,整个身子就开始摇晃了。
温辛恒与莫尘垚虽不及温辛安,却也是能吃苦的,两人小腿已经微微颤抖了,却使劲儿咬着牙,极力让身子保持平稳。
严鹤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温姝婵则坐在一处花草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立在最前的严鹤飞。
严鹤飞身材高大,棱角分明,给人一种极其威严的感觉。
他眯着眼瞅了瞅不远处的温姝婵,大步走了过来,粗着嗓子道:“你是几姑娘?”
萃茶看到他时,便有些发怵,赶紧护在了温姝婵身前,温姝婵却不以为意,她从椅子上跳下,冲严鹤飞抱了抱拳:“回师父,徒儿是温家的五姑娘,温姝婵。”
严鹤飞冷冷地望着温姝婵道:“谁是你师父,我可没有答应收你为徒弟。”
温姝婵笑眯眯道:“徒儿已经看了师父教学,若是师父不收,那便是徒儿偷学了,成事先成人,徒儿可不愿当偷盗之辈。”
好一个成事先成人,严鹤飞挑了挑眉毛:“所以我必须收你为徒了?”
温姝婵乖巧地点了点头。
严鹤飞没急着说话,而是忽然扭头看向场中,温辛智方才趁他们两个说话之际,竟偷摸站了起来,严鹤飞手里不知何时蹦出一粒石子,倏地一下飞去了温辛智的腿上。
“啊!”温辛智腿一打软,小身子便歪在了地上,他回头看向这边,见严鹤飞目光露着寒意,赶紧又爬了起来,重新扎回了马步。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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