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棠费力地扶起唐归元,拉着他,让他靠在墙面上。
唐归元面色不好,祝棠那一脚踹的力气很大,她喊他:“唐公子,对不起,刚才你突然出现掐着我的脖子,我情急之下踹了你一脚。”
唐归元紧闭双眸,缓缓睁开眼,语气虚弱道:“嗯。”
唐归元情况不对,祝棠着急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她的手背碰了一下唐归元的额头,发烫,而且唐归元的手还极其的冰凉。
“你发烧了?”
“我无事。”
对方不在意,祝棠急了:“生病了怎么没有事,万一脑子烧坏了怎么办,我们赶紧去看大夫。”
唐归元生着病,脑子发热。
他干哑着喉咙道:“一会儿李岩就过来。”
外面下着雨,且不说天气恶劣,唐归元是怎么告诉李岩自己生病的事,这个时代又没有手机,不能打电话,及时叫人。
祝棠担心:“一会儿有人会来这里,我们坐他的牛车,送你去镇上的医馆。”
唐归元说不出来话。
不对劲。
祝棠二话不说想掀开唐归元的衣裳,摸了到胸口处,手上有粘稠的触感。
祝棠睁大眼睛,手掌上沾满了猩红的血。
唐归元穿着黑衣裳,血滴在衣裳像是与衣裳融为一体,用眼看不见。
祝棠扒开唐归元的衣裳,想看一下他的伤口。
唐归元的手掰开她,不让他触碰。
祝棠蹙眉:“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让我看看你伤的严重不严重,为你包扎一下。”
唐归元:“不必。”
唐归元受伤了,体力早已耗尽,祝棠救人心切,不顾男女,直接扒开他的衣裳。
胸口旁边的伤口像是被锋利的东西刺了一下,狰狞可怖,上面撒着一些白色粉末状东西。
唐归元被支配着,他捏着祝棠的手,无力道:“我身上有药。”
祝棠在他身上翻来翻去,腰间摸到硬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个带着黑色花纹的瓶子,里面装着粉末状的药。
她打开瓶子,撒在唐归元可怕的伤口上,唐归元疼痛地哼了一声。
祝棠担忧:“疼就喊出来。”
唐归元闭眼咬牙。
祝棠把自己身上的衣裳撕下来长长一截,手绕到唐归元身后,缠绕唐归元的胸口。
打了一个结,祝棠为他穿好衣裳。
唐归元冷的发抖,祝棠把身上的外衫脱下,放在唐归元身上。
这样应该可以暖和点。
唐归元睁开双眸,嘴唇苍白似雪,脸色不好。
祝棠靠在他旁边,坐下。
她看着前方的雕像:“你为什么会受伤?”
她的话,唐归元百分之百不会回答她。
但她还是问出了口。
唐归元不是普通人,祝棠早就发现了,从上次李岩的身手,以及唐归元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普通人怎么有机会练武功。
普通人怎么吃得起荔枝。
普通人身边怎么有一个类似于下人的朋友。
唐归元看着祝棠的面容,模糊不清,“在去送货的路上,不小心遇到土匪,被刺了一剑。”
祝棠扭过头,指控道:“你也很会说谎话。”
唐归元撑在地上的手顿住,开口要说话。
祝棠道:“你受伤了,别站起来,不想告诉我就别说谎话,我也不感兴趣。”
唐归元手松了力,身子靠在墙上。
祝棠垂眸看地上的树枝:“并不是谁的秘密都愿意说出来,我是,你也是。”
话有所指。
唐归元的伤口更加痛了,伤口虽然被包扎着,但风大,吹到伤口上,那点布料挡不住。
唐归元身体虚弱,但脑子清醒的很。
他深深看着祝棠的侧脸。
祝棠用树枝在地上画画,空无目的的画,笔落在哪里就画哪里,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像猫,但又不像。
唐归元不再说话,不再回复祝棠的话语。
祝棠发现唐归元的身子在发抖,摸他的额头,烫的更厉害了。
祝棠转了转眼珠子,无奈之下,揽过唐归元的肩膀,抱住他的身体,传递温暖。
她现在只希望那人赶紧来,别让唐归元的病更加严重了。
唐归元窝在祝棠怀中,安静异常。
祝棠唤了他一声:“唐公子。”
没有应。
祝棠面上浮现担忧,声音比刚才大了好几倍:“唐归元。”
吵人脑子,唐归元道:“我在,别唤了,脑子疼。”
祝棠快吓死了:“你醒着还不回我话,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我有多担心你。”
唐归元听到这话缓缓睁开了眼,直勾勾盯着祝棠。
祝棠身上像是被盯出了一个洞。
眼神幻化成冰冷的黑蛇,滑在她身上的各处。
祝棠被盯的不自然:“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唐归元平静问:“你是谁?”
祝棠以为他烧糊涂了,耐着性子回答:“我是祝棠,你不会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吧。”
祝棠担忧地看着他。
唐归元面色平常,“前些日子,你听到祝海与我说的话了。”
祝棠的心咯噔一下,耳朵嗡鸣了一瞬,“听到什么话了,我没有偷听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唐归元眼神微凉,一直看着祝棠,“你知道我的意思。”
祝棠藏在一侧的手止不住颤抖,但面装镇定:“我……不知道。”
唐归元从鼻腔处发出一个声音,嘲讽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能听懂我说的话。”
祝棠紧张了起来。
前几天她躲在门后偷听祝海和唐归元讲话,被唐归元发现了?
电闪雷鸣,轰隆隆,看不清破庙中的人的神色。
祝棠想装傻充愣:“我听不懂。”
唐归元直接道:“你何候变成‘祝棠’的?从何处来?有何秘密?”
祝棠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脸上裂开,温和的表情维持不住。
她磕磕绊绊道:“什么变成不变成的,我就是祝棠。”
不承认。
祝棠把握不住唐归元是什么心思,他们虽然是朋友,但还做不到可以交心的地步。
祝棠干笑了一声:“你发烧了,脑子被烧坏了,怎么说起胡话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唐归元神色平静:“发烧是何意?在你的世界是感染风寒之意?”
祝棠:“……”
唐归元笑了一声,牵扯到伤口,道:“祝棠,你没察觉到你说话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吗?”
祝棠皱眉。
唐归元太聪明了,一般人只要不在意,都不会觉得祝棠说话方式的怪异。
左右不是说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唐归元坐直身子:“你既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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