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只待骄虫踏入命运的包围圈
忽而洞内荧光大闪,白色的辉光从武罗那洞府里传来,又很快湮灭下去——这个光泽时秋熟得很,是传送阵启动的辉光,不过显然传送又终止了,有人要来?
啪得一声
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如一条紧绷的弓弦,受荧光来激,啪一声断了。时秋周身灵气一滞,刹那之间杀意透过阵法弥漫
骄虫心中本就是提着胆子要干坏事,又经这一刺激,便想也不想地往回跑,同时神魂力量从九凤躯体之上迅速消退
这大虫这么怂的?还没入瓮就打算撤退了!
时秋此刻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祂就此逃脱,否则明日恐留无穷后患
时秋不再掩饰,飞身而出,灵压滔天而动揽怒海狂澜之势,金光与神魂共鸣一齐碾压过去,几乎瞬间便平地起风雨,翻手成惊雷
巨浪长波之下,骄虫大骇之下脑中一瞬空白,自以为傲的防备被瞬间撕开,对方饱含锐意的金色横斩而来嵌入神魂。祂急急撤离却无心留意,一小段金光已跟随自己的‘完美逃离’而闪烁
三人终于离开高穴,容师兄又捏起一把火,望向不远处彻底失去了灵魂的残破躯体,“师妹啊,这下总可以清理了吧?”
方才要是再早动一分大概就可以将骄虫按下来了,平白让祂跑了等于多添了一份差事
“随你吧”,事与愿违时秋叹气,“我去看看传送阵什么情况…”
“对了掌门”,未来的人事经理走近过来,“高穴中那三颗草也算稀有,要不一起带走?”
多好的人呐!多为临泱发展着想!
时秋的宽慰的手掌刚拍上人肩头,圆润的饼还没来得及画明白,传送阵忽又光亮大作,一道熟悉的气息从阵中而来
容可舒:“角华?”,还没家去?
田季:“嗯?掌门?”,不是在水下吗?
小犬们:“汪汪”,是容大哥啊!
时秋:“诶?田队长?”,妖崽子还没送回去?
老旋龟及其他大妖:“怎得…都认识?”
待武罗静静等候穷奇将蛟蛇吞噬殆尽,时已向晚
可等待祂的是零落的洞府,九凤血肉的气息,空气中满是幼时那熟悉的火焰味道,突兀又猛烈,灼热又危险,烧得山阴地带空气都带着微热。如此天火,但凡靠近必引五内俱焚
站在中心圆窟内久久回不来神,武罗尚不及为九凤之死感到悲愤,祂已然被空气中的残存的余烬掐住了咽喉…
武罗噙着红衣往高穴处跑,钗佩叮当急摇,知道看到高穴中自己伴身灵草还健在才稍作冷静
二十八部从哪里找来的凤凰?还有灵草外围被改动的阵纹,武罗的手不住颤抖
究竟过去多少年了?…那两个曾拼接众妖躯体,企图创造新种的神族竟还健在!那些愚钝的妖族不值一提,即使在穷奇身边也有机会斡旋,可是…面对神族哪还有什么反抗机会?
尤其这两位对瓮中出生的凶兽来说可以说是创造神,武罗滑坐在地
此刻的红衣大妖早已不记得什么凶兽部族,忠义志气?祂只知,即使委曲求全跟着穷奇也绝求不来一线生路!或许从离开封印开始,又或是躯体被迫杂交的那一刻开始,祂们这些‘怪种们’便不算作自然,也在此间失去立足之地了
想活下去,就这么难?
——
玄月初明,澄辉撩云影
时秋与老旋龟等大妖分开,并以最快速度回到了临泱驻地前
“田队长”,到了门口她却不急着进门了,“有件事…”
不料田季也上前一步,几乎同时开口,“小生也有件事想先同掌门作交代”
时秋依田季意思借开一步
“说来也惭愧,掌门托付在下归还小妖之事尚未办妥,那山水画轴中不知何处来条金龙盘踞其内…嗯,好像将画中世界当成自家了…”,田季说得惭愧只当是自己管理不善
金龙?不提是真要将那龙忘了,感情自己从麻袋里跑出来了啊,在如何画轴世界还有孔玄,器灵在,她也不信了那龙能霸道成什么样
“好,我也有一事想麻烦田队长…”
时秋略作犹豫,几乎话语艰难
何事能将时掌门难成这般?难不成有人快活不成了?田季身躯一震,换上自己所想的,最正经严肃的表情
时秋实在觉得丢人,避开了田季的视线才说出口,“能否问你借一件里衣”
偷听二人聊天的容可舒在后:“???”
田季从正经变成了震惊:“???”
这辈子头一回,天马算是切身感受过什么叫做为人鱼肉了…田季立刻偏过头去,因为耳后姓容的视线太过滚烫
时秋倒是准备再解释一下来龙去脉,毕竟让她容师兄如此半裸着见人着实有些不妥当,可现在自己身后只有三个刚救了命回来满身破烂的人,能开口的也只有祂田季了,只是这般请求有些过于私人着实难开口
哪知田季十分爽快送出外袍,落了难般冲回竹楼内,礼数都不做了生怕要命
莫名与愧疚交织在一起,时掌门转手将衣袍递给她容师兄
“不要”,她容师兄哼着鼻子说话,赌气似地看也不看,举步就招呼方冶之他们朝里走
时秋:“?”
人类这种生物以其果然是以复杂闻名…
月光如洗刚好照在门前,注定了今夜不平凡
时秋是最后一个进去竹楼的,迎接她的是略带哀伤的一声哭喊,“柱子你说说话呀,没了你以后谁给我捧哏呐!”
现场气氛十分沉重,一个高个小妖失了神般瘫倒地上,一个矮个小妖正哭着,西峰在一旁面露悲怆,“啊掌门回来了,柱子有救了”
时秋疑惑,这一下午发生了啥?柱子又是谁?
——
穷奇一直在等着
等着六首蛟惊觉族中大蛟不知所终,等着六首发现族人惨死,等着手下先一步背叛祂的信任
穷奇自来推崇‘义气’二字,毕竟祂从‘无’中诞生,从来也不知何为家族血脉,也只有这些与自己曾同甘共苦的妖才与自己有些关联,实在无法相处之时也只有对方先行背叛,自己下杀手时才能心无旁骛
“大王?”,岸边一名站岗小妖认出了穷奇
穷奇化了形,本打算低调一些先往怪花林去的,六首想要以少胜多反了祂这个大王,必定会利用下行的浊气云团来作威胁
只不过半路上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才一路尾随——这个玄袍男人自己曾见过,他站在瓮外俯看内部的眼神何其悲悯,宛若神祇
想自己幼时,瓮中若有妖争斗而死,那人便会站在禁制外,目带冷酷的怜悯随手撒下一把火来,那些妖兽驳杂的丑陋身躯只要沾上一点火星,保管连灰都不留
多好,凶兽本就是不自然之物,从‘无‘中来自然也该回‘无’里去…
可祂穷奇偏就想知道,自己这‘不自然’从何而来
“大王,请…请去花林,蛟大王祂…”,又有一名持长戟的小妖跑来语带局促
“终于反了?”,穷奇不耐反问
“是…蛟大王,不那丑蛟竟有胆要将浊气云团吹进两山来”
穷奇皱眉,只是一个分神,那个黑发男人便不见了踪影,“丑蛟也是你叫的?”
那小妖吓得哐一声,手中的兵器倒下差点砸在自己脚上
穷奇暗骂一声废物,不再犹豫化作带翼大虎掉头朝怪花林奔去,只不过刚转过头耳后便忽而一热,也不知是不是晚凉的错觉
——
月光下的怪花林光怪陆离,羞花的树木合上花瓣将芯收拢,也有巨木吸收月色光华散发出阵阵孢子般的荧光,那光点如绵绵细雨落下,总令人感觉像是步入了巨人国度
一道金色微光穿过守备的小妖兽,时而灵活闪躲,时而出手重击,动似脱兔,形似鬼魅般栖在一颗大花树上
风声震叶潇潇之声颇巨,时秋也没拘着自己说话,“金道友愿意出手救活柱子,又保我西峰无事,并且及时传授防虫大法,作为临泱掌门我无论如何表达谢意也不为过”
金龙:“时道友,客气了”
时秋:“龙道友哪里的话,都是应该的”
…
经过一通不遗余力彩虹色的夸赞,一人一龙相互看顺眼了起来并顺势建立起塑料友谊基础
“谬赞谬赞”,看不出来这女人还怪礼貌的
“哪里哪里”,原来这龙也会正常讲话呐
她胸口一枚金色吊坠忽闪微光,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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