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乐门的穹顶之下,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碎钻般的光芒。
那首著名的探戈名曲《一步之遥》的前奏,如同电流般划过空气,小提琴激昂而顿挫的旋律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舞池中央,陆淮锦的手掌猛地收紧。
一股滚烫且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沈晚清只觉得腰肢一紧,整个人便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坚硬如铁的怀抱。
两人的身体在这一刻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那是冰与火的触碰。
沈晚清甚至能隔着那层昂贵的军用呢子大衣,感受到他胸膛里沉稳有力的心跳,以及那股属于男性的、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和尚未散去的血腥气。
“跟上我的节奏,沈大夫。”
陆淮锦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挑衅,“别给本帅丢脸。”
话音未落,他已迈出了第一步。
探戈,是情人的秘密舞蹈,是行走在刀尖上的调情。它的精髓在于那种欲拒还迎的拉扯,以及两人之间那种时刻紧绷的张力。
陆淮锦虽然受了重伤,腹部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但他的舞步却刚劲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军人特有的杀伐决断,像是在战场上冲锋,又像是在荒原上捕猎。
他主导着一切。
进、退、旋转。
他的手掌如同一道铁箍,牢牢掌控着沈晚清的纤腰,强迫她跟随他的意志,在他的领地里起舞。
沈晚清起初还有些担心他的伤口,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这个疯子,根本不在乎痛。
或者说,他享受这种在剧痛中征服一切的快感。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矫情?
沈晚清眼眸微眯,原本有些被动的舞步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她不再是那朵只能依附于大树的菟丝花,而是一把出鞘的柳叶刀。
她挺直脊背,高昂着头颅,随着音乐的节拍,红底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
甩头、踢腿、交叉步。
淡金色的旗袍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又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金凤。
周围的人群看呆了。
他们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单方面的“炫耀”,是军阀霸占美人的戏码。可眼前的景象,分明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大夫,在气场强大的“活阎王”面前,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沈晚清。”
一个急促的旋转过后,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
陆淮锦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眼底翻涌着名为探究的暗潮。
“你身上有那种能把人麻翻的药粉,以及……你在面对黑龙会时的那种冷静。这可不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该有的本事。”他突然发问,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沈晚清心头一跳。
果然,这只多疑的老虎,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的怀疑。
今晚这场舞,既是宣誓**,也是一场近距离的审讯。
“少帅查过我,应该知道我的过去。”
沈晚清并没有躲闪他的目光,而是一个下腰动作,避开了他逼人的视线,随后借力弹起,重新贴回他怀里,“我被关在柴房那几年,为了活命,什么都要学一点。至于冷静……”
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死过一次的人,自然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死过一次?”陆淮锦咀嚼着这几个字,眉头微皱。
他能听出她语气里的真实。那种深入骨髓的沧桑和恨意,是演不出来的。
“我不信。”
陆淮锦突然发力,带着她做了一个连续的快速旋转。
天旋地转间,沈晚清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沈晚清,你身上藏着太多秘密。”陆淮锦在她耳边喘息,热气喷洒在她的颈窝,“不管是你那些闻所未闻的医术,还是你那未卜先知般的手段……都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不过……”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最后停在她盈盈一握的后腰上,暧昧地摩挲了一下,“我不在乎。”
“只要你是我的,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
这种霸道到了极致的宣言,若是换其他女人,恐怕早就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但沈晚清只觉得腰间一痛——他在用力,那种要把她揉碎了融进骨血里的力道。
“陆淮锦,你弄疼我了。”
沈晚清皱眉,想要推开一点距离,却被他箍得更紧。
“疼就对了。”
陆淮锦看着她微恼的样子,心情似乎极好,眼底闪烁着恶劣的光芒,“只有疼,你才会记住,此刻抱着你的人是谁。”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沈晚清深吸一口气。她感觉到陆淮锦的呼吸越来越重,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那不仅仅是热的,更是疼的。
他的伤口肯定裂开了。但他为了这所谓的“征服欲”,硬是一声不吭,甚至还变本加厉地折腾。
如果不让他停下来,这件昂贵的白衬衫怕是真的要废了。
“陆淮锦。”
沈晚清突然笑了。那一笑,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像是暗夜里绽放的**。
陆淮锦微微一愣,被她这罕见的风情晃了眼。
就在这一瞬间。
沈晚清脚下的步伐看似凌乱,实则精准。那只尖细的、镶着水钻的高跟鞋后跟,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踩在了陆淮锦那只昂贵的军靴靴面上。
并且,还极其恶劣地碾磨了一下。
“嘶——!!!”
陆淮锦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脚可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水分。那种钻心的疼痛顺着脚趾直冲天灵盖,让他原本流畅的舞步瞬间一滞。
“你……”陆淮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她竟然敢踩他?
在全海城的名流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踩他陆少帅的脚?!
“哎呀。”
沈晚清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脸上露出了一副极其逼真、却又透着几分敷衍的惊慌,“对不起少帅,我刚才……脚滑了。”
脚滑?
陆淮锦气笑了。谁家脚滑还能顺带碾一下的?
“沈、晚、清。”他咬牙切齿地念着她的名字,那表情像是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了,“你是故意的。”
“少帅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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