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房间里只有一扇老旧的窗户,贴满了暗色的胶带,月辉无法透过那扇紧闭的窗,所以也没有光。
哭声和喊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混杂着恶魔的喘息。
没有刺的玫瑰可以被轻易地握在手里。
骆修凌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压着她,剥开她,低下头,闻到了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还有战栗的一片雪白。
他抚摸过那片颤抖的皮肤,听着她哭着求饶,“对不起,求你了……”
“求你了……”
她咬着唇,泪珠一颗一颗从眼角滑进浅色的枕头里,洇出一片水渍。
“求求你,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听,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一遍一遍哭着求饶,嘴唇发着抖,浑身也发着抖。
凌乱的散开的乌黑长发在床单上铺开蜿蜒如瀑布,雪白的皮肤交相呼应,极致的对比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湿润的眼眸,泛起的红晕……
乞求成了恶魔的兴奋剂。
骆修凌低下头,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温热的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温漾嘴唇张大,哭腔和呼吸都被灭顶的恐惧吞没。
她瞳孔放大,感觉到那只炙热的手开始抚摸她。
不要。
不要……
不要——!
她推拒起来,拼命地挣扎,去推去打去咬,“滚开!滚开——!”
骆修凌轻轻嘶了声,然后直起身,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温漾清晰地意识到,如果骆修凌真的要这么做,她的力气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一种名为绝望的东西开始在心里滋生。
可她不甘。
“凭什么?”
她嘶声说:“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
相比起她的歇斯底里,骆修凌堪称温和地重复这句话,随即将手掌贴在她起伏的胸口,没有任何阻挡地感受着她无法承受的心跳。
他弯起唇笑,漆黑的眸子里溢出病态的占有欲,“温漾,你欠我的。”
温漾闭上眼,近乎痛苦地喘息。
骆修凌摸了摸她的脸庞,笑着说:“所以我对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你得为你做过的事赎罪。”
她做过什么?
她妈妈借过他家的钱还是她的到来占据了他的生存空间?
她是真的罪有应得吗?
可是她若真的有罪,为什么是以这种方式惩罚她?
若她真的有罪,她应该去死才对,而不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
她拼命挣扎,不肯认罪。
咔嚓——
大门锁芯打开的声音。
房间内几乎顷刻静止了。
那瞬间,在骆修凌捂住她嘴之前,她已经喊了出来。
“舅舅!”
她喊道:“救我!”
一道脚步声停在了房门前。
紧接着门打开,客厅的光瞬间拢了进来,温漾的世界里升腾起得救的曙光,她那双氤氲红透的眼睛也映进了光,将她即将死去的灵魂照亮。
“……修凌?”
姜霆站在门口,目光望过来,看向床上交叠的两人,眉心微微蹙起。
温漾看着姜霆,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嗓音里还带着哭腔,“表哥——”
话音没有成形。
姜霆收回目光,不甚在意地离开,说:“小点声,我要睡觉了,别吵到我。”
随即房门又被关上。
所有的光被那道门的缝隙所吞没,逐渐消失,沦为黑寂。
那刻。
温漾感觉到眩晕。
也许从那一秒开始。
温漾的灵魂已经开始陷落,不断下坠,坠到一个没有人的长夜,永无止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姜霆忽然回来,骆修凌没有继续下去。
只是那夜没有。
不过,对温漾而言,有没有继续下去,已经没有分别。
温漾开始变得麻木。
有时,当骆修凌触碰上她,她会不再挣扎。
有时,她会想——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不然为什么只有她在遭受这些?
为什么坐在同一个教室里的同学只用思考每天要吃什么,今晚的数学写不完抄谁的,为什么他们可以过得这样好?为什么……?
为什么啊?为什么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胆战心惊。
有一次。
很偶尔的一次。
温漾带着一点不甘心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也许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的希冀,她抱着一袋水果礼盒——年级组织的数学竞赛的一等奖,送给舅妈。
那次,舅妈难得给了她好脸色。
舅妈打开礼盒,挑挑拣拣,把品相最好的单独留出来,剩下的里面挑了个苹果给温漾,“喏,免得说对你不好,苹果吃了对身体好……看来是没白养你这么久,还知道孝敬长辈。”
温漾拿着苹果,指腹摩挲着果皮,听着舅妈一句句念叨。
过了很久。
舅妈说着“姜霆和修凌都爱吃榴莲,下次应该让你们学校送榴莲,这么几个苹果草莓打发谁呢”的时候,温漾抬起了头,指节攥得很紧,她说:“舅妈,可不可以给我的房间换个锁。”
话音落下后。
舅妈皱起了眉,望来的目光变得尖锐,唇鼻两侧的纹路忽然变得很深,“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啊,我说你怎么突然给我送水果呢?结果是为这个?换什么锁?你以为换锁不要钱啊?而且这家里谁要进你房间啊?温漾,你也别太自作多情了,以为谁都要偷看你房间?”
“再说了,你现在吃的穿的住的,哪样不是我们给的,给你就拿着,你要不满意可以回你自己家去住,本来这房子就小……”
舅妈再次念叨了起来,她一直对温漾的到来很不满,也不是第一次说这些话。
温漾没有和她辩驳母亲明明有定时给他们打钱——理论上来说是有,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妈妈通话过了,究竟有没有,她无从得知,何况寄人篱下,从来就没有底气。
“骆修凌会……欺负我。”
温漾这样说,中途顿了一下,用了这个措辞。
“欺负?”
舅妈像是听见了笑话,“他欺负你什么?温漾,你现在真是不知道跟谁学的,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
“平时他都懒得理你,你说他欺负你?”
舅妈几乎是嗤笑了一声。
温漾沉默下来。
她抿着唇,在舅妈继续说下去以前,终于道:“他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了。”
“……”
屋内忽然变得格外安静。
舅妈看她的目光有了变化。
那道始终带着嫌恶与偏见的目光在这瞬间定格了两秒。
于是她得以发现,这株稚嫩的小芽生长出花苞,正在绽放,少女雪白秾丽的面容是一种可怕的吸引力,没有保护,这朵花苞将会糜烂。
也许,有一秒,她的目光曾动摇过。
但最终,她皱起眉,偏过头,粗声粗气道:“胡说什么?小孩子家家,谁教你的这些?什么叫伸你衣服里去?修凌只是不小心碰你一下,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吗?再这么乱说,我跟你妈说去了,现在的小孩简直是……”
温漾闭上眼,呼吸忽然很重。
剩下的话是什么,她不知道,没有再听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
她希望自己可以死掉。
或者永远沉睡。
永远不要醒来。
在那段日子里,她渐渐开始习惯,习惯骆修凌对她的触碰——也有更过分的,但于她而言是同样的恶心。
但他一直没有到最后。
所以给了温漾一种错觉。
总以为她还有救。
直到那晚,家里只剩下她和骆修凌。
她知道他会做什么。
他会脱掉她的衣服,用手指抚弄过她的每一寸皮肤,偶尔会□□,偶尔会啃咬。
他会说:“温漾,这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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